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分开二
“走吧。”凌睿让司机开车，他朝着市中心而去。
在市中心，高楼林立，当然这里也免不了有别墅区，车子无声地滑入地库里，凌睿从车上下来，他抬手在半空之中滑了一下，一片光幕跃动在他的眼前。
光幕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点，一直都定在原地没动。
凌睿的嘴角勾了勾，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这份好心情持续到他打开家门，装修精美而舒适的房子，地灯亮着，其他的光源全部都暗了下去。
此时正值暑季，迷你空调在无声的运作着，推开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凌睿的目光微挑，他倒是记得他还在这里养了一个小家伙。
“郁朗？”凌睿摘下了手表，他脱掉了外衣，也解开了脖子上的领带，并没有换鞋，光着脚往里面走，边走边喊，“郁朗？”
自从被带回来，郁朗的情况就不是很好，他似乎心存死志，这让凌睿很不痛快。
没有谁喜欢自己养的小宠物如此的麻烦，即便是权位很高的凌睿也同样，他从玄关到了卧室，又从卧室找到了地下室，这才在地下室的床上找到了郁朗。
郁朗瘦了很多，曾经健壮的肌肉像是缩了水一样迅速地消失蒸发不见了，他团成一团躺在床上，身上只盖着一个单薄的白色被单，显得他格外的可怜与弱小。
听到凌睿的声音传来，郁朗的身体不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他将自己团得更紧了，下巴抵着膝盖，脑子里却反复闪现的是段闽的那一个字条：坚持就是胜利。
但是他的身份已经被磨抹杀掉了。
郁朗也是在此时此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凌睿在这个偌大的凌霄宝殿到底拥有多大的势力，似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意地抹掉一个人的存在。
“你在这里做什么？”凌睿只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薄削的肌肉被裹在衬衫下，衬衫很勉强地映出他胸肌的轮廓来，他姿态悠闲地依靠着门框，看着被单下的身躯颤动了一下，才继续说，“不出意外的话，你会多一个伴。”
郁朗怔了一下，他翻身坐了起来，那张素来温吞的脸上多了几分灰败与狼狈，但他的眼睛依旧像是一只始终蛰伏着的野兽，目光炯炯地盯着凌睿：“你又祸害了谁？”
“祸害？”凌睿嗤笑一声，他走近，单膝跪在床上，食指勾住了郁朗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上来回地肆意涂抹着，在重力的按压下，郁朗的唇色偏向艳丽的玫红，“你哭着喊着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在祸害？”
他最喜欢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郁朗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被他反复地踩在脚下，肆意的凌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待，郁朗的精神似乎都已经有些疲软。
但今天，郁朗却忽然破罐子破摔起来，他一口咬住了那只作祟的手指，恶狠狠地咬着，似乎要将它咬断：“下次你也可以试试看，你喊得未必不比我好听。”
他一脚揣在了凌睿的胸口，却因为虚弱，被凌睿捏住了脚腕。
凌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和郁朗发飙，所以他只是稍微圈了一下郁朗的脚腕，然后说：“你又瘦了？”
“不用你多管闲事。”郁朗又是一脚踹了出去，强迫凌睿放开了他。
凌睿放开了他的脚腕，却一把将他捞在了怀里，用公主抱的方式，低头对还在挣扎的郁朗说：“你不吃点东西，怎么逃走？别忘了，郁远航还在等你。”
郁舟……
郁朗的动作顿时一僵，他没有再动了，任由凌睿将他抱着走到了厨房，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亲自给他装了一碗粥。
粥也不是完全的白粥，里面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五谷杂粮，看起来很清，没放多少米的样子。
但是郁朗知道，这已经是非常奢侈的状态了。
凌霄宝殿的食材消耗量极大，而他们培植的粮食却每年都在减产，凌霄宝殿本地的居民个人配置一直在缩减。
“给我压缩饼干。”郁朗将碗推向了一旁，对凌睿伸手说。
凌睿却拍了一下他的手，拿着碗回到锅边，将余下的米都捞进了他的碗里，让这碗粥看起来勉强还过得去。
把碗放在郁朗面前的时候，郁朗忽然嗤笑着问：“你在孕婴所应该圈了不少的钱，怎么？现在的生活物资还不如一个普通居民的？”
“今年的零食减产的很厉害。”凌睿坐了下来，实话实说，“所以为了保证下层居民的生活物资稳定，我们高层必须节衣缩食。”
郁朗却不信这话，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到底是没有继续顽抗到底，而是端碗过来，一口一口的喝着：“你们的应对方法是什么？再杀掉你们培养的那些孩子？”
凌睿手撑着额头，懒洋洋地看着郁朗说：“那些孩子本身就是残次品，否则在一开始，被选中第一个送进原生家庭里的，会是他们。但不幸的是，他们只有等到逐渐长大，我们的可以弥补了他们自身的缺憾，而且是在原体出现了问题之后，才会被送到寄养家庭里。”
“原体出现问题？”郁朗忽然有些激动，“什么叫出现问题？不遵从你们那一套理念，不认同你们的观点，就是出现问题？”
凌睿轻笑了一声说：“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郁朗有些生气，但他明白，在这种事情上面，没必要和凌睿纠缠，他是一个杀人狂，他根本不会明白生命的可贵。
“除了你之外，联邦高层还有谁参与了？”郁朗始终不相信自己效力的联邦会做出这种违背人性的决定来。
凌睿轻笑了一声：“你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他没有再继续和郁朗沟通，转身去倒水的时候，忽然笑了一下，紧接着他挥手打开了光幕，段闽的虚拟影像被投放在了房间的空地上。
“你家在哪里？”段闽的声音从虚拟影像里传来。
郁朗微微的瞪大了眼睛，他震惊地看向段闽：“小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