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新的篇章5
“不了。”段闽的脸颊微红，他的腿发软，“明天吧。”
霞姐顿了顿，目光在段闽的脸上转了一圈，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凌商咳嗽的声音，她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笑容，揶揄道：“行，我知道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段闽轻咳了一声，没好意思接这句话：“明天再一起吧。”
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匆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座城市好好地转一转，对这个城市一丁点地了解都不多。
“我也一起。”凌商在里面接了一句。
霞姐没探头，只是轻笑了一声，开玩笑一般地说：“不觉得我是一个电灯泡？”
并不……
凌商和段闽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他们可以无限制的做/爱，但凌商迟迟不肯，就像是固守一个定律一般，只要凌商不做到最后，段闽也绝对不会率先行动。
他并未一定要在下面，但他现在能够抓住凌商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对他产生愧疚心理。
这个人总是想要把他送回去。
段闽不是不想念自己的世界，在那里，他有朋友，虽然已经没有了家人。
可在这里，有爱人，也有他想要去全力以赴救回来的人。
更何况，能不能回去，本身就是一个不能确定且毫无希望的缥缈愿望而已。
“晚餐呢？”大约是察觉到两人之间迥异的气氛，霞姐温声道，“去餐厅吃饭吧，一起？”
段闽这次点了点头，他不可能接二连三的拒绝霞姐，更何况，现在两人确实最好不要独处。
“我去楼下等你们。”霞姐又补充了一句。
段闽再次点了点头，转身关门，他抬头看了凌商一眼，将床脚的裤子和衣服捡起来丢给他，语气有些生硬：“商哥，准备一下，一起下去吃饭吧。”
“好。”凌商应了一声，速度很快地穿好了衣服。
出门的时候，两人更加的沉默。
霞姐本意是在这个小酒楼里的小餐厅吃个饭就可以了，段闽却觉得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在周边逛一逛。
虽说远的地方去不了，但是近的地方也可以熟悉一下。
临走之前，段闽走到了守店的小姑娘面前，敲了敲桌子。
小姑娘的表情依旧丧丧的，但目光亮得惊人，尤其是在段闽和凌商身上来回移动，看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呲牙笑了笑，她一笑，才让人觉得有点好看，整个人稍微有了些许的活力。
“夹心饼干？”小姑娘问。
段闽的表情差一点皲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少看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东西。”
“奥。”小姑娘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什么事？”
“周围有什么餐馆？”段闽问，“可以做我们的向导吗？”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才慢悠悠地说：“我对插入你们之间没兴趣。”
也不知是小姑娘太过于语出惊人，还是段闽已经被她带歪了，微微地蹙了蹙眉头，才又生活：“别动不动就开荤腔。”
小姑娘无辜脸说：“这次是真没有，完全是你自己想多了。”
段闽微蹙着眉头，没有同她计较，而是继续说：“我请客，你想要吃什么？”
“真的？”小姑娘首先是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目光沉了下去，“你有钱吗？”
“有。”段闽没去计算小甜的账户里还有多少，不过如果替代了小甜的那位还在的话，他的账户里应该就一直都会有钱。
小姑娘纠结了片刻，没再犹豫，使劲地拍了一下桌面一侧的按钮，她的身边立刻蹦出来一个虚拟的猫咪，等人高的猫咪依旧跳着舞步，双眼愉悦地眯成了一条线条。
“你又要去玩了？”猫咪的声音是机械的低音炮。
单独只是听这个声音的话，会觉得格外的好听。
小姑娘随手又拍了几个按钮，猫咪逐渐从虚拟的状态演变成了实体。
“我去吃好吃的，你在家里看店。”小姑娘从前台转了出来。
小猫咪不跳舞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也要！”
“给你带。”小姑娘潇洒地挥了挥手。
猫咪就老老实实地守在前台。
走出去的时候，凌商与段闽并肩，小姑娘则靠近霞姐一些。
她带着他们一行人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到了一个从外面看十分辉煌的二层餐厅，进入餐厅，门口便有两个虚拟美女弯腰躬身，非常热情地喊：“欢迎光临。”
段闽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感觉到耳边一热，是凌商的呼吸。
“在凌霄宝殿，但凡是开店的店家，必然都有一两个虚拟人物。”凌商凑了上来，将他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一点一点地告知。
段闽稍微想了想，说：“我们在孕婴所的时候， 没有看到任何的虚拟人物。”
“是。”凌商点点头，“我曾经试探过，是凌睿觉得不够安全。”
“他并不相信科技，尤其是这种人物无法彻底掌控的大数据。”段闽微微蹙眉，“那么这些店里之所以有虚拟人物，是因为什么？”
“人少。”凌商的声音有些淡漠，“凌霄宝殿一直在控制人数，他们必须保证所有的人数都在资源可控的范围之内。”
段闽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垂下了眸子来，觉得有些无力：“凌霄宝殿的处境，也许比我们想的要更加的恶劣。”
“是一定。”凌商笃定地说，“在凌霄宝殿有四位掌权者，他们四位分别负责凌霄宝殿的四个方位。”
“继续说。”段闽说。
凌商侧头看了段闽一眼，叹了一口气：“郁朗所在的中部队一队，实际上是这四位为了互相监督与抵制才创建的部队，一共有十二支队伍。每一位当权者，分派出三支队伍来，融入中部队。”
“这个队伍是用来做什么的？”段闽不解地问。
“分别各司其职，一队在野外勘探，一队在市里巡逻，保证秩序，另外一队……”凌商顿了顿，“负责在城门口巡防。”
凌商心里有些迟疑，却还是说了出来：“我猜想，这些人应该都无法接触到孕婴所里的真相，所以郁朗才会对此一无所知。”
“那么大家知不知道他们身上的芯片？”段闽又问。
当他抬头看到凌商脸上的表情时，就明白了这个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