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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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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这就走了吗?”

    皇后远远看了眼亭内正在洽谈说笑的秦已随和萧予,片晌扭头便缓缓朝着自己的寝宫方向离去,身边的嬷嬷见状忙不迭跟上去。

    “没什么可看的了。”皇后道。

    “这秦姑娘究竟是何时与平湘郡主关系这般好了?她素日不是与萧四小姐多有来往?”

    “这皇宫偌大,凉都城每日发生的变化更是何其之多,本宫究竟是哪里来的闲心要管这些。”

    嬷嬷当即不予再多问,二人安安静静走了会,她又几次张口欲言又止,余光小心翼翼打量着皇后的神情。

    “若是有事,那便说。”皇后心乏地闭了闭眼,手背上套着一串黑佛珠,拇指尖不停轻轻拨弄着。

    嬷嬷忙屈身点头,开口道:“皇上今日真去了趟诏狱,据身边的管事公公说皇上气的不轻,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宫里人都吓坏了,娘娘要不要再去”

    “我去了做什么?”皇后心不在焉地轻按了按发酸的额角,长叹口气,“发火了好,发火了今日就不会去本宫那里,本宫难得讨个清净,皇上想如何便如何吧。”

    后园南角。

    “萧予,你究竟可曾有一次将孤的话听进去?”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就因为我是女子?闺中女子又或是地位居庶就该忍辱负重,为旁人作衬,殿下可以做到,但萧予,不愿咽不下这口气。”

    “孤不是这个意思。这世上没有人比孤更喜欢你不受拘束且万事都冷静自处的模样,但孤也更加希望你真正成为萧予,永远只做自己的萧予。”

    “殿下又如何得知我不是在做自己?已随阿姐教于我,如今是男权之世,我们女子势微力薄,可骨气却不能比男子弱半分,我们本身便不比男子差什么,生而为人,不论嫡庶,不论男女,今日宴会上哪怕是一众男眷,我是那不受待见的区区庶子,我依旧会那么做。”

    “孤知道,孤只是”

    跟在顾折楠身后的一众侍卫偷摸着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更有些不知所措。

    这殿下怎么还和四小姐吵起来了?殿下不是前一刻还在宴厅威风凛凛地将人救下?

    “殿下放心好了,萧予会保护好自己,我与殿下也依旧是盟友,一切都没有变不是吗?”萧予别开眼,说得风轻云淡。

    “胡说八道!”顾折楠被气得不轻,“才不是。”

    “孤在意的”

    萧予扭头看向他。

    结果这太子殿下憋了半天憋不出下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萧予一众话说昏了头脑,他束手无策地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索出来一个药瓶。

    “你与秦姑娘一番话已经令孤钦佩,如此心悟难能可贵。在孤眼里从无什么嫡庶之差,男女之别。”

    “孤知道你还在同孤置气,自然不愿意让孤替你上药,这药消肿效果极好,你先拿”

    话说着,正欲将药瓶小心翼翼塞到她手里,南门角忽然晃出一道瘦弱蹁跹的身影。

    “殿下,原来您在此地。”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原是萧凌。

    她今日为出席太后午宴,刻意精致打扮了一番,如此招摇之势,只为午宴结束后去见一趟太子。

    顾折楠见她手里还拎着食盒,想必是去了趟长锦宫无功而返,受了守卫指点才找来此处。

    “今日皇祖母置办午宴,阿凌得了空进宫,就记着为殿下带亲手制作的点心。”

    萧凌小步往前走着,尽量不让自己发颤发寒的目光落向一旁的萧予那里。

    顾折楠只是点点头,“有心了。”

    萧凌笑容维持的很好。自从她成为太子妃以后,顾折楠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待她也温柔和善,可就是这样她仍是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萧予。

    “既如此,那萧予便不打扰殿下和大姐姐了。”萧予颔首道。

    顾折楠欲言又止,缩在袖子里的手还上下摩挲着药瓶的瓶身。

    萧凌不会露出半分差错,尽管呼吸已经打颤,她都自始至终站得笔挺,面容姣好温良,她微微点头,用余光目送萧予离开。

    然而,萧予没走几步,却迎面撞上一个大家都不太想看见的人。

    “原是四小姐,本王险些将你撞伤。”顾文屿知晓礼数地退了半步,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太子二人身上。

    “臣女见过三殿下。”萧予分明离他还有三四步的距离,顾文屿总不至于走路不看路,这话才是故意说给顾折楠听的。

    顾文屿定在原地,用几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皇兄今日倒是得了空来这花香四溢的后园,臣弟有些许日子未曾同皇兄下棋了,本想等皇兄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再说,看来如今得了空,臣弟也无福消受了。”

    “若说闲哪能同三弟比,况且三弟怕是忘了,孤的长锦宫大门永远敞开,从不拦任何人。”顾折楠且付之一笑,并未在意他话里的深意。

    “后园景色宜人,真叫人流连,皇兄可切记不能久留,美色最是误人。”顾文屿看向萧凌,“不过储妃美貌动人,更甚园景,与皇兄站在一起那便是佳人绝壁,令人羡艳。”

    萧凌倏地弯起了唇角。

    “不是说下棋?”顾折楠眼眸中勾起锐利神色,却依旧让人觉得他满身随性,不具何威胁力,“孤今日的确有空。”

    顾文屿笑容滞了几分,他只是口头说说罢了,诗书经文这些他尚且在行,要论下棋对弈他从小到大就没赢过顾折楠。

    此时,顾折楠身边的太监山寂从园门外匆匆而来,来时还不忘惊一眼在场稀里糊涂的情况,最后深深看了眼顾文屿,他才踮起脚凑到太子耳边道:“殿下出大事了,皇上那边已经下命了,就在三天以后。”

    顾折楠的脸色沉了下去。

    萧予也不禁为此皱眉,这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她极少见过顾折楠会露出如此神色。

    两日后。

    都城大街繁华如旧,人潮攒动,不绝于耳的摊贩叫卖声却偶尔也让人心烦意燥。

    “谢将军,你说孤不是,我们千辛万苦乔装打扮出来,为何要在此地留守?”

