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要戴镣铐?那不行
封建王朝重男轻女何其严重,普遍的都觉得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只管压榨,不管死活。
苏子浩作为一个大将军,官居一品,却为了女儿情愿放弃荣华富贵,一同流放。
这份爱女之心,真的称得上是稀世珍宝。
为了这份心意,苏微微也想好好照顾他们。
苏微微这边晕倒,急坏了苏子浩。
“闺女,闺女,微微,微微?你咋了?”
慌乱之下,他几乎六神无主。
还是儿子苏邈做主将王太傅请了过来,“王爷爷,求您帮家姐看看。”
王太傅撩了撩手上的镣铐,搭上苏微微的脉象。
一探之下,不禁扬起了眉头。
这脉象,未免求生意志太过旺盛了些。
当初太子娶亲,他也曾掌眼。当时觉得太子妃是过于谨慎了一点,却不想今日这脉象看来当初是走了眼了。
他不紧不慢的切了脉,“莫急,子浩,不是病。你女儿是见你之下一时心情过激,闭了气,醒来就好。”
原本是安慰苏子浩的话语,却没想到苏子浩一闻言眼泪就落了下来。
看着手里脸色苍白的闺女,心中大痛。
这闺女一向弱质,当初家人瞒着他请了赐婚旨意,他就担心她在东宫过不好。
太子被废以来,更加是心急如焚。
原本今日看着人好好的,还放下了心,结果这一照面居然就晕了。
也不知道在东宫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对着东宫众人怒目而视。
尤其是太子。
“东宫圈禁才个把月,微微好好一闺女,硬是让你们给折磨的人不像人,太过歹毒!”
“今日我话放在这里,以后谁再敢欺负微微,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东宫众人嘴角抽抽,视线不免飘向了钱嬷嬷。
您嘴里受欺负的闺女可把钱嬷嬷打成了烂猪头啊!
这手法,谁看了不得说一声不愧是大夏第一武将簪花将军的女儿。
没多久,苏微微就清醒了过来。
看苏子浩跟苏邈都一脸忧色,她连忙安慰。
“我没事,就是看到爹爹跟弟弟,许久没见,一下子太激动了。现在我不激动了,人就没事了。”
看她确实无碍,苏子浩这才将怒视东宫的视线收了回来。
“没事了就好,以后咱们常在一处,你放心,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出去平叛,回来闺女就被嫁了,如今还被废为庶人,想想就心塞。
安慰好了苏子浩,苏微微往前方看了几眼。“爹,快开拔了吧?”
这都日上三竿了,再也不走,中午都出不了京城。
跟她预料差不多,将太傅一家清点画押后,张柏吉跟来人做了交割。
刘大人收好卷宗,看了看天色。
他点点张柏吉,“给他们都上了镣铐,这就开拔吧,不然晚上可赶不到驿站。”
张柏吉点点头,示意下属拿来镣铐。
看到士兵要给太子上镣铐,东宫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大伴王朝脸色铁青,跟张柏吉对峙。
“太子大病未愈,万不可上镣铐!”
“放肆,还不退下!”
刘大人翻了个白眼,撸着山羊胡子。“太子?我呸!”
“如今这里只有祁庶人,哪里来的太子?还在做白日梦不成?”
“不过是个阶下囚,本官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病死了都得给我戴镣铐。”
“来呀,三十杖,把这阉人给我拖下去打!”
苏微微不禁往祁言脸上看去,这要是个心高气傲的太子,又是大病未愈,被这么一刺激只怕都要吐血。
可这祁言虽然面色苍白,带有病容,却仍旧神色淡然。
平静的给刘大人抱拳行了个礼,“刘大人,王朝心急之下说错了话,是该罚。不过三十杖打完,只怕不能起身。不知大人能否看在他是第一次犯的份上,给行个方便?”
说完,他从身上扯下一块盘龙玉坠。“这是昆仑上贡的珍品,独此一件,请大人笑纳海涵。”
刘大人打王朝本来就是为了给祁言跟东宫下马威,让他们都听话点。
现在看祁言这么识时务,又有孝敬,他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手下接了过来。
“行,既然祁庶人求情,看在过往的面子上,我就放其一马,掌嘴十下!”
王朝挨了十个嘴巴子,脸红发涨,心中懊恼不已。
“太子爷,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连累您了!”
主辱臣死!
他宁愿自己挨了那三十杖,丢了命,也不想太子爷为他低头。
他何德何能啊!
要太子爷为他低头!
祁言却仍旧平静如昔,阳光照耀在他完美的面容上,苏微微看过去也猜不透他的一丝心意。
只听到他平静的声音。
“你确实该死。”
“你该记住,没有太子了,如今只有庶人。”
说完祁言不再说话,不发一言的将镣铐铐在了脖子上。
他面容耀耀,神情平静,虽病弱,却行动之间仍旧气度斐然。
给他上铐的官兵都不禁屏住呼吸,放轻了动作。
刘大人原本是折辱于他,可他这大病之下仍旧风度如同往昔,也不禁感叹,有些风骨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如今成了阶下囚,气度还是这么不凡。
皇帝那些儿子,比起眼前这人来,是云泥之别啊!
苏微微看他这么平静的接受,心里也不禁佩服起来。
换成是她,一夜之间坠入地狱,从太子变成阶下囚,可得自闭不少天。
这居然马上就接受不说,还这么自然的低得下腰,矮的下头。
真的是能屈能伸啊!
难怪以后能建立不世之功。
不过她没感叹多久,就轮到她自己带了。
看着那重大十几斤的铁镣铐,苏微微嘴角抽了抽。
她如今的身体可还没有锻炼出来,这么一压,明天肩膀非得痛死不可。
她看了张柏吉一眼,“太重了,我不带!”
说完就看了张柏吉一眼,示意他想办法。
张柏吉苦着脸,压低了声音。“我的祖宗,这我做不了主,我就是个校尉,你可别让刘大人也找机会抽您。”
苏微微看了看布满铁锈跟血迹的镣铐,总觉得那玩意磨破皮就得感染破伤风。“你帮我跟刘大人商量商量!”
张柏吉无奈应下,“那我去帮你试试,要是不行可不关我事。”
苏微微点点头,“那自然。”
张柏吉要是不行,她就金钱开路吧。
反正现在她空间里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了。
她找机会看过从东宫收的箱子,其中足足有十几口里面全是金银。
麻烦的是带着印记,要用的时候可能得想办法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