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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归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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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安慕君、南平君,亲率将近二十万骑卒入广业。

    濮辛率领一众朝臣迎接,其中一人,还是乾金王的嫡长子,公子寒。

    也在这一日,秦军入广业,取其一国之国库,更带走大量的军械武器、以及数十万马匹,

    全国所有马匹、尽入秦国手中。

    同时,乾金王以王玺作出承诺诏,以五年为期,今后五年,每年向秦王朝上供三万良驹,

    而秦军,也遵守诺言,没杀城内一人。

    次日,安慕君与南平君、率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广业。

    身为疾宣将领的齐元良,看着那无数的金银与军械、还有数十万匹良驹被秦军一手吞并…

    不免生出一丝羡妒。

    然而,他却还要调令数万民夫,为秦国将之送往京都…心头甚为不爽,却也只能笑脸相迎。

    因为现今的疾宣,已是大伤元气,国力不如从前,所谓强则强、弱则亡,没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疾宣,还须要秦军的力量来威慑列国。

    秦军离开广业,而上将军穆清羽,也早在昨晚便与安慕君俩人汇合,此时,他回眸看向城楼,有一行人送别,

    其中俩人,正是公子寒与濮辛。

    “我们既入广业,为何不一举灭了乾金?”穆清羽开口,心头多有不解。

    大军奔袭千里,一路攻打到了广业,甚至入了都城,却鸣金收兵…

    若说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九州列国,也是一样。锋芒太露,会很容易引起列国敌视、也会给予列国理由,那时可就不妙了。”

    安慕君跨马而行,平淡回道:“我们毁其一国之力,收其兵戈,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二哥说得不错。”

    南平君对此表示认可,说道:“我们取其一国之国库,更收了乾金的军械,还有一国之良驹…短时间内,乾金,是成不了气候的。”

    “再则,承启已经出兵,若我们将之灭国,岂不给了对方一个理由?当然,我大秦非畏于承启,而是就现今九州列国之局势,一旦将其灭国,定受人非议、无疑会将大秦推到舆论的焦点。”南平君语气停顿,看了他一眼。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穆清羽额首。

    “走吧。”安慕君一挥手:“乾金能让承启王出兵,必然是作出了诱人的承诺…我大秦虽离广业,然而乾金的威胁可没有散去,只怕,会更加严峻。”

    穆清羽眸光微凝,自是明白安慕君的话中含义,嘴角微微上扬:“而今,乾金都快让我大秦给搬空了,沧澜君到来,只怕会有不少怒火啊!”

    “这便要其自求多福了。”

    二十万大军离开广业,返回疾宣一侧。

    ……

    疾宣国都,宣辄城前。

    疾宣王亲自出城,率一众朝臣迎接秦军,耿州站在疾宣王侧后。

    此时,疾宣王看着前方的两位大将,眸光落在一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身上,开口道:“想来这位将军、便是秦国安慕君了。”

    以他的身份,本不至于如此称呼一位外臣,然而,如今的疾宣,早已不是昔日的疾宣。

    国力大不如前,若秦军有别的想法,他疾宣,可能会比乾金付出的代价、还要惨重。

    “这是我王。”齐元良伸手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安慕君亦知晓来人是谁,毕竟能率疾宣众朝臣、又身披王袍,放眼疾宣王朝,也不会有第二人。

    旋即,他下马来到疾宣王面前,抱手道:“外臣秦安,见过疾宣王。”

    以疾宣如今的国力,他一位外臣大将、本不该做到如此地步,然而,面前之人…终究是一位王,

    基本的礼仪,还是得要有的。

    “安慕君此行率军,解我疾宣之围,寡人代我疾宣王朝所有臣民,谢贵国仗义相助。秦,实乃友邦也。”疾宣王见对方这般说话,顿时面露笑意。

    “外臣,奉我王旨意至稽,助疾宣攻克难关,此乃外臣之职责,无需如此。”安慕君回道。

    “安慕君说得是。”疾宣王含笑额首,又岂会听不出其中含义。

    与此同时,耿州迈步走出,“今,为答谢贵国襄助,昔日对秦王作出的承诺诏,此刻一并奉上。”

    在他说话间,两旁早已摆好了一箱箱金银,又道:“此外,三十万匹良驹,也都已到位。”

    昔日,为了让秦出兵,疾宣也是付出了大代价。

    “只有三十万匹?”后面的巴道宗眸光一凝,语气平淡,区区三十万匹良驹、就想弥补大秦因此战而损耗的人力与物力?

