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绝云访故友,一曲断恩仇
“是你,吹笛子的!”派蒙吃惊地大喊,旅行者空虽然没有摆出战斗姿态,但是明显更加谨慎了。沉默寡言的空难得地开口问:“『乐师』,你怎么在这?”
奥姆里森摇头失笑:“我虽然拿走了巴巴托斯的神之心,但是我是经过了平等交易得来的,而且,最后我还阻止了洛厄法特不是吗?不必对我抱有那么大敌意,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奥姆里森的一番话再加上之前空与温迪的交谈让空放下了三分戒备,见到有成效,奥姆里森继续说:“我只是想利用一下你,毕竟我和他们这些老朋友已经五百年没联系了,此次斩断过往的会面,为了不显突兀,我需要一个借口!而你,旅行者,受诬为刺客需要洗清冤屈的你,是我最好的借口!”旅行者再次放下一分警惕,因为奥姆里森刚刚明说了他想利用自己,这证明至少奥姆里森不会在背后捅他刀子。不过后面几句让旅行者懵了。
派蒙这一神之嘴再次发挥作用:“喂,你想利用我们都不多加掩饰的吗?还有,你想和你的老朋友断绝联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奥姆里森微微一笑:“拿出来吧,达达利亚!”随后,只见达达鸭手中出现了一张散发着氤氲仙气的符箓,然后达达鸭说道:“这是百无禁忌箓,是让璃月仙人不会伤害你的信物,仙人们百无禁忌,这是你们洗清冤屈的唯一机会。”派蒙再次抢答:“难道你是让我们去绝云间找仙人?诶?!那吹笛子的,你的老朋友难道是?!”奥姆里森微微一笑:“我与初代七神皆是旧友,那他们的眷属我可能不认识吗?”派蒙一捂脑袋,呆呆地说:“你说的,说的很有道理……”
达达鸭看着几人的对话哈哈一笑:“哈哈,既然要访仙,那你们可就要加快脚步了!你们要赶在七星之前,把未经歪曲的真相带给仙人们,让他们为你主持公道!对了,奥姆里森,能不能再拨点经费给我,我有些事要办。”奥姆里森和煦一笑:“你就别想了,拿着潘塔罗涅的钱给别人买单,得亏是潘塔罗涅只管北国银行总行的一些大单子,注意不到你这,不然潘塔罗涅非得把你绑给多托雷切片!这时我们愚人众的经费,有我在,你还是趁早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吧。”达达鸭被浇了一桶凉水一般,有气无力地走回了北国银行,这倒不是奥姆里森不愿意给钟离买单,这只是奥姆里森单纯的恶趣味而已。
空和派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感觉一点没有执行官的威严!派蒙转头对空说:“没想到愚人众还有这样的一面,突然感觉他们没那么像反派了。”奥姆里森笑着对派蒙说:“呵呵,我和达达利亚这样的执行官在愚人众里少之又少,我和达达利亚也都是笑面虎,但是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你们接触了其他执行官,尤其是多托雷,估计你们会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吃抹干净。”派蒙战术后仰:“噫!旅行者!”飞快地躲到空身后,看的空一阵扶额。
奥姆里森看到后,微微一笑:“呵呵,那么,我们就启程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奥姆里森却没给旅行者反应的时间,哀婉的笛声响起,一股清风拖起众人向着绝云间飞去。
绝云间ー庆云顶山腰,一阵清风落下,下一刻,奥姆里森带着旅行者二人,呃,三人出现在了地面上。下一刻,一阵空灵沉稳的声音传来:“尔等是何人,因何擅闯绝云间?”奥姆里森微微一笑,摘下半面具,苦笑着说:“呵呵,削月,百年不见,你竟把我忘了?”一只巨大的鹿现身,惊诧地问:“小恒?你还活着?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面具之下,是半张几乎被腐化的脸,全然没有另外半张脸的棱角分明!奥姆里森仿佛不在乎一般,微微一笑,重新把面具盖在脸上说:“你无需知道这么多,此次前来,我有两件……”话说一半,奥姆里森一笑:“看来,需要把客人送走再继续叙旧了。”
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刺客在那里!他们还有同伙!”
“头儿,我们已经太深入绝云间了,再深入是对仙人不敬!”
“没有选择了,优先抓捕刺客!”
削月筑阳真君说:“滋扰清净!小恒,你且等等,待我将其送出绝云间!”奥姆里森说:“不必了,我会出手!”说罢,哀婉凄切的笛声悠悠响起,顿时清风吹拂,拖起一众千岩军将其带回了璃月港外。之后,奥姆里森说:“解决了,我们继续吧?”削月筑阳真君说:“小恒,你的笛声怎么……”奥姆里森说:“怎么变得如此凄切?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你应该知道,我是降临者,来自一个与璃月文化相仿的国度,但我却成为了坎瑞亚的一员!而我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位和初代七神!”削月筑阳真君惊诧道:“不可能!帝君不会做这种事!”奥姆里森笑着说:“没什么不可能的,世间万般皆有其苦衷,摩拉克斯也是如此,但即使如此,我也无法原谅他,今日我护送这位旅行者来申冤,其次,是为了斩断我们之间的过往,以后,我们互为陌路人!”削月筑阳真君还想说什么,但奥姆里森没给他机会:“不必多言,去把理水,留云和金鹏都找来吧。”削月看奥姆里森已经决定,长叹一声便踏云而去。
不多时,削月带着一蓝一褐两个仙鹤以及一位个子不高的俊小伙回到原地,看这两位仙鹤的神色,似乎已经知道了一些事。蓝色的仙鹤率先问道:“小恒,到底怎么回事?”奥姆里森笑道:“这件事知道太多没好处,留云,就像我说的,世间万般皆有其苦衷,当初的摩拉克斯是,我也同样如此,毕竟你们是摩拉克斯的眷属。”言语间,奥姆里森的眼神逐渐冰冷,不过一瞬间便恢复原样。留云说:“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回来找吾等?”奥姆里森说:“其一,帮助这位旅行者申冤,其二,为我们的过往画上句点。那么,入座吧,让我最后作为李恒为你们吹奏一曲,此曲之后,我等互为陌路人,李恒将永远埋葬于漆黑的过往,留下名为奥姆里森的复仇者,游荡于世间。”言毕,奥姆里森拿出玉笛,缓缓吹奏。启时平稳,而后逐渐变得欢快高昂,逐渐地,欢快的音调达到顶点,而后瞬间变得低沉压抑,短暂的压抑过后,笛声戛然而止,短暂的沉寂后,笛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欢快,反而变得哀婉凄切,悲凉苦痛,同时还透露着丝丝迷茫。这之后音调微变,虽然依旧凄婉,却不再迷茫,反而愈发坚定,最终笛声渐渐平息,归于沉寂……
笛声平息,众仙回过神来时,奥姆里森的身影已然不见,只剩风中传来的残音萦绕在耳边:“今日相聚,一曲断恩仇,从此天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