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研究
盘古寻到启砮，二者坐在一起，望着石碑下热闹的场面，不由得露出微笑。
“现在还觉得这些小家伙是个麻烦吗？”
“祂们融入的倒是快。”
“是你在想法中将祂们区别于我们了。”
“算你做对了，不过那个叫幽冥的小家伙，你准备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危险的紧啊。”
“什么都不用做，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与我们没有不同，又何必横加干涉？”
“我倒是不想干涉，可这个小家伙似乎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不是吗？万一他没出来，他发现的事情可就随着他一同被埋葬了。”
“不会的，他是个喜欢布局未来的小家伙，肯定留了后手。”
“祂们这些喜欢耍脑筋的生灵最是麻烦。”
“可也最有趣不是吗？没有祂们，鸿蒙可是要少去许多生气。”
“那就且看吧，希望这次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无人知晓盘古与启砮的对话，除了盘古，也无人知晓启砮所说的收获是指什么。
所有鸿蒙生灵都去参加了这场以虚兽躯体为主要食材的盛宴，唯独盘古和启砮从始至终不曾出现。
盛宴热闹非凡持续了不知多久，却也终要迎来散场。
来时三三两两，去时七七八八。
人去楼空后，却又显得如此荒凉。
此地本就荒凉，不过是刹那的繁华带来了反差。
所有生灵都走了，包括天一。
神逆收拾好锅碗瓢盆，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预示着此刻祂心情不错。
这场漫长又短暂的热闹，让祂很满意。
最重要的是，虚兽的躯体真的很好吃。
作为本次浪潮中的幸运儿，甲喙也是如此想的。
这个小吃货似乎跟定了神逆，不管神逆去往哪里，祂都亦步亦趋的跟着。
没办法，谁让神逆会做好吃的呢。
从聚集地离开，神逆的第一站就是无尽轮回所在的地方。
看着不停流转的轮回，祂微微叹气。
“幽冥，我从始至终都看不透你，但我从来都没有真的在乎过，更没有试图去看懂你。
可这次，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搞的这么大，你所图，应该不仅仅只是进入终焉之地那么简单。
罢了，等你出来，自然就有定论。”
神逆不再逗留，转身向着远处行去。
临行的最后时刻，甲喙转头望向身后，望向着仅是看上一眼就令祂浑身冷颤的无尽轮回。
便在这一眼之间，恍惚间一抹惆怅爬上心头。
没来由的，祂忽然就觉得有那么一丝奇怪的感觉。
祂好像变得很小，很小很小。
渺小的祂，仰望着敢于对抗一切的巨人。
最初的回忆袭来。
那是烤肉的香气，那是两个奇怪生灵逗弄祂的场景。
是了，这就是那个逗弄祂的巨人。
可……这人，怎得不像巨人？
甲喙不懂，祂涉世未深的小脑袋，还容不得祂想明白如此复杂的事情。
有些事，其实不明白反而更好，因为那些事本身就不需要所有人都明白。
知道的太多，却又做不到，痛苦便由此产生。
幽冥困于轮回后，犇犇和寰宇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犇犇比较呆，祂的思绪相对单纯，不喜欢那些乱糟糟的事情。
喜欢跟在幽冥身边，也只是跟在幽冥身边遇到的事情都会变得有趣。
幽冥就是有这个本事，将无论好坏的事情，都变得有趣。
没了幽冥，祂就只能自己去寻找乐趣了。
寰宇还好些，祂喜欢研究道。
无论是怎样的道，祂都喜欢研究。
幽冥的确帮了祂，加快了祂悟道的进程，让祂少走了许多弯路。
没了幽冥，祂反倒对幽冥留下的世界很感兴趣。
世界衍化的过程，也可以印证祂自身。
似乎幽冥的离开没有改变任何事，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因为祂的离开有任何变化。
可似乎……又有些东西变得不同。
时间，在这份静谧中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幽冥所制造的这片无尽轮回竟然汇聚了许多生灵。
祂们并不是来悼念幽冥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无尽轮回已经变成了供祂们取乐的地方。
盘古将幽冥轮回的经历放了出来，不少生灵都聚集在这里，将观看他轮回的经历当做是一种娱乐活动。
所有人时不时都会来看上一眼，从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或多或少会从幽冥的经历中悟出点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唯独天一从始至终不曾出现。
祂一直想要找出对付虚兽的方法。
虚兽执念借由天道化成真正生灵的事情让祂知道，虚兽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没有弱点。
至少，虚兽是拥有执念的。
而执念这种东西，是由思想所产生。
也就是说，虚兽也是有思想的。
但所有虚兽却都没有表现出具有独立思想的迹象，便是集体性思想也没有表现出来。
从这里面，可以推测出很多种可能，天一就是想要找出究竟是哪一种。
漫长的时间，让天一的实力大涨。
反观这些化作生灵的伪虚兽，因为失去了随着目标而变化实力的能力，只保留了天一接受鸿蒙馈赠之前的实力。
因此，它们彻底沦为了天一实验的对象。
此时，祂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些虚兽的生杀大权，正在研究眼前一只虚兽的内部构造。
“啧，虚兽莫非也曾是生灵不成？怎得与鸿蒙生灵如此相像？
嗯？这只不像，反倒有些像混沌生灵。
咦？这只长的好像金乌啊。
莫非虚兽本身就是以真实存在的生灵为蓝本而生成的？
跨越时间，不管是过去存在，现在存在，还是未来存在，只要的就会被生成出来。
也不对，若是如此，怎得不见有与当世存在的生灵相同的虚兽？
即便过去未来的基数再大，也总会出现当世的生灵吧？
嗯……弄懂这个问题，或许就能搞清楚虚兽出现的真正原因，也可以加以针对了。”
天一独自研究着，丝毫不管外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对现在的祂来说，除非是幽冥从无尽轮回中脱离出来，不然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祂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