    也在他话语落下的刹那,众朝臣神情一僵,便是疾宣王…眸光同样凝滞了下,旋即又恢复如常。

    “安慕君,你们这…?”耿州只是看着安慕君,但见其神色平淡,似认可其说法,顿时心中一沉。

    小卒的言语并不重要,可就怕,这是安慕君在背后授意。

    亦或者,是秦王在背后授意,否则,一位小卒再大胆,也不敢在如此场合下肆意开口。

    因此,他不得不思考其中的意义。

    看了一眼疾宣王的眼色,得到准许,他方才说道:“今后五年,每年向贵国再送三万匹良驹。”

    这一次,他疾宣,作出了和乾金一样的承诺。

    “还算有点诚意。”巴道宗冷漠回应,对于疾宣,他可没有任何好感。

    昔日疾宣骑兵攻入巴蜀…若非心中一直在压制,否则,早已一槊直接挑杀了对方。

    耿州神情僵硬了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巴道宗,随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若非需要秦国的力量…

    “疾宣王。”此时,安慕君迈步走出,似有事要说。

    “安慕君请讲。”疾宣王不知何意,见安慕君的神情,忽有股不祥的预感。

    “而今,已是年关,新年即将到来…”安慕君语气停顿了下,含笑道:“我王来诏,邀疾宣王至京,与我王一起过新春佳节。”

    “至京…”疾宣朝臣眸光微凝,哪怕是耿州也是暗生凛冽。

    疾宣王眼神闪烁了下,心中思虑万千,但面容上仍旧带有几分笑意,道:“好。劳烦安慕君告知秦王,届时,寡人定然赴约。”

    “外臣很期待。”安慕君道。

    旋即,他转身上马,手拉缰绳正欲离开之际,忽然又道:“我听闻,疾宣王,酷爱剑术?”

    “这…”疾宣王闻言,略有一丝不解,但还是回应:“每个人都有一丝喜好、一丝乐趣,寡人喜剑术…有何不可?!”

    “没事,这很好。”安慕君笑了笑,也没多做解释,手拉缰绳、转身返回大军队列。

    疾宣王看着这位秦国大将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这最后的一句话…似在告知他什么。

    可,喜爱剑术,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何还刻意提及?

    莫不是喜爱剑术、还有何不对之处?

    “大王!”一朝臣若有所忧,“秦王邀大王至京,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王若去京都,可能有危险。”

    “是啊!大王,此事,当要慎重。”

    一位位朝臣劝阻,谁也拿不准这位秦王是何打算。

    “好了,我们还在城外,慎言。”疾宣王看了一眼秦军,旋即,转身迈步返回宣辄。

    “耿相如何看待此事?”疾宣王脚步并未停下,朝宣辄城内而去。

    耿州紧随其后,听到此话,回应:“臣以为,秦王若想攻我疾宣,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应不至于邀大王至京、再行一些卑劣手段,那样只会臭了秦国的名声,秦王,应不至于如此愚蠢。”

    “嗯。寡人,与耿相想法一致。不过,也不能只凭感觉行事。”

    “大王!”就在俩人谈话之际,一位使卒匆匆而来,将一份密函呈出,“密探来信,沧澜君亲率承启大军兵临广业,不久后,乾金王暴毙,公子寒即位,成为新任乾金王。”

    疾宣王闻言,脚步当即停下。

    “乾金王…作古了?”他口中沉吟,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旋即将密函接了过来细看。

    “乾金王之死,事有蹊跷啊!”耿州若有所思,他也多少猜到了几分。

    不过,这沧澜君也太大胆了些。

    “大王!沧澜君率军已至广业,是否会调转兵马、攻我疾宣?”一位朝臣担忧道。

    “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也须防患于未然。”疾宣王眼眸思索,“也可借助秦军的力量,牵制沧澜君,只要时间一长,沧澜君必然退军,而我疾宣也可借此暗中积蓄力量。”

