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井安晴!她不是死了吗?
那是楚洛啊!
这句话直接让原本还喊着不可能的人全都住嘴了。
对啊!
那是楚洛!
那么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天罗真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她才渡劫成功,但是没有飞升。怎么可能再次渡劫!”
“就算真的要渡劫,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渡劫又无法飞升,她到底为了什么?”
才说完,就见蓟经恒已经抬手结印,口中念咒,他心里一急,“你伤还没好,你要去哪儿?”
蓟经恒已经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天罗真人暗暗咬牙,骂了一句。
南省。
心有所感的修士们全都抬头看向了积云最密集的地方,那是一座山头,此时上面乌云堆积的比上次还要浓厚。
遮天蔽日的,几乎要垂落在山头上。
而积云之中的雷电更是隐隐带发。
“又来一次!”
“不会又是楚洛吧!”
“不是楚洛还能是谁!”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只看到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直直垂落而下,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轰隆隆。
轰隆隆!
一声又一声。
酒店内,莫怀玉担忧的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天空,又回过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窦凉。
希望……一切顺利。
只突然之间,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
那种强烈的压迫气息,那种……
她面色苍白的抖了抖。
“咳咳,葬神渊派来的?”
“阿凉,你醒了!”莫怀玉一脸惊喜的冲过去,她扶着窦凉,“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窦凉看了看外面,又慢慢转过头看了看面前的莫怀玉。
“不,我们不能回去。”
他紧紧抓着莫怀玉的手,“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为什么?”
窦凉不说为什么,只是眼神警惕的看着不远处。
那股压迫感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不行,我们要马上离开!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他抓着莫怀玉,站了起来。
原本虚弱的身体,此时却仿佛被加入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
“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咚的一声。
一道黑影直直的撞了过来,却在距离酒店十米的位置,直接停了下来。
黑影之中只露出了一双艳红的眼睛,直直的在窗外盯着他们。
“是葬神渊的暗鬼!”莫怀玉心下一喜,就要过去,却被窦凉抓着胳膊。“阿凉?”
“别去!”
“可是我们现在找不到回葬神渊的路,只能靠暗鬼了。”
“不回去!”窦凉手越来越用力,“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为什么?”
窦凉没说话,直直盯着窗外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结界暗鬼,他手用力的握着。
而远处一道又一道白色的闪电劈向山头,原本还撞击着的暗鬼,似是受到了什么感应,转身去往了那边。
“阿凉,我和楚盟主商量好了的。我要带她找到去葬神渊的路。”莫怀玉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山头。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是她和窦凉却能清楚的看到。
越来越多的暗鬼朝着山头奔去。
“不能回去,我和你都不能回去。”
“为……”
话还没说完,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前。
莫怀玉眼睛一瞬间瞪大,眼中带着惊恐的看向那抹身影。
云萝山。
“来了吗?”
宿向阳环顾四周,什么都没看到。
又把眼镜带上,依然什么都没看到。
翟柔警惕的看着周围,“有强烈的气息波动,但是我什么也没感受到。”
这非常不正常。
她担忧的看向山顶。
山顶安装了引雷针,闪电精准的劈向山头。
远处看去,就像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往下劈。
楚洛站在阵法之中,冷眼看着闪电往下劈,直到周围浓郁的气息波动。
突然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在看到了摆在地上的东西时,愣住了。
尤其是看到闪电一道道往下劈的时候,直接呆住。
而后是更多的黑影冲了过来,几乎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楚洛从阵法之中走了出来。
在所有黑影看过来的时候,她手下一甩,三十六张符纸精准的落在了相应的结界位置之上。
顿时形成了一道强大的结界,将所有的黑影全都困在其中。
宿向阳一看楚洛的符纸,立马挥手,“出现了!”
部员全都围了上去,立马在山脚下各个方位布阵,又是一道强大的结界罩住了整个云萝山。
“暗鬼没有动静了。”能感受到暗鬼的莫怀玉和窦凉都惊了一下。
窦凉无视窗边站着的男人,目光落在了云萝山那边,“那个楚洛,居然这么厉害吗?”
莫怀玉:“楚盟主很厉害的。她能……”
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冷冽的蓟经恒,“她能打败蓟经恒!”
“阿凉,我们一起回葬神渊吧!”莫怀玉抓着窦凉的手,“有楚盟主在,她一定能找到回葬神渊的路。”
“你我身上的结界,只要回到葬神渊,就一定能被解开的。”
她看都不看窗外的蓟经恒,只是祈求的看着窦凉。
窦凉却摇着头,“我们不能回去!怀玉,我们不能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
蓟经恒被拦在了结界之外,可他的声音却准确无误的传了进来,吓得莫怀玉浑身颤抖了一瞬。
下一秒,一道身影直接朝着蓟经恒攻击过去。
是蓟宰!
蓟宰下手极狠,招招要命。
莫怀玉担忧的冲到窗户边,看着那边对打的两人。
窦凉却把她拉了过来,“有东西来了。”
不仅仅是朝着他们,更是朝着云萝山。
窗外,蓟经恒毫不犹豫的攻击蓟宰。
蓟宰咬着牙,挡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到两人分站在天台两边。
狂风吹得两人衣角翻飞。
“你受了重伤!”蓟宰冷眼看着蓟经恒,“我虽然打不过你,却能拦住你!”
蓟经恒微微扬唇,只是笑未达眼底。
“放她走吧!”
蓟宰紧紧捏着自己的剑。
“呵!想都别想!她是我的妻子,就应该和我在一起。”
一听这话,蓟宰莫名来了脾气,“你有把她当妻子吗?这些年整个蓟家、整个玄门都是怎么在背地里议论她的,你不知道吗?”
“她被你封在结界里,这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情吗?”
“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妻子。”
“放她走!”
那张和蓟宰相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讥讽,“当初我就说,不应该要孩子的。但是她不同意,她说这是我们爱情的延续。”
蓟经恒歪头,“是爱情的延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