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0清洁工
副标题：欢乐与荣耀
【心念小故事：
每当陈晨想到夏安，都觉得她好不真实。178m的模特身高，恰到好处的身材，精致的面容。
陈晨在他有限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么美丽的人，非亲眼所见，就是照片里、视频中，但那些都是有改动的，而且总是浓妆淡抹，夏安是不化妆的。
也是因为不化妆，夏安雪白的肌肤有时会让人觉得苍白，嘴唇血色不足。但是细看，总能觉察出她的精气神很好，她的眼睛里有光。
身处冬日，陈晨总会觉得，夏安不是现在时节的宠儿，她该是春意最盛时的善意与温暖，夹杂着毛毛细雨，滋润又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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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真的很会做饭，这锅土豆烧排骨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即使拿到外面说是家常菜小馆儿做的都不会有人怀疑。
即使还没看见东西，用植物油和猪肉再加香料炒成的混合油的香气早就弥漫开来，大料的浓厚、干辣椒的刺激，还有豆瓣酱的复杂，从油就开始香，开盖后还能闻见被热气刺激出的葱香味，这是香。
切成滚刀块的软糯土豆，还有因为经过煎制又被加水烧而表面干香又不塞牙的排骨，黄的、褐的错落有致，至高处还有葱花点缀，这是色。
小张说得不错，真是绝了、棒极了！
想着田诚不能享受这些，陈晨不动声色地预留了一碗出来，当然也无人过问。
因为没有煮饭，三人就着烩面了事，土豆也能算主食，而且土豆裹满汤汁的精华，再加上独特的口感与香味，比排骨还受欢迎。
这顿午饭很好吃，可惜的是陈晨心里放着事，吃得不太踏实。
饭后洗完碗归来，小张还在和夏安聊着。陈晨一看手机，却见老田刚才给他发来一条留言——房东进橘子了，要不顺道来看看？
陈晨一边回着消息问他怎么回事，一边问饭后二人组要不要去警署。
“我没有收到通知，不关我事嗷！放假万岁！”张予扬如此回答。
至于夏安，这个小甜姐笑意盈盈地说：“晨哥哥，我去！”
陈晨摸摸头，他早就让夏安不要这么叫他，结果夏安还是不改口，真叫他怪不好意思的。
小张……反正现在没他事，随他吧，叫他和田诚一起行动反而不是便事。
田诚的消息也回过来了：你过来看看就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
因为不远，所以二人直接步行去警署。
走出门去，没多远就有一个小雪人堆在路边，还有人滚了雪球，然后又堆上积雪，看着就像广告片里的冰淇淋，颇为诱人——当然，那些雪是没有味道的。
这一路很安静，陈晨偶尔提到些话题，夏安就只是偏着头微笑看他，时不时再点点头，示意自己她在听。他与夏安聊不了多少东西，反而是田诚和夏安话题多些，他俩经常在角落里单独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走到警署，室内比平时空多了，毕竟现在大家要么外派要么居家，诺大的警署就留了几个人。
田诚直接坐在大厅里，每当可以没有规矩的时候，他就总是不拘小节。而在田诚身边的，是一个抱着彩色爆炸头假发的男人，他脸上的妆还没有去完，白一块红一块的。
小桌上还摆了俩黄瓜，估计是田诚买的，谁叫他不吃饭就出门了呢？
“奇装异服会引起恐慌，这是明令禁止的哦！”陈晨一边抽出板凳坐下，一边警告道。
“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那男人像是被吓坏了，一个劲地道歉，脸上的表情还委委屈屈。
夏安走到那人身边，把手放在他背上，轻轻地安抚。毕了，她用温柔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呀？你是网红吗？”
“我……我姓光名耀，不是网红。火红街区那边的酒吧有化妆舞会，我就这样去了。”
陈晨点点头：“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个西装小丑的？你为啥要穿成这样啊？”小队长再一琢磨，田诚的两根黄瓜怎么都该有他一份，拿起来就吃，正好中午肉吃得多，来两口黄瓜解腻。
光耀不再说话，田诚就接过话头：“为了不被人瞧不起，为了被大家接受，为了融入群体、”
陈晨一挑眉，表示不能理解，田诚就继续说：“你说黄瓜长刺干什么？”
陈晨看一眼黄瓜，说：“为了方便蒸发水分、帮助呼吸？好像以前看过科普。”
“也是为了防止被吃掉！”夏安抢答。
陈晨看着自己手里的半截黄瓜，陷入沉思。还好，田诚不是介意他偷吃。
一旁的光耀听着听着就哭了出来……啊，也是，他应该是第一次被动到警署里吧？看来精神压力挺大的。陈晨又是一顿安慰，等到光耀情绪稳定之后，田诚又跑出来秒提房子的事。
