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选择
罗珊和乔乔在逛街，漫无目的，怡然自得。看到彩妆，两个人饶有兴趣试试新眼影。
“乔乔，这个颜色好看，适合你。”珊珊说着，手机短信进来了，是闻捷，提醒她不要忘记买隐形眼镜护理液，今天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家伙还放心上了。
“珊珊，这个颜色呢，和刚才那个比，哪个更好一点？”乔乔又试了另外一个颜色，问道。
“嗯，我看看。还是刚才那个好看。”
“那好，就这盒吧。”
逛了半天，两个人找了个小饮料店歇了歇，闲聊起来。
“乔乔，你们三个人合租，感觉方便吗？”
乔乔和任伍元以及他女友一起合租的。
任伍元的女友大学毕业后一直没上班，赋闲在家。开始小俩口有了更多相处时间，觉得甜甜蜜蜜，女朋友也觉得有钱花有时间玩，日子挺好。可闲易生事，尤其是闲着的女人，开始左右不适，今天嫌阿任陪她的时间少了，明天嫌生活没有目标了，总之各种找事。两人日常定期节目成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然后各种哄，各种陪不是，两人再重修于好，周而复始。阿任上班没心思，情绪渐渐焦躁，总想接个客户就成交。他觉得女人更了解女人，就把情况说给同事听，让她们帮忙出个主意，结论就是闲在家里是隐患，得让他女朋友出去上班，接触更多新鲜事物、变得忙碌起来，问题才会迎刃而解。阿任觉得也对，于是找朋友，给女友找了一个工作，自从女友上班以后，两个人吵架的确少了，但女朋友渐渐有了其它想法，嫌弃阿任不上进。房租到期，女友提出分手，要搬出去。阿任当然不舍得女友，和她谈了好久，最后折衷的办法就是两人暂时合租，但不同屋，保持室友关系，让她看到自己的转变。新的合租屋是三室两厅，阿任邀请了乔乔合租，主要是乔乔性格好，可以让女朋友也学着平和一点。
“还行，不过我感觉他们没有复合的迹象。”乔乔说完，吸了一口果汁，“反正看你们谈恋爱觉得累，太复杂费心。”
“是你太单纯。”
“是你们考虑的事太多了，两个人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呗。”
“说得是真理。小姑娘，你喜欢什么样的？”
“米帅。”
“谁？”珊珊一头雾水地问。
“越狱，看了没？男主。那眼睛，漂亮极啦。八国混血，超级帅。”乔乔边说，边憧憬，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儿。
“八国混血，怎么混得？”珊珊咬着吸管喃喃地问。
回到出租屋，罗珊赶紧打开电脑，进入聊天模式。这一段时间，闻捷又来看了她几次，还用一下午时间给她重装电脑系统，帮她拔一墙的钉子。但他们依然没有实质性进展，他也没有说过明确关系的话，现在算男女朋友吗？罗珊想不明白。
“嘀嘀嘀”小小的头像又在晃动。
“我给你新取的网名——桃夭。”
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算是表白吗？珊珊低头一笑，今天非得逼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定了。不能再这么含混不清了。想到这儿，她也飞快地打着，“我也给你取了新名字——木木。符合你性格吧？”
闻捷配合的打出了一个愤怒的表情，珊珊接着打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才问你。”
对方沉默了好久，打出一行字，“珊珊，你是个好女孩儿，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再决定做不做我女朋友。”
又隔了很久，又一行字打过来，“珊珊，我有乙肝，你能接受吗？三天以后再给我回复，你好好想想，别急着回复。”闻捷下线了，留下珊珊对着屏幕发呆。
东鼎湾售楼部人山人海，正是集中签约期，云时拉着杜蘅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赶紧置业顾问计算价格签约。
“杜姐，你可真厉害，我们领导通知我了，你的单子额外再优惠1，我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优惠。”置业顾问一边算，一边对杜蘅说。云时微微一笑，房地产销售说辞都一样。
杜蘅笑着说：“我妹给我找的优惠，她和你同行。”
“真的啊？那你这合同都好签了，内行，都懂。单子算好了，您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交款。您先看着，我领那位客户交一下款。”置业顾问说完礼貌的离开。
杜蘅看着计算单说：“云云，回去感谢一下你们领导，省了三千多块呢。“
“肯定的。姐，我跟你说，一会签约麻利点，让你在哪儿签字就在哪儿签。“
“那不行，我得仔细看，这是购房合同，是大事儿！”
“格式合同，你就是看到什么不合理的也改不了。要么签要么不买。都这样。”
“霸王条款？”杜蘅简直不能理解。
“不是霸王条款，我们称之为”统一模版“。反正你签就是了，确定是你的名字、身份证号、房号、付款金额、交房时间，别的都是格式条款，不会因为你自己去做变更调整。”
签约整整一上午，云时回到售楼部，已经快一点了。她买了两大袋子荔枝和芒果，前台同事一见，纷纷要去吃。
“停，打住，谁都不许伸手。这是给经理买的，谁都不许吃。”
“就吃一个还不行吗？”
“不行，一个都不行。你们吃东西的实力我是相当了解！”
云时拎着水果站在办公室外，正准备敲门，门打开，樊小溪从里边走了出来，眼圈红红的。看到云时，只点了下头就走了。云时不明所以，扭头也想跟着走，尤经理见状招呼，“云时，进来吧，有事吗？”
“尤经理，特意感谢您。就是我姐那个房子。今天我们去签约了。这些水果略表心意，我想请您吃个饭。”
尤经理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东鼎那边优惠难找，多少就是个心意吧。”想了想，他又说，“坐，云时，有个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肖主管离职了，菁英城房源也不算多，公司会启动一个新项目，调集部分人去，留下部分人在。你看，谁留在这儿比较合适？”
这问题让云时回答不了，尤经理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把她留下，提前打预防针吗？于是说：“我来公司只经历这一个项目，安排项目人员是按什么标准，我确实也不清楚。我…”
“那这么说吧，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我服从公司安排。但如果考虑各人意见的话，我还是想去新盘。”云时心里盘算，去新盘可以挣钱，这对她是最大的诱惑。
尤经理听了，没多大吃惊，只一笑说：“好，我清楚了，会考虑你的选择。”
此时云时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然失去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借着关城楼市东风，金东地产扩张的脚步正在加快。品牌化、精英化是其方向。新开几个项目，公司任命mba直接操盘。两尾盘项目整合为一，尤经理兼管，后期可提拔一名晋升主管。不明形势，信息缺失，让云时做出短视选择。菁英城项目尤经理留下樊小溪和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