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突变十一
凌睿简直攻击在了段闽的死穴上。
但段闽仍旧淡然地盯着他，他用食指将脖颈里的那个项链勾了出来，在凌睿的面前晃了晃，淡声说：“你来找我。”
他说完，松开了项链，垂手在桌边敲了敲，一个光幕弹了出来，他随即轻轻地点了一下，玻璃上的直接消失了。
孕婴所的某间办公室里隐隐传来几分压抑的喘息声，大约几分钟之后，伴随着一声闷哼，空中闪过一抹白浊，继而所有的声音都沉浸了下去。
凌睿抽出纸巾来，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指尖，将所有的痕迹都擦拭干净之后，把这团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盯着进来的人，忽然就笑了。
“你也听到了。”凌睿说。
那人走到了凌睿的面前点了点头，在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凌睿的脸上，问：“你打算怎么办？”
“去见。”凌睿扯了扯嘴角，勾勒出一个轻嘲的弧度来。
那人似乎有些迟疑，仿佛不明白凌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凌先生，你想清楚了？”他问。
凌睿点了点头，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轻笑了一声：“为什么不去？只要进了凌霄宝殿，就是我的地盘，小闽不过是不想不落下风而已，可他忘了，他是在凌霄宝殿，最后的成果如何，到底是我说了算。所以，给了他这个面子，又如何？”
那人似乎愣了愣，并没有对段闽轻视：“凌先生，您最好想明白了，段闽的手中有对你不利的东西，而且……段闽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凌睿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之后，他歪了歪头问：“让你打听的关于小闽的其他消息，你有了吗？”
“还没有。”这人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不过凌先生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打听出来的。”
凌睿单手撑着脸，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郜先生，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你如果想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回到凌霄宝殿，那么最好是积极一点。”
郜闻神色僵硬了一瞬，他僵硬着脸点了点头，片刻后，才小心地问：“凌先生难道在数据库里没有找到关于段先生的信息？”
“没有。”凌睿摊开手，“段闽就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而且……”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问郜闻，又像是在自问自答：“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吗？”
郜闻没有看出来，更何况，就算是看出来了，也对段闽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已经厌倦了跟在凌商的身后躲来躲去的日子了，他和靳月都已经到了年龄，可以结婚了。如果没有被凌霄宝殿所谓的筛选机制筛选下去，现在他和靳月也已经订婚，可以在孕婴所定制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我不知道。”郜闻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他像是有点不太确定，在临走之前又问了一遍，“凌先生，等我真的打听出来关于段先生的消息，你就会让我以一个新得身份进入凌霄宝殿？”
“当然。”凌睿轻轻地笑了一下。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郜闻才从放心地离开了，但是凌睿单手撑着脸，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支笔转着，忽然轻笑了一声：“笨蛋，决定权并没有在我这里。”
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凌睿打开了光幕，看着上面跳出来的视频请求，直接接通了，面无表情地问：“怎么？”
那人却将镜头一转，对准了某个人，这人浑身都是血，几乎看不出面容来，周围的环境很黑，像是在某个地下山洞似的。
“这是？”凌睿不太明白地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镜头转到了他的脸上，他脸上带足了嘲讽，在谈起地上的血人时，就像是在讨论一个虫蚂一般。
“郁朗，还有印象吗？”男人说。
凌睿大致有一个印象，毕竟郁朗是中部队一队的队长，但对凌霄宝殿来说，这个中部队不过就是一个游走小队而已。
“怎么？他做了什么？”凌睿忽然来了点兴趣。
那人轻嗤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孕婴所那些备用的婴儿，想要钻进来调查事情的真相。”
凌睿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动静，他垂眸笑了一下，让那人将镜头对着郁朗的脸，片刻之后，扯了扯嘴角：“脸长得不错。”
“怎么？送过去？你床上缺一个？”那人问了一下。
凌睿想到了段闽，忽然就觉得郁朗也不过尔尔了，他摇了摇头，摸着下巴说：“也许，小闽会乐意跟我。”
“就是你说得那个没有身份的段闽？”这人接了一句话。
凌睿便看到镜头下的郁朗忽然动了一下，他抬起头，那张沾满了血的脸目光炯炯地盯着凌睿，哑声说：“段……段闽……”
嗯？
镜头晃了一下，再清晰起来的时候，郁朗的头被一只脚踩着，半边脸紧贴着地面，满是血污，可即便是这样，依旧能够看得出来，他的那双眼睛亮得人心底发慌，还有一丝难觅的野性在里面。
让凌睿觉得似曾相识。
凌睿歪了歪头，忽然就改变了想法：“把他送到我的床上。”
随即中断了通话。
郁朗的那双眼睛在凌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勾了勾唇，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
郁朗强撑着一丝的清明，但脑子昏沉的厉害，知道自己在被人移动，却分不清到底是在哪里，忽然感觉到一阵温热，紧接着他不能呼吸了，等他差一点就失去最后意识的时候，又被猛地捞了出来。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还没有等他喘息片刻，身上被剥光了，然后又是一阵粗暴的清洗，郁朗的伤势太重，意识终于撑不住，彻底地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传来了遥远的声音。
“打成这样，怎么吃？”是一个清朗的男人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郁朗艰难地掀开了眼皮，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上了，他愣了片刻，紧接着扑了过去，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