“听说你的房子是个凶宅，怎么个凶法？”——这切入角度真是绝了！
光耀擦干眼泪：“其实我觉得没啥，房子以前是我老师的，但是老师半年前去世了，我也是几个星期之前才收到消息，说是老师生前立的遗嘱交给我了。我住不惯那么好的房子，就打算出租。本来房子什么的都好好的，前不久业主消息群里突然就开始有人说房子闹鬼，晚上经常传出哭声什么的……我、我之前住了几天，没觉得有这事。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中期了，应该没人信这些了，对吧？”
田诚听完对着陈晨神秘一笑：“既然说是晚上闹鬼，那咱们晚上去看吧！”
听闻此建议之后，夏安也表示赞同。
怎么说呢，从解决问题的方式上来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有人传出是晚上有异常情况，那么晚上去探查情况最为合理……个鬼啊！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陈晨正无语着呢，传呼机有了新的语音讯息，是久违的清理涂鸦任务，在贫民区那边。
清理可疑涂鸦在大雪之前是最多最繁琐的任务，然而最近通行受阻，且涂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还要爬上爬下，最近几天可以说是销声匿迹了，如今再度出现，陈晨总觉得不太对劲。
“一起去吧？一起去吧！”田诚提议。
陈晨点头，又去拿光耀之前的报案记录看。情况就如表面上能看到的那般简单，那傻小子穿了一身敏感装扮去参加变装舞会，然后吓倒了一个醉得不轻的小年轻，现在，“受害人”已经被送去医院救治。
说实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算是一场乌龙，不过毕竟光耀穿着奇装异服违反了规定，还是要简单地警告一下，再然后，就可以放他走了。
圣诞节的活动似乎是敲定了。
2041年12月23日，周一
雪终于停了，陈晨开始他今天的劳动。
实际上第七中队平时没有多少案件需要处理，第七中队有一个外号，叫做清洁工小队，因为他们的工作任务有一项就是清理涂鸦。
涂鸦是非常方面的一种宣传手段，而且不需要向上报备，随处可以实现，烂尾楼、街道围墙……几乎不会受到限制。
非要他们第七中队的人去不可，有一个原因是没有发生共鸣者相关的事件发生的时候，第七中队还是很闲的，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第七中队的人可以通过红石能量来判断涂鸦究竟是安全还是危险。
从很早之前，aunst的人就喜欢以涂鸦来示威，不过到现在大多是叛逆期青少年的无聊模仿。
有些时候陈晨真的会被那些小孩给气到，他们根本都不懂周围居民看到涂鸦符号时心里的恐慌，只会为自己的捉弄成功而沾沾自喜。他时常觉得，小孩子都是自私的，自己以前也是。
收工前最后一处地点，陈晨继续清理他的涂鸦，而张予扬在下面教训小朋友。
给的清洗剂能够快速中和掉普通的颜料，但是这一次，清洗剂涂上之后涂鸦没有马上溶掉。但也仅仅不是“马上”，过两三分钟，清洁剂开始发挥它的作用。
在等待的过程中陈晨屡次向后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收好便携式楼梯之后，他第一件事也是在问小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小张说没有。
但是陈晨总觉得背后不舒服，总是想回头，就好像他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而那人就在那个方向。
富人区的建筑有多奢华，平民区的气氛就有多糟糕，谁都不知道那些背光的小巷子里，有没有藏着阴暗的秘密。
2041年12月25日，周三，圣诞节
今天又是陈晨当清洁工的一天，当然他还没有忘记晚上的圣诞夜活动，所以今天吧田诚和夏安都带上了。
在贫民窟那边出现了一组大型涂鸦，底板是深蓝色的海洋，庞大的鲸鱼在海面上露出半个身子，在其他小的石板上于勾勒出三只海豚。
它们分布在不同的方位，其中两只跳跃在空中，还有一只只从水面露出半个脑袋。这并不像是任何一个反抗组织会留下的印记。并且作画的材料不是漆，而是一种特殊的粉末，那些粉末被巨大的力量摁在墙面上，才留下色彩。
根据报告显示，涂鸦出现的时间是在中午12点到下午14点之间，虽然贫民区的居民很少离开家，却也没能有目击证人，只是大部分人表示听到类似拖车发动机的噪音。
“画板”是上个月因火灾而被烧毁的一栋建筑，旧建筑的质量非常差，大火之后就倒得只剩一面墙了。
这次的图案是海洋，庞大的鲸鱼在海面上露出半个身子，三只海豚分布在鲸鱼的三个方位，
不是金属又非常坚硬，能够通过一些细小的改变而呈现不同的色彩……这是珍贵的红石粉末。
陈晨把获得的信息发给另外二人，这个时候他们也走到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