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分开六
“你们？”凌商嘴毒得很，“你和那只虚拟猫吗？虚拟猫也算人？”
桑桑冷哼了一声，纠正他：“我又不是自闭症，我还和其他人打交道的，我的意思是，我们附近的商铺都知道，这位夫人的先生早丧。”
凌商奥了一声，大概猜到对方是在某一场战役里失去了性命，在凌霄宝殿这样一个高科技医疗的地方，如果不是战争，基本都是正常的生老病死。
当然，是在不清楚某些真相的情况下。
如果是在知道了某些真相的话，只怕大家未必还能够接受现在的自己了。
“不过，你肯定想不到早丧的原因。”桑桑忽然又神秘地说了一句。
凌商不在意的说：“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战场上吧。”
“嗯……”桑桑顿了顿，表情有点古怪，“猜对了，但是没有完全猜对。”
凌商对这件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对桑桑说：“我没有兴趣猜那么多，你这里招工吗？我今天就可以上班。”
桑桑翻了个白眼：“我这里不要人，除非你能够猜中那位夫人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想来我是猜不中了，不过我不介意听你说。”凌商干脆换了一个姿势说，“说吧，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战场上被咬死的。”桑桑忽然十分吓人地说。
凌商：……
“好了，告诉我你这里缺什么岗位？”凌商干脆饶过了桑桑，朝着后厨走去。
桑桑一脸的沮丧，她没有成功的在凌商的脸上看到震惊或者诧异的表情，这让她非常的不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
“嗯……”凌商淡声说，“我的天啊，好吓人啊，怎么会在战场上被人咬死呢？”
他的表情平静，语气却十分的夸张。
根本就是演的。
“你有毒。”桑桑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道，“你真的不好奇嘛？那里有人是被咬死的。”
凌商确实觉得挺诡异的，不过这种特别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偶尔确实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一般是因为送医不及时，既然是在战场上，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
“嗯，你继续说。”凌商说在桑桑这里打工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只要凌睿还在这里，他倒也不必要非要打工。
桑桑撇了撇嘴：“听说被咬了之后，人平安地回到了城里，只是大概两三天的时间吧，忽然就开始发疯了，然后……人就死了。”
“嗯？”凌商倒是在这一点上感觉有些意外，他转头看向桑桑，“你的意思是说，人是在回到凌霄宝殿才出事的？”
桑桑使劲的点了点头，她心满意足地看着凌商：“开始感到好奇了吧？”
“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说说看。”凌商坐了下来，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此人能够是被谁咬得？
是食人花，还是……
“都是道听途说。”桑桑整天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传播八卦是最快的，她盘腿坐在了凌商的对面，继续说，“这件事情传了很久，后来传言闹得沸沸腾腾的，才由凌霄宝殿出面，给封了。”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凌商说：“伸出手来，我写给你。”
凌商明白，但凡是在凌霄宝殿里，他们都是没有隐私的人，他们时刻在被监控着。
他毫不避讳地伸出手去，神色淡定且从容地任由桑桑在他的手上写字。
掌心痒痒的，但是凌商的心却越来越沉，一句话在他的心里逐渐清晰了起来。
被人咬得，据传是僵尸。
僵尸？
他想到了他们在坟人堆看到的那些僵硬的尸体，他们是和另外一个‘时瑞’出现的。
那个‘时瑞’显然是凌睿的手下，那么这批僵尸就和凌睿脱不开关系。
凌睿……
凌商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为了救治那些孩子，后来……他在等一个机会和凌睿一战。
但现在，很多事情其实都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是让凌商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凌商站了起来，他对桑桑说：“我先去休息了，有事情你喊我就可以了。”
“嗯？”桑桑还以为凌商会有其他的表现，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追问都没有，她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嘀咕着，“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啊，还让我喊你，你又不是什么大佬。”
看着凌商的身影逐渐消失了，桑桑又立刻追了上去，叉着腰说：“喂！你别忘了，我的房费！”
“不会少了你的。”凌商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半夜的时候，凌商从楼上离开，经过前台的时候，发现猫咪正闭着眼睛睡觉，他挑了挑眉头，推门的时候，动作非常的小心，成功的没有惊动猫咪。
他一路走到了城门口，看到守门的人昏昏欲睡，凌商将连衣帽的帽子戴了起来，他转头走向了旁边的深巷里。
这里显然是凌霄宝殿的贫民窟，残垣断壁，黯淡的灯光，脚边时不时飘过的垃圾，街上摇摇晃晃行走的衣衫不整的路人。
边缘区。
即便如此，这里的人，过着的日子也是远胜于酆都城的。
凌商一路往里面走，根据小姑娘所说的地址，找到了一家颓唐的酒吧，在酒吧的门口，有一个虚拟的赛博朋克少年正绅士的脱帽敬礼。
他与这里格格不入。
“欢迎光临。”赛博朋克少年对凌商笑了一下。
在见识了猫咪的生命力之后，凌商明白赛博朋克少年同样是有生命力的，他也对他笑了笑：“我来找朋友，一只白色的狌狌，请问你见过吗？”
少年抬头看着凌商，微微一笑：“好的，请跟我来。”
他转身带着凌商往里面走，穿过了昏暗的长廊，一路走到了餐厅的位置，才看到了挤在厨房的狌狌。
狌狌的身躯过于庞大了，它略有些艰难地转头看着凌商：“不辱使命，把人带来了。”
袁谷艰难地从狌狌的身边挤了出来，他的脸抽了抽：“老大，你找我来做什么？”
“帮我查点事情。”凌商说。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