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6.0芹菜声
副标题：开心果（2）
“等等，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们需要在抓捕凶手的同时，保护那两个黑老大？”陈晨总是慢一步才理解到任务的内容，他一脸懵地接过杨琳递给他的金属棍，心里接着品指令，“我们就带这种东西执行任务？”
保护话事人，以及缉拿失控的共鸣者，还有被收掉的枪和新配发的金属棍。
“有什么疑问？”杨琳皱着眉头，还以为总署特别派来的人会机灵一点，她可不想带着一个菜鸟呆瓜执行任务，“你要到别人的地盘上行动就得遵守别人的规矩，能把枪带进去的人绝不会是一个雇佣兵。”
陈晨无视掉话语里的嘲讽说：“那是共鸣者，而且是个技艺十分高超的共鸣者……如果我与之发生冲突，希望杨组长谨慎一些。”
此话一出，杨琳和高艮一起被逗得哈哈大笑，说着：“看来咱们第七中队的队长有些瞧不起大案组的人啊？第七中队成立也不过两年。”
共鸣者的数量稀少，上一次大规模地出现还是在29年莫里托亚时期，现在的警署里没几个人真正接触过共鸣者，陈晨在第七中队一年的时间真正接触过的共鸣者也不过十几的数，多半还都是很弱小的那种。
这位杨组长所接触过的可能也就是那种半吊子的共鸣者，所以豪不以为意。可作为启封者，陈晨太清楚红石能量能把一个普通的人类提拔到怎样的高度了。
第十七区的人都不喜欢共鸣者，这股厌恶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田诚偷偷地到小队长的耳边说：“总之有你在。”
陈晨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晚上17:50，仓库外
美食节的夜晚总是离不开格式霓虹灯牌，廉价且花哨。早晨属于鸟儿清脆的鸣叫，晚上则是人们热闹的喧嚣。
摊位上热辣辣的汽儿将香味带出去很远，陈晨站在狭窄的过道上，嗅了嗅油炸臭豆腐的味道。
五十余人与他一同站在建筑的背光面，等待扫码入场。
陈晨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高的矮的瘦的胖的，他倒是瞧见一两个体格非常壮硕的人，但和监控照片上的那个总有些区别。
他想了很久才想到，是杀气。17区太平和了，在南宫区长的管制下很少有大规模的帮派冲突，所以这群恶人还不算那么恶。
18:00
仓库内摆放了许多折叠的桌子和凳子，这里被改造成临时的食堂，美食街前头人多耳杂，这边胜子啊隐蔽。
烤生蚝、扇贝、炒青螺、各种凉拌菜和花生米被送到每一张桌子上，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啤酒，每一桌底下都有三箱整的。
条件虽然简陋，东西的味道却还是一等一的好。
五十个人里有三十五是萧家找来的，三十五个人里又有十五个是从外面雇的。
陈晨看着眼前的情况，张家的二十个人其乐融融，有个据说是张家二把手的张洪波四处给人散烟、敬酒，一副主人家姿态。
反观萧家的人，无论是本家弟兄还是雇佣兵，一个个都面色凝重，甚至包括萧家爱的话事人萧林成。
然而菜都上齐了，酒过三杯，却迟迟不见张家现在管事的张梦荣，气氛不太融洽。
三十分钟后，坐在主桌的萧林成一拍桌子，气愤地指着前去敬酒的张洪波，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萧林成今年虽是五十又三，比不得你家二张年轻，却也是当初17区里第一批起来的人，就是你张家老爷子见了我，都得尊我一声哥！”
张梦荣迟迟不现身也是张洪波没想到的，他刚才私底下已经去了好些个电话，却一直无人接通，打给守门的人，也只知道张梦荣在办公室内，叫人不许打扰他。
如今半个小时过去了，把萧老大晾在这里，确实让人抹不开面。张洪波只好厚着脸皮让弟兄们先吃，然后自己跟萧林成交涉。
他们张家此番的意图非常明显，是为了拉拢萧家。四家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张家干的，怨气太重。
萧林成曾经有恩于张老爷子，在17区本身威望又高，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唯一的儿子又是个败家子，才让好好的萧家衰败成这样。
张梦荣本是打算与萧林成合作，瓜分美食节的恶市场，来成全自己一个有恩必报的好名声，可现在他的缺席让张洪波非常难办。这等大事，叫他一个二把手来岂能上得了台面？他只能让众人先吃、先喝，再不断地稳住萧老大。
可这又能坚持多久呢？张洪波不断地发着消息，告诉守门人必须得去问问咱这老大究竟是什么心思。然而还等不及那边回消息，张梦荣就出现在仓库里。
更准确地说，是张梦荣的脑袋，被抛到正中央的地上。
仓库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朝着东西来的方向看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拎着门口已经失去意识的看门人走进来。
萧家的人立刻拔出武器聚拢在一起，张家那边虽然惊讶，却又好像知道一点内幕。
男人将软趴的看门人随手一扔，淡然地抬头扫视一周，最终目光锁定在萧老大那一桌。他的脸庞散发着刚毅又阴狠的气息，在他呼气的一刹那，就像恶龙咆哮的前夕。“我的耐心已经被用尽，不管你们谁，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不然，都死。”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好像住了一只金鱼在他喉咙里吐泡泡。
警署执行任务的二人大惊，他们的任务在一开始就失败了三分之一，而且两个人也立即认出来人是谁。杨琳看到了九人案的凶手，而陈晨，则是看到了那个与夏安有瓜葛的莫翔。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以前，张梦荣的办公室。
这个穿西服的瘦高男人正抽着雪茄，吞吐烟圈，畅想自己未来的商业帝国。他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自己则乘着椅子转来转去，心情无比舒畅。
突然“噌”的一声，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部腾空，然后回落。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将皮鞋踩在他面前的文件上。
门口的守卫敲门，询问情况。二张饶有意味地盯着眼前浑身是伤，看起来随时都要体力不支的男人，随后打发守卫：“没事儿，不要打扰我。”
“你给我的地址，住着一个□□和三个该死的雇佣兵。”莫翔的声音低沉得像狮子的警告。
二张优雅地将雪茄剪掉，形容地看着莫翔说：“23区来的，没户口，叫夏安，颇有姿色，没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吗？要不你再帮我做件事？。”
沉睡的雄狮忽然暴怒，扼住张梦荣的喉咙，将他从13楼平稳地压到楼下的绿化带上，而张梦荣偷偷拿起的枪被他只手捏得碎。
快速的坠落与喉头传来的力量感终于使二张感受到恐惧，而防身武器的破碎更令他的恐惧加深，这个皮包骨头的男人连忙大叫：“不、不！照片是真的，你也看到了，我确实知道那个女人的信息！那女人的照片在网络上是被限制的，常人根本发不上去，你现在只能找到我这一个知其下落的人，你不能杀我，除非比永远都不想找到她！”
莫翔一句话没说，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骨折声。
18:30，他出现在仓库内，他拿着那半张照片对张海波和萧林成说：“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可以活，其余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