    “若想用秦军牵制沧澜君率领的承启大军,一般的要求,是断然无法打动秦王。”耿州皱了皱眉。

    “这只是最后的一个举措。再则,就目前的情况,沧澜君是否攻打我疾宣,这都是一个未知数,即使来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收获。”疾宣王开口说道:

    “今日我宣辄一事,是瞒不过沧澜君的,当然,寡人也不打算瞒。”

    耿州眸光微闪,明白了大王之意,旋即躬身:“这件事,臣,去安排。”

    “也好。”

    ……

    一天天时日过去,稽州之战事,归于平定,而承启大军也正如疾宣王所言,沧澜君退回邯州。

    不过,在其离去的过程中,却是将乾金彻底搜刮了一遍,本已颗粒无存的乾金,再次遭遇承启的收缴,没有个二十年恢复不了多少元气。

    短时间内,更别想成气候。

    中州,京都,秦王宫!

    “大王,前方大捷!”

    在落日西下之际,太尉穆瑰夏匆匆迈步来到大殿,抱手道:“我秦军覆灭乾金兵马,同时又解决了疾宣这个隐患,往后五年,每年都须向我大秦上供三万良驹…没有个数十年,他们别想恢复元气了。”

    九州列国,大秦,也不过才数十万匹良驹,而一年,那就更稀少了。

    每年向秦上供三万良驹,等于是断了对方一条手臂,对秦已构不成威胁。

    “嗯!稽州两大王朝,彼此仇视与制衡,今后必将一蹶不振,又没了良驹,便等于是没了最令人头疼的骑兵,可解我大秦后患之忧。”秦曌神情平静。

    对此,并未有多大的喜色,开口一问:“我秦军,目前已在归程?”

    “正是!我秦军兵马归来,临安王朝定将投鼠忌器,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与绝对的把握,临安王,不会轻易出兵。”穆瑰夏回应。

    “禹州呢?目前,是何状况?”秦曌看着手中竹简,随口一问。

    “梁王烨大举兴兵,诸国节节败退,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来禹州凝一的消息。”穆瑰夏看向王台。

    “禹州,乃九州之中心,列国是不会轻易让禹州凝一,只有乱得越凶,对列国,方才更加有益。”秦曌摆了摆手,道:“密切关注吧。”

    “诺!”穆瑰夏转身,退出了大殿。

    在秦曌审阅竹简之际,一道禁卫军的声音、在殿外传来:“大王,罗刹君求见。”

    “进。”秦曌道。

    话语落下不久,一道艳丽而妩媚的身影迈步来到了大殿。

    正是乌禅那迦海,也是罗刹君。

    “回来啦。”秦曌并未抬眸,仍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竹简。

    “大王真是无趣,放着美人不关怀…这些繁琐的政务、有何可看的?”罗刹君迈步到来。

    “比之寡人的夫人,你还差了几分姿色。”秦曌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异色。

    “那可未必哦!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人家会更令人难以忘怀呢。”

    乌禅那迦海眸子扫视一眼周围,旋即迈步走上王台,夺下他手中竹简,轻柔的坐在案桌上。

    “你现在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秦曌拿过竹简,挑起她下颚,平淡的看着她,“下去。”

    “这里又没外人。”罗刹君故作委屈,“况且人家为了大王,奔波数千里,经历无数次生与死,哪成想回来后,大王还是这般冷漠,真是让人家伤心。”

    妩媚的语调,让人垂怜。

    秦曌闻言轻呵,平淡的扫了她一眼:“既然回来了,便证明只是有惊无险,不过现在,你要先下去。”

    “若人家不下去呢?”罗刹君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玩味,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她的话语还未落下,一股冰冷的寒意落在她身上。

    这让她娇躯微微一滞,顺着寒意看去,一位身披甲胄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殿,

    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就像是一位隐藏于黑暗之下的影者,察觉不到丝毫气息,

    又仿佛早已出现了许久。

    “没想到大王这里,竟还隐藏有一位朋友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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