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差
宋琪回去想了下，这种事还是要当面和向然冉那丫头说，先看下她自己的想法吧，哎……想起关越当年追她那劲，没想到……男人还真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男神？
等她联系向然冉的时候，向然冉已经在去往q市的飞机上了。被临时通知出差，去q市考察学习，听办公室人说这次是姜氏集团出钱。“还真是财大气粗。”向然冉腹诽。
到地方已是晚上，向然冉和同事们被q市接待人员灌了不少酒，本来酒量就不好的她，多亏同行男同事替她们这些女生挡了不少，但还是有点晕乎乎。这次饭桌上也有几个姜氏的人，但没看到姜氏的秘书办公室那些人，向然冉放心了不少。
到了酒店，向然冉叫了外卖买蜂蜜解解酒，毕竟明天还要工作，不能影响状态。敲门后，向然冉让外卖小哥放门口，过一会看猫眼好像没人，她才开了个小逢准备从地上拿起，但一张熟悉面孔放大在她面前，她这会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姜墨已经稍用力推开点门，端着一杯蜂蜜水。
“向小姐，这是你的蜂蜜水。”
……
姜墨好笑的看着她呆愣的傻样，“喝酒还会让人痴呆吗？”
“你、你……是怎么……”
“我刚从楼下看到你订的外卖，就顺手拿回来，顺手泡了杯温水。”
“那……谢谢姜总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向然冉接过水准备关门。
姜墨伸出长腿轻轻抵在门上，“向小姐这样，明天能照常工作吗？”
“可以的。”向然冉低下眼睫轻声说。
“最后一件事，”姜墨快速将她手机拿过来，按了几下后还给她，“好了，你喝了水早点睡吧，明天见。”
姜墨替她把门关上，最后一刻还能看她努力睁着大眼好像还在思考该作何反应，粉嘟嘟的小脸微微鼓起，姜墨心里暗骂了一句，再不走可能真的忍不住。
向然冉不知道他在她手机上做了什么，这时候思考和行动力都明显跟不上，她喝了蜂蜜水就倒床相约周公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9点多，向然冉先是看了眼时间，赶紧穿衣，打开微信想和同事们说一声晚点到。看到群里通知行程下午开始，她大松一口气，继续往床上一倒。
咦，好像刚刚看到什么怪怪的，再点开微信一看，一个”姜墨”的红点，“您已成功添加对方为好友，现在可以开始对话。”向然冉：？？？
恍惚想起昨天男人的操作，这就是他做的？
想到接下去的工作，向然冉压制删除好友的冲动，饭也没吃继续睡回笼觉。
这会儿带队领导却在那边想，q市这边今早临时说上午领导突然有会，推迟到下午安排他们去开会。真的只是这样吗？
中午，向然冉被敲门声叫起，是酒店工作人员给她送的午饭，她想应该是同行的张莉莉给她订的，不由得有点感动，虽然她平时不那么好相处，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暖心嘛。
只是没想到，姜墨也会来这种出差。她也有怀疑姜墨此行的动机，但人家能把姜氏集团做到全世界都有业务，肯定也不会为了她而公私混为一谈吧。
这两天看他在会议上一副江山在握的侃侃而谈，不得不说，他配得上传说中的总裁样。
对局势、对业务都很了解，看文件也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看着会议中央的他，倒是让向然冉对他之前的印象淡化了几分。
余光感受到一道注视，姜墨自然的停顿了下，看向那道目光的来源，等他看过去时，向然冉假装在电脑上瞧着什么。他在心里冷嗤了下，最好别是在和她那个蠢货老公聊天。
出差倒计时第2天，向然冉一行去郊区看地形，规划这里是q市和姜氏集团合作打造的商业区。不知道以后会建成什么样，反正现在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方圆十几里都没人气的地方。还是倒春寒时节，更显得荒凉。
现场没有姜墨，向然冉也放松了不少。她和张莉莉一块走在后面，讨论明天买点什么特产回去。想到了什么，向然冉说，她明天买的时候顺手帮张莉莉带一份。
张莉莉侧头不明意味的笑看向然冉，也不再推辞，心里却是想：这是封口费？那天晚上是一个男人背影没错吧……住在向然冉对面的她，只能看到一个高大宽厚的穿西装男人背影，她本来想过去问下向然冉需不需要帮助，谁知就看到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向然冉看着文文静静和她丈夫也恩爱非常，没想到……今天向然冉这番话，无疑让她更加确定了什么。她暗暗的盘算着什么。
准备返程时，张莉莉打开包说身份证不见了，但她确定是掉在这里了，因为她不久前找u时还看到的。
“应该是刚刚翻东西掉出来了，别着急，我帮你一起找。”
“嗯嗯谢谢啊，然冉。”
“张莉莉，张莉莉！”前方的同事叫她过去确认什么。看她有点着急，向然冉让她先去，她去刚刚走的路往回找找，有什么事联系。
这回太阳还没落山，应该来得及，她想。
找了一会儿，天色已大黑，向然冉发了条信息给张莉莉，说找到她的身份证了，问他们在哪。已经坐在回程车上的张莉莉这才想起，向然冉一个人被留在那了。她一时又急又不好在一群领导前表现出来什么，让向然冉等一会，她马上过去接她。
向然冉有点无语……这寒天冻地的，也没个地方落脚，只能边往回赶边等着人来接了。
但她向来路痴，这时候天色又黑，手机快没电了，她心里开始着急。只能飞行模式保留一点电量，不打手电筒摸索着前行。
今天又是q市领导组的饭局，姜墨也在场。等他环视一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招来秘书耳语了几句，得知有两个人告假。他应付了一会儿，寻了借口出来。正碰上张莉莉在路边等车，认出是开会时坐向然冉边上的人，他迈步过去。
“您是x市那边过来的人吧？”
张莉莉看着眼前的姜氏总裁，有点受宠若惊，她忙说是。姜墨假借要送她回酒店，问出她是去接同事，于是让她先回酒店，两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不安全，他找人去接。张莉莉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姜墨不管也不想知道她想什么，只用力踩油门飞速驰行。他刚刚打电话关机，发的信息也没回，知道她在那片荒地的时候，心脏不自觉地被揪了一下。
