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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侯爷你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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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大长公主服了药,梅雅柔三人便被徐嬷嬷请到偏殿去休息。

    “梅姑娘可否详细说一下那人贩子的消息?”卫穆青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问道。

    梅雅柔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其实我只知道的也不多,当时我和莺莺躲在树后面,只知道他与一个叫赵姐的女人是一伙的,好像是他在替赵姐手下办事,言语中颇为尊敬的样子。对了,那个赵姐的打扮也是很好的,她的衣服上似乎用金线绣满了图样,在光下还会反光。”

    “那这身衣服可不便宜,即便是在贵族中也难有人用金线绣花样的。”卫穆青沉思道。

    “我倒是觉得那人不会是什么贵族。”梅雅柔分析道,“虽说那人说话语气傲慢的很,但如果她是贵族出身,应该不会允许那个小胡子叫她赵姐的。”

    听到这里,卫莺莺也开口说道:“哥哥,我听我表哥说,一般人家的衣服一件就穿好几年,不像我们每季都换新衣服穿,会不会她也是这样?”

    “对,应该就是这样,那件衣服对那女人来说可能不是什么消耗品,所以才舍得花大价钱去做那样一件衣服。”梅雅柔赞同卫莺莺的说法,她继续说道,“观其言行举止,我猜那人以前日子可能过得并不好,是后来发家的。服装也许是她生活变得富裕后的报复性消费。”

    “报复性消费?这词倒是新鲜。这样猜测也确实合理。”卫穆青虽然对梅雅柔的用词感到新奇,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随即,他像是又想到什么,开口道,“不对啊,若是按你所说,她发家后为何不每季都换新衣服呢?”

    梅雅柔:“……”

    这万恶的特权阶级,衣服居然是季抛的,放物资发达的现代,这也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待遇吧。

    是谁眼红了,是她梅雅柔。

    沉默良久,她缓缓开口道:“侯爷有没有想过,一般人根本不会有这种衣服可以穿几次就扔的想法。”

    卫穆青也跟着沉默了。

    气氛一时很尴尬。

    卫莺莺看了看卫穆青又看了看梅雅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小小年纪的她不懂得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会看气氛。于是她跳下椅子,小碎步踱到梅雅柔身边,小小声问道:“姐姐,你们怎么不说话?”

    梅雅柔回过神来,虽然卫穆青现在年纪比她还小不少,但人家高低是个侯爷,自己这个普通老百姓高低得给点面子。

    于是梅雅柔开口说道:“侯爷如果要查那人贩子,可以从那个赵姐入手,她今晚是回了长安城的,所以应该是家住城里。

    “还有就是我当时听那个赵姐和小胡子的对话,他们估计还拐了其他女子,身份大概是没什么背景的农家妇女,您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嗯。”卫穆青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便没再开口。

    梅雅柔见状也有些尴尬,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卫穆青看上去倍受打击的样子,难道这是什么少年人的自尊心?

    为了缓解尴尬,她干巴巴地说道:“哈哈,那啥,现在谈这个也没什么用,我们还是等大长公主醒来吧。”

    “……”

    “额,要是二位无事,我先去换身衣服,我来这里两天了都没好好洗漱过。”梅雅柔眼见气氛越发尴尬,找了个借口溜了。

    一个时辰过后,梅雅柔洗漱完换上向侍女要来的衣服,慢悠悠地往偏殿走去。

    “梅姑娘,您在这呀!徐嬷嬷让我来找您,说是大长公主退烧了!”

    梅雅柔向声音方向望过去,发现是跟在徐嬷嬷身边的侍女小翠,于是跟着她去了大长公主的寝室。

    等梅雅柔到时,寝室里已经到了许多人,包括卫穆青兄妹和匆匆赶来的太医。

    大长公主已经醒了,此时靠坐在床头,见梅雅柔进来,她开口问道,声音沙哑,“你叫梅雅柔是吧,听说是你医好了我?”

    “民女并不会什么医术,只是身上恰好带了能与公主病情对症的药而已。”梅雅柔的回答谦恭极了。

    她已经听侍女说了,这位大长公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当年朝局动荡,她凭一己之力,辅佐先皇,也就是她的亲弟弟登基,替他稳固江山。在先皇驾崩后,又辅佐当今圣上即位。可以说,如果没有她,先皇和当今圣上不可能那么轻易坐稳那个位置,所以,大长公主在朝中积威已久,虽然她已经很久不理朝政,但她还是很有威信的。

    “那倒也是巧了。不知是哪位名医给你的这些药呢。实不相瞒,我这病反反复复已经好多次了,若是能彻底根除,我这把老骨头兴许还能再活几年。”大长公主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梅雅柔看着眼前这个满头青丝保养得当的妇人,预计她最多也不会超过六十岁,无语地道:“公主哪里的话,在民女看来,公主还年轻着呢。只是这个病只要得了一次,那便算是烙下了根,除非把病灶切除,不然就得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不过,我这里还有一种药,可能会让您的病好地快点儿。”

    说着,她就掏出来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清胶囊,是她在四下无人时装进去的。

    大长公主让徐嬷嬷接过药瓶,说道:“太医说了,我此次发病情危险,多亏了你的药才能好转。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梅雅柔一听,自己只是给了药而已,大长公主居然这么客气,只是如今她还真有一事需要人帮忙,便开口回道:“公主抬举了,民女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不过,眼下确有一件事让我颇为棘手。民女初到长安,想要开个小店营生,但苦于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公主有没有靠谱的掮客能介绍给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笑了。

    卫穆青也笑了,笑的很开心还很欠揍,梅雅柔听到他说道:“梅姑娘还说我不懂普通百姓的生活,那你可想过,大长公主什么人物,她怎么会认识所谓的掮客呢。”

    梅雅柔:“……”

    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她。不过好在,他又听见卫穆青说:“你也不用找什么掮客了,我在东市有一处闲置的商铺,左右空着也无事,不如借你便是。租金也不用了,在城外是你救了莺莺,也算是我还你人情了。”

    梅雅柔激动道:“侯爷,莺莺说的没错,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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