    “殿下莫要再唉声叹气了,臣自然也不想。”

    一抬眼,是凉都城最大的勾栏之所潇湘院。

    而此刻平民家打扮的两位少年人此刻有些哀怨地留守在楼对外的巷口处,莫名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顾折楠懒散地撑着脑袋,耳边不禁回响起萧予同自己的对话。

    “这次恐怕是真的麻烦了,孤就算是替他求情怕也难以挽回。”

    “殿下说笑了,若是宋侍郎知道您不顾身份为他求了情,那他才真是死了都难以瞑目。”

    “若是孤真的无法救他,你会不会对孤失望?”

    “这普天之下原来还有殿下无能为力之事。”

    想着想着,顾折楠便摇摇头笑出来,他就算是继承了皇位真正成了元齐的帝王,无能为力的事也不可避免。

    如今萧予陷入此案,定数难测,他本想刻刻都贴身看着她,然而如今却被区区一个潇湘院给难倒了。

    “谢将军,你说这潇湘院究竟有何玄妙之处,能让她二人百般阻挠?”太子殿下仍是有些惆怅,目光落在入口处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这进去的不都是男人吗?

    “臣不知。”

    “你不曾去过?”

    “不曾。”谢起觉闷闷地道,“若是殿下想去,那便进去好了,臣绝不阻拦殿下。”

    “你小子?究竟是谁想去?”顾折楠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瞪了他半晌都无动于衷。

    见他兴致怏怏,不免想起什么,“谢将军这是还在记恨着孤对秦姑娘下手?”

    谢起觉目不斜视地盯着二层阁楼,边抽空回他:“臣不敢。”

    “比起谢大人,你对孤的了解应该更甚。况且谢将军幽州一行也没有让孤失望,否则也不用有今日潇湘院,让她二人身先士卒这一遭。”顾折楠明显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戳到某人痛处了,谢起觉完全不吭声了。

    前夜太尉谢府。

    三人围在谢起觉的书房内,秦已随脸颊微颤地看着桌案上一张男人画像,盯久了把自己盯出一副对对方深仇大恨的恶心样。

    她歇了口气,忍着有些揍人冲动地对程拘道:“你确定他长这幅模样?”

    程拘自信地一拍胸脯,“你二人也无须惊羡,这毕竟是你们拘兄的画技。”

    “烂透了。”谢起觉抱着胸,在一旁冷言接话。

    “没错。”秦已随皮笑肉不笑。

    程拘:“……”

    秦已随在剧组可见过饰演这个男人的演员,绝对!没有丑到这个地步!程拘这画的脸歪嘴斜,面中还有一颗大黑痣,完全就是一副古早抽象画。到时候见人误事,鬼能辨认得出来。

    “咳!”程拘掩唇饰去尴尬,重新正色起来道:“你们要相信我,那申光长得就是这幅模样,我可是被谢起觉留在那苦寒的境北之地留了大半月,我还替他各种跑腿调查,不然我早回都城了。”

    “这个申光是我唯一找到在世魏侯受命回城路上被遗漏掉的人,后来细细一查发现他的确不简单,被几方势力追杀到现在,居然活得完好无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么不怕死,偷偷来了凉都城。”

    谢起觉眼中霎时闪过锋芒,他提剑:“那好办了,现在就去抓人。”

    程拘差点没能拦住这个莽撞的家伙,极度无言道:“若是这人好抓,还用得着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商量?”

    知道一切真相以及抓捕申光办法的秦已随,憋得很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行了别打岔,快说。”

    “这申光虽然贼,但他在都城中有一个最常去的地方,潇湘院。”

    “而这申光倒也有意思,不过啊,偏偏他去潇湘院的规律被我琢磨出来了,你们可想听?”

    其余二人面无表情且没有半分兴趣地看着他。

    ……

    商定好去潇湘院的日子后,谢起觉却因为秦已随的提议不满。

    “女扮男装?”他有些切齿,眉心气得还有些发黑,“你怕是不记得上次的教训。不行,你和萧予在外留守。”

    秦已随略一挑眉,这小混蛋怎么又开始和她发起脾气了?

    “让你在外候着不是没有道理的。”

    谢起觉紧追不放,“何道理?”

    “……”秦已随脑海里闪过,潇湘院大把只着寸缕的姑娘往他身上扑的画面,然而因为数量极多,公共场合他又无法反抗。秦已随猛一摇头,晃去这些污秽画面,坚决道:“这潇湘院可比幽州的醉生苑要有意思多了,谢将军若是真想去,那我一介柔弱女子也没法拦着。”

    谢起觉莫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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