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内忧外患
“战争堡垒。”
“售价：六百库存积分/积分。”
“强悍的载具，无敌的堡垒。”
“使用十八号高能燃料，售价为五十库存积分/升，或等价值积分。”
“也可使用部分液体，作为其暂时性替代燃料，但价值大多稍贵，请谨慎考虑。”
“请注意。”
“本战备武器，为殖民区或主权区专属，被殖民区、无主权区不可兑换。”
“请注意。”
“本战备属于基础战备武器，负载六个白板系统位置，可通过配件兑换，加强其单项能力。”
“系统一：驱动系统。”
“本系统拥有基本功能，即便不购买加装部件，仍可正常使用，最高时速约为三十公里。”
“系统二：侦查系统。”
“本系统拥有基本功能，即便不购买加装部件，仍可正常使用，通过观察口观察前方视角。”
“系统三：装备系统(主)。”
“请另行购买。”
“系统四：装备系统(副)。”
“本系统拥有基本功能，即便不购买加装部件，仍可正常使用，只需打开出入口，便可灵活使用各类轻型远程武器。”
“不保证人员相对安全。”
“系统五：装甲系统。”
“本系统拥有完备功能，通常情况下，一点三米厚的曹氏复合板，可以抵御各类常规威胁。”
“可购买加装部件，但与此同时，机动性也可能受到一定影响。”
“系统六：隐蔽系统。”
“本系统拥有基本功能，即便不购买加装部件，仍可正常使用，深黑色的吸光外漆，将会在夜战中带来一定的安全感。”
“特别声明：本武器属于甲级战备武器，接受《战备物资管理条约》的监管。”
……
“x-2型折光隐蔽系统。”
“售价：一百积分。”
“极致的科技，极致的享受。”
“能源供应可链接主体。”
“搭载a-3主体芯片，可在开启时不间断运算，通过触击反馈，调节效果。”
“不可单独关闭。”
“内置d-17核心芯片，可在接受过刺激之后开启反击模式，通过触击反馈，尝试性催眠或恶心敌方生物。”
“可单独关闭。”
“该系统休眠状态下耗能较小，半启动状态下，耗能通常为休眠状态下十倍左右，全启动状态下通常消耗为：三积分/分钟。”
“请酌情开启。”
……
长年不见光明的世界，被十八区的人民挖掘而出，又在不久后，投入了扭曲的气流之中。
高温，爆炸。
腐蚀，中和。
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反应的物质，充斥了整个空间，相比之下，那一辆钢铁巨兽的内部，便显得弥足珍贵。
“我们还有多少燃料。”
微微泛光的驾驶室额外宽敞，即便在如此严重的气体侵蚀中，也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一位靠在烂洞皮椅上的中年人戴着头盔，看向透明护罩外的眼神稍稍低垂，全身披甲之下，除了关节处外，几乎没有一寸裸露的布料。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绝对安全。
恰恰相反，被因为灵活性而暴露出来的无防护部位，直接就成为了当初的爆炸中，第一批受损的缺口。
须知。
虽然，严目脚下这个钢铁巨兽在刚刚跌入深坑时，由于惯性和重力的作用，像是一道飞镖似的，直接斜插在黑泥之中。
但，这边上的土层，早已被粗制滥造的容器替代，各色液体相互混合之下，很快就腐蚀了左右的大片空间。
他们就好像在玩天平一样，从前低后高，变成了前高后底。
这不仅给暴徒们的狙击提供了可能，还由此带来了一个严重的后果。
那就是在一开始，由于观察口上的挡板，已经被周湛的弩箭直接腐蚀成了废物。
所以，许多酸液便顺着通道，直接积存在了前端之上。
待到后来地势改变，它们就由着重力，一股脑浇到了观察手的位置。
严目当时还在和副官说话。
一时间，猝不及防，大半个身子，直接就泡进了那些还在反应的酸液里。
虽然他反应很快。
匆忙中，已明智的摆脱原位，迅速脱身。
但各个关节，还是在之后的时间里，被慢慢腐蚀出了深深的血肉。
两相对比之下，装束几乎相同的沈鸿，则明显要更加体面。
“不足百分之五。”
后者躺坐在驾驶位上，面前光屏运转，镶边的条纹灵动隽秀，在如此环境下，还能坚持到现在这个地步，显然韧性十足。
他瞥了眼表盘上的数字，说话间，虽同样也是一种依靠的姿态，但神色与动作，无疑是要自然不少。
“这么低了？”
还不知道外界已然开始狙击的中年人动了动手指，心中微微一惊。
他转过头，向着一旁的同伴悄然望去。
“你带了备用的能源吗？”
身上的伤口被迫牵动，没有休眠体质的严目，只得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吞咽着所出无几的唾液。
但，很可惜。
有些事，讲究科学。
即便心诚，也不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除了身上的装甲，我这里，就只有给您备用的伸缩长枪了。”