向然冉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实在是有点脱力，没吃饭没水喝，她干脆在一个小土坡坐下保留体力，后背紧紧靠着树，双手抱膝，心里默念：“相信科学，相信党，相信科学……”
不敢看四周，她逼着自己想想过往美好生活，这都快22世纪了，自己总不能死在这吧……但张莉莉再不来救她，她真的会饿死。
“向然冉！向然冉……”远处若有若无的声音，她竖起耳朵听了会，好像是一个男声？
等声音再大会，向然冉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挥手，一阵小跑声由远及近。
“向然冉，是我。”姜墨拉下她的手，小手冰凉。
“怎么是你？张莉莉呢？”向然冉眼前有点重影，但她知道，是姜墨，躲也躲不掉的人。
“……我让她回去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些，看来没被冻傻。”姜墨借着光影细细看她，小脸被冻的通红，鼻头也是粉红色，眼睛却透亮清澈。
“走吧，带你回去。”他自然的拉过她的手，向然冉抽了几下没抽出来，索性放弃，算了，就当是让狗暖手了。
走了几步，见她摇摇晃晃，姜墨回过头，“还能走吗？这离我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你怎么能走到这来的？”
“……能。”
姜墨叹了口气，蹲下身，“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向然冉现在又饿又渴又冷，两眼一闭，她就窜猴儿似的跳了上去，一点都不矫情。被她突然这一跳，姜墨差点没站住。
“呵，还挺爽快。”姜墨背着她稳稳走着，感受背后那轻轻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他眼底翻涌，一双黑眸在冬夜中看不清神色。
向然冉没理会他的调笑，只想赶紧回去洗热水澡吃顿热乎饭，就趴在男人背上休息。
“向然冉，你为什么这么躲我，我不会伤害你。”
“……￥。”
“嗯？”姜墨使劲听也没听出向然冉在耳边嘀咕什么，往上颠了颠她也没反应，看来是累坏了。
等把她放到副驾，向然冉果然已经睡着了。姜墨把外套给她披上，握着她的手暖了一会，才放开回去。
把人抱到床上，姜墨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睫毛在眼底打上一层阴影，小嘴微嘟，拳头还没松开放在脸侧，像小孩子一般，又好像有意识的防备着什么。“这么怕我还能睡得着？”
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他的手忍不住贴上向然冉的小脸，轻轻拂过她娇嫩的脸蛋，掌心下的手感让他起了反应。他不受控制般地薄唇慢慢靠近，掌下的人儿似乎感觉到什么障碍，眉心蹙了下，转了个身背对着姜墨。
姜墨被她这反应弄得哭笑不得，缓一缓便带上门出去了。
听着动静的张莉莉，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了远去的背影，确认了心里想法。
顺利返程的向然冉心情还是比较愉悦的，这次出差整体没出什么差错，和q市的合作也大体落定。但想到那天晚上，姜墨来找她时，看他那副慌张着急的神态不像作假……还有他之后也并没趁人之危做什么……
也许他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可能他确实没有什么坏心思？分别时，向然冉将特产如数给张莉莉一份，对方没说谢谢，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她笑笑，向然冉有点莫名，但也不多问，她本来也没觉得和张莉莉是一路人，同事关系就好了，这回也只是还人情。
还没到周末，宋琪得知向然冉出差回来就着急约她，向然冉还打趣她，大忙人这是离不开她了么？
两人约在一个安静的日式餐吧，向然冉看宋琪憔悴了一点，“最近夜班很多吗？看你这都没时间保养啦？”
宋琪垂着头在想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她抬眼看向然冉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叹口气。
“冉宝，我听说啊，就是我之前有个同事，她老公出轨了，她最近可心烦了。”宋琪借着喝水打量向然冉的表情。
“哦，现在这年头，这不是很正常？”她无所谓的看着菜单。
“那……我是说假设啊，假设！关越出轨的话，你会怎么样？”
“唔，这个问题其实我结婚前就有想过。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他要出轨我拦不住，还能怎么办，离婚呗。”
“哦哦，对对，肯定是要离婚，那你……会难过多久？”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如果真到那时候……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也许几个月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毕竟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吧。你那个同事……哎！”
向然冉还拍了拍宋琪肩膀，似乎她就是那个同事。宋琪心想，姑奶奶，你还有心思安慰我？
宋琪决定不再拖下去，她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干嘛！吓我一跳！”向然冉嗔她一眼。
“冉冉，我跟你说件事，你待会可千万要保持优雅，知道吗！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