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议取春谷
吕范援救春谷彻底失败，兵马除五六百战死和被火箭炮炸死的，其余尽皆被俘。李虺命郭靖、马忠将俘虏尽数押回大营，命随军的医匠为手上的俘虏治伤。
同时李虺还命人返回柴桑，让运送粮草的船队下次运粮的时候，带一批号衣送到春谷，数量至少要一万套。
处理了俘虏的事情，李虺开始商议着手攻打春谷的城池。
见到郭靖之后，李虺哈哈大笑道。
“哈哈，平之，这仗打得不错。不枉为师给你寻了门亲事，还个大美女呢。”
陈到一听李虺提起郭靖的亲事，也凑趣道。
“大师兄，你可有艳福了，父亲给你找的嫂嫂长得可美了，回来路上我偷偷看了好几回呢。”
周泰和马忠听陈到这么说，当即哈哈大笑，把郭靖骚的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多谢师父记挂徒儿的婚事，一切全凭师父做主。”
李虺拍着郭靖的肩膀，笑道。
“平之，且先打完这一仗，回到南昌，为师就与志才商议商议把你的婚事给办了。”
郭靖道。
“师父，那要不要与我那族弟也商议商议？”
李虺听到“族弟”两字，一脸茫然的看着郭靖。
“族弟？哪个族弟？”
郭靖有些不好意思道。
“就是新来投奔主公的军师郭嘉，郭奉孝。”
“什么？”
李虺像被电击了一样直接跳了起来。
“郭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族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郭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
“师父，其实我们上北芒村的郭氏是颍川的郭氏的分支，只不过早就没落了。其实奉孝也颍川郭氏的旁支，虽然关系比较远了，可好歹也是同族的。此事还是出征荆南之时，表兄悄悄告诉我的，还没来得及跟师父说呢。”
李虺拍着额头，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早知道郭嘉跟你有着关系，我早早拉上你直接去把郭嘉弄到豫章来，不就省事多了。对了，袁绍那有个谋士叫郭图的，也是颍川的，怕不也是你们郭氏的族人吧？”
郭靖摇摇头道。
“此事徒儿便不知了。”
李虺知道郭靖一向话不多，知道什么说什么，既然不知道，问了也就是白问了。
既然郭靖婚事的事已经提过了，再继续深入下去就成了闲扯淡了，李虺索性还是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攻打春谷的策略上来。
周泰此战只与邓当交手了一合便杀的邓当大败，实在是没有过瘾。
“主公，量春谷城池低矮，守军也就剩一千多人了，不如咱面四面攻城，一鼓作气拿下了事。”
李虺看着周泰笑道。
“幼平觉得这四面攻城，多久能攻得下来？”
周泰翻着眼想了想。
“主公，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周幼平只要一通鼓的功夫，定能攻上春谷的城墙。”
李虺点点头。
“嗯，以幼平之勇，想必一通鼓定能攻上城头。可你一个人攻上去不行啊，还要你手下的兵马也攻上去呀。”
周泰完全没明白李虺的意思。
“嗨，主公，我攻上去了，不就能在城上杀散守军，我手下的兵马不就也跟着上去了吗？”
李虺又问道。
“那如幼平这般，你手下的兵马要伤亡多少才能全部攻上城头？”
周泰闻言一皱眉，挠着头道。
“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李虺道。
“打仗必然会有伤亡，可如果能减少伤亡，自然是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咱们又不是只打这一仗，整个丹阳可就只有咱们这两个团和一个近卫营。如果打上几仗就把这些都兵马打光了