沈鸿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虽然被面罩遮挡，但这点小小的改变，影响不了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红光闪烁。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打击着战争堡垒上的附加部件。
这位棱角分明的青年军官抬起手，权衡间，默默掐掉了折光隐蔽系统的全激活状态。
气氛逐渐低迷。
“汪朝日他们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作为主心骨的甲级缉罪师眼神稍黯，望面前重新恢复浅蓝的世界，不由的生出了一股郁郁之气。
他猛然坐起，又迅速躺下，像是一个甩勾的钓鱼客，无意间，让鱼线缠上了头顶的高压电。
“嘶！”
欲仙欲死。
“你说，咱们一起闯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他紧抓着座椅的扶手，强劲的力量，让两片以五厘米复合材料为核心的围板，都被压得向外微微变形。
沈鸿稍稍一惊，随后，抬眼望去。
但见那位自己的老上司，如同一个破开牢笼的奴隶，在与自己被束缚的命运，做着殊死的斗争。
挣扎，痛苦。
但又如巨石下的雷笋，额外的坚韧顽强。
更绝的是，在他那一副扭曲的面孔上，因为肌肉抽搐而饱受压迫的双眼，居然在灯光下微微泛光！
天！
即便模特之神在世，也难得有如此完美的情绪！
倘若可以被拍下一张照片，再在创作的过程中，加以些许美化。
那肯定，非常有艺术价值。
“…再等一下的话，可能会有个三两成的概率。”
一时看呆了的文艺青年愣在原地，似乎是用自己的灵魂，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无上虚荣。
直到自家队长猛拍了一下靠椅，他方才从那种臆想中慢慢走出，然后如大梦初醒一般，将不经思考的话语脱口而出。
“如果，他们没有团灭的话。”
沈鸿第一时间想要补救，但关心则乱，一不留神，便又把自己的一个推断，给直接抛了上去。
这下完了。
他忐忑的将视线偷偷移走，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低落气氛，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但好在，严目并没有因此而大吵大闹。
“我倒是希望他们可以团灭。”
他似乎也受到了沈鸿的影响，言语间，充斥着以往不会轻易道出的直白。
“其他人我不知道，就汪朝日那老小子，给他十年，一百年，上千年，甚至到这个世界都没了，他也绝不可能白白…”
严目嘴上一顿，本想习惯性地说出“送死”二字，可整理了一下措辞之后，终是转言道：
“牺牲。”
后者眼神一凝，随后，便敏锐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已被迫听到了某些不合身份的一类言辞。
更确切的说，是以他和严目先前的关系，而使对方无法轻易暴露的本性。
他低着头，面上稍稍默然，仿佛未曾察觉到，那一抹显眼的间断。
“那我们现在，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祸从口出。
沈鸿撇开话题，即便是在现如今的环境中，也依旧谨言慎行，打心底里，不愿掺和进这种派系之争。
毕竟，挂牌的人，可不都是一丘之貉。
他只是靠世代荫功，才得到加入第四中队的机会，本身，就有一种小富即安的思想。
在大元帅病死，汪将军掌权，少元帅即将成年的阶段，秉持少说多做的原则，才能保证他自己的后辈，不会被牵连其中。
站队，为时尚早。
“不急。”
严目轻轻哼唧了两声，眉宇间的严肃，不知有几分是掩盖过去的痛苦。
“我们就在这，等他们下来找我们。”
他忍着痛意，将手放在了腰间绑着的刀鞘上，轻轻一摸，想象着那什么熟悉的花纹。
“到时候，我要亲自动手，把这伙逼死我弟弟的人，一刀，一刀，全部杀掉。”
血流漂橹，人头堆山。
一个个没有面孔的暴徒哭泣奔走，都被他辐射出去的杀气剿灭，化作一滩无用的猩红。
那是一副多么壮观的画面啊。
“哐当！”
正当其借由想象，逃避现实的痛苦时，一声无法忽视的巨响，打破了长久以来，战争堡垒内稳固的氛围。
“什么声音？”
身上的伤口传导振动。
严目稍稍一惊，挣扎之下，一部分凝固的血痂直接崩裂，让他感受到类似于剥皮的二次折磨。
他有些慌乱地急声叫喊，挥舞的手臂，在伤口处的剧烈刺激下，也不得不停止了运动。
沈鸿主动起身，手脚并用之下，接着严目先前推开的围板，勉强跃到了观察口前。
“大人，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