第26章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很容易出口的三个字,也在她心头盘旋了太多年的三个字,可苏暖暖还是没能说出口。
“我能想怎么样啊,”她虚虚地回答,“就是想去接你下个班请你吃个饭而已,这么多年都老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花你的,还经常被你接送,就不能我去接你一次?”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开那辆保时捷?”
提到那辆车,小姑娘顷刻间就变成了小哑巴。
她问过景熙,那车要差不多五百万,以景熙的身份,是完全没问题。
至于她……
苏暖暖垂下小脑袋,不愿意再想也不想提及当时战冥寒给她提完车后,战老爷子对她说的那番话。
而其实就算是没有老爷子那番话,她也没打算开那辆车的。
半晌,她弱弱地解释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而且学车的时候教练也说了,虽然我驾照是拿到手了,但没个三年五载的,他还是不建议我上路!”
精明如战冥寒,岂会看不出来她这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有些事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老爷子嘴上这么多年拿她和景熙一样当亲孙女对待云云,但实际上从未有一天是真正接受她的。
不知道她的身份就对她这样,倘若有一天……
战冥寒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就只是对苏暖暖说道,“不想开就先别开了,但以后你那电动车只准在家里骑着玩。”
“为什么?!” 小姑娘瞠大双眸怎么都不理解。
战冥寒侧目看了看她,语气一贯的强势霸道,“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好气好气哦。
可他也真的好凶哦。
而且向来他决定的事完全就没商量的余地,任她怎么求一般都没用的。
琉璃般的眼珠动了动,下一秒,小姑娘暗暗思忖,反正平时他每天也很忙,也没太多时间管她,她就是骑了他也不见得会知道,所以,嘿嘿……
“被我抓到偷骑一次,八个小时军姿,我亲自监督!”她还在美美的想着,男人沉厚的嗓音就严肃地响起了。
小姑娘:卒!
上次六小时军姿都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八小时还要被他亲自监督的话,她不得死在他身上啊!
也是有点气他的霸道,后来她难得傲娇地没跟他讲话。
……
两人回到南苑别墅时已经很晚了。
“小姐!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会弄的这么严重?”一进门,兰姨看到苏暖暖手腕上的绷带,顿时心疼坏了,“疼不疼啊?医生怎么说?”
小姑娘感动地看着她,“嘿嘿,兰姨您别担心,这只是看上去有点严重而已,已经去过医院了,没什么大事,过两天这印记就下去了。”
“真的假的?”兰姨怎么都不放心地看着她,“这会不会留疤啊?这么漂亮白嫩的小手,要是腕上留下疤了怎么办啊?”
“哪里有留疤那么严重,”苏暖暖杏眸弯弯地看向正长腿迈向楼梯的战冥寒,“大叔带我去医院的时候,人家医生都说了,得亏我去的及时,不然再晚一会这都要好了!”
闻言,战冥寒脚下一顿,回眸就见小姑娘正俏皮地冲他笑,明亮的水晶灯下,雪白如莹的小脸蛋格外诱人。
兰姨也被她逗笑,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你这孩子呀,以后可得小心点了,这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尤其是你这手这么漂亮白嫩!”
“知道知道啦!放心,我以后一定保护好我这双香香软软的小爪子的!”小姑娘说完,还献宝似的冲兰姨晃了晃小手。
她手本来就又细又白,灯光下,就更晃人眼球了。
战冥寒看着,鬼使神差地喉咙又像在医院里时那样紧了。
他是疯了么?!
她才跟景熙一样大不说,还是他一手养大的!!
翌日。
“小姐,你确定你这手可以自己吃饭吗?不然还是我喂你吧。”兰姨站在一旁看着苏暖暖还缠着绷带的手腕,怎么看都不放心又心疼。
“兰姨,我真的没事,”苏暖暖说着还特意地将手腕转了几圈给她看,“而且我刚刚已经又涂了药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只是看起来还有点吓人而已!”
饶是她如此说,兰姨还是忧心的很,“那小姐你要有什么不舒服可一定要跟我说啊,别让我担心。”
“嗯嗯,放心吧,我一定会的。”她乖巧地点点头。
兰姨离开后,主位上的战冥寒浅抿口咖啡朝她看过去一眼,“真的不疼了?”
小姑娘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确认兰姨听不到后,才小小地指了指脱臼的左手,“就只还有一点点的疼,其它没事了,大叔你要去上班了吗?”
“嗯。”男人应着起身,末了不忘交代她说,“如果疼的厉害就打电话给南城,不想去医院的话叫他来家里也可以。”
闻言小姑娘想到什么地挑了挑眉,小尾巴似的跟上他,“大叔,我可以问你一个关于南城叔叔的问题吗?”
男人一秒猜透她的心事,“如果是跟慕晚柠有关的话,你还是别问了。”
“为什么呀?”苏暖暖不懂,可又实在好奇,“他们是很和平离婚的啊,怎么就不能问啊。”
战冥寒,……
他定了下好整以暇地看她,“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想问?”
“我好奇嘛。”苏暖暖实话实说,“因为我看他和晚柠姐挺配的,而且他这么渣,离婚以后晚柠姐从来没说过一句他的坏话,长辈那里也尽是帮着他说话不说还各种护着他,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那么讨厌晚柠姐啊?”
人不大,好奇心还挺大。
对上她求知欲满满的眼神,战冥寒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论文写好了吗就这么八卦?”
嘶!
他还真舍得打!
小姑娘小手揉了揉被他调过的额头,虽然就那么一两秒的功夫,但她感觉他的手真的比她小时候牵住时粗励多了。
应该是去当兵那三年吃了太多苦吧。
那晚她都看到了,他身上有不少的伤口,而且那年在部队,他背上的伤也可严重了。
抿抿唇,她步履不停地跟上男人的大步,“大叔,我这不是八卦,我这只是人类正常的求知欲,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不然你说,以后万一哪天我和晚柠姐碰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小心说错话了怎么办?”
“……”
头大,这小孩长大了怎么这么能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