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残光余留，孰真孰假成迷云
残留的过往景象中，虚兽们的进攻愈发猛烈，鸿蒙生灵也是逐渐变得狂热。
战至憨处，双方已经再顾不得那些许多。
什么保持阵型，什么计算自身受到的伤害，统统抛之脑后。
战争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残留的画面中并不能让幽冥完整的观看事件的整个过程。
当景象切换后再重新出现时，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鸿蒙生灵们死伤惨重，数量已经锐减到只剩下不到千人，
反观虚兽却依旧是那般无穷无尽的样子，只不过在幽冥刻意辨认之下，发现之前曾出现过的虚兽全部都已经消失不见。
也就是说，虚兽至少已经全部被换过一次，甚至可能被换过不知多少次。
在庞大的基数加持下，虚兽确实足以令其他生灵望而却步。
不过鸿蒙生灵们并没有放弃。
就在所有鸿蒙生灵都在苦苦支撑，防线一缩再缩，眼看就要被逼入绝境之时却异变突生。
刹那间，在鸿蒙生灵的正中央有璀璨光华散发而出。
围在阵势周围的那些虚兽，在接触到光华的一瞬间立刻就化为飞灰。
见此情况，虚兽们的攻击势头为之一顿，皆是惊疑不定的望着光华的源头。
不等它们看清那光华到底是什么，便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光华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扩散，所过之处无有一只虚兽得以幸免。
原本悍不畏死的虚兽们在这一刻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身逃离，拼命想要远离光华所覆盖的区域。
看到这一幕，鸿蒙生灵们皆是发出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你们虚兽不是狂的很吗？来啊！回来一战啊！”
“原以为你们不畏惧死亡，原来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默默承受了虚兽们不知多久的嘴炮攻击，鸿蒙生灵们早就想骂回去了，如今得了机会嘴下自然不会留情。
面对鸿蒙生灵们的肆意嘲笑，虚兽们却显得很是淡然，正如鸿蒙生灵不会搭理它们的嘴炮攻击一样，它们也不会在意鸿蒙生灵们的各种嘲讽。
最终，光华在扩散至一定程度后停止下来，所有被其追上的虚兽全部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虚兽们停下后，回望着那片光华，眼中皆有着难以掩饰的震惊。
“这究竟是什么？”
“不重要了，祂们击杀的虚兽数量已经足够，可以进入终焉之地。”
“可惜了，若是再给祂些时间…………”
“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极为难得，莫想提多。”
虚兽们的对话，鸿蒙生灵们自然是听不见了，祂们已经集体进入到终焉之地中。
幽冥眼睁睁看着祂们突然从原地消失，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在祂们离开后，虚兽们各自散去，寻找新的目标。
没有了虚兽遮挡视线，幽冥竟看到原本鸿蒙生灵所在区域的中央位置，有着一块石碑。
那石碑与如今聚集地中的石碑一模一样，没有半点不同之处。
至此，所有景象全部消失，幽冥与犇犇所在的险地也跟着崩溃瓦解。
虽然景象是消失了，但幽冥和犇犇却呆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半晌，幽冥才从刚才所见场景中恢复过来。
只听身旁的犇犇忽然开口问道：
“刚刚我们所见……会是真实的吗？”
“谁知道呢。”
“那石碑究竟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谁知道呢。”
听着幽冥一口一个不知道，犇犇心里觉得憋闷。
祂清楚的明白幽冥给不了自己答案，可心里却又非常急切的想要知晓答案，冲突的情绪不断在心里拉扯，搞得祂很是难受。
“我要回去看看。”
就在这句话，犇犇便独自离开，返回了聚集地。
祂想要从石碑上得到答案，祂想知道那石碑究竟是什么东西，祂想知道为什么虚兽会与其他经历过浪潮的鸿蒙生灵所描述的不一致。
那些经历过浪潮的鸿蒙生灵没理由欺骗于祂，那么就只可能是其中还隐藏着祂所不知道的事情。
甚至祂都希望自己所看见的景象是假的。
犇犇离开后，幽冥又独自站在原地许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当他再次朝着远方前进时，能够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真也好假也罢，那无关紧要。
他已经想通了。
他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过程怎样并不重要，只要能够达成最终的结果，那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尝试的。
通过那残留的影像，至少能够确定一件事情。
虚兽的能力并非没有破绽。
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幽冥能够感觉得到，那个时代的鸿蒙生灵并不是想要用那种特殊的阵势来克制虚兽。
恰恰相反，祂们就是要利用虚兽的这个特点，来帮助其他鸿蒙生灵击杀足够数量的虚兽，以此达到集体进入终焉之地的目标。
那种独特的阵势在幽冥看来，除了可以让所有参与者的能力共享，达到集体提升实力的目的以外，应该还可以共享击杀数量。
不然要是击杀数量不可共享，那就会出现击杀速度快，综合战斗能力更强的先一步离开鸿蒙进入终焉，而综合战斗能力弱的则会被留下。
如此循环下去，最终结果就是战局崩溃，整个防线全盘瓦解，虚兽大举入侵，留下的鸿蒙生灵全都会死。
看了过程和结局，幽冥知道击杀数量必然是可以共享的，毕竟所有鸿蒙生灵最后是在同一时间离开的。
至于会不会是能够进去的鸿蒙生灵故意不进，就等着最后一起进入。
想来是不会的。
若是如此，那么必然会有濒死的鸿蒙生灵选择进入终焉之地。
事实却是并没有这样的鸿蒙生灵，一个都没有。
盘古曾说过，随着击杀虚兽的数量增加，那处空间会距离击杀者越来越近。
可这之后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主动接近那处空间，双方的距离是不会改变的。
从这两点来分析就不难得出结论。
生灵进入终焉之地，其实是击杀数量足够以后，那处空间主动将生灵‘吞’入其中。
如果不是那处空间主动，即便双方只有一丁点距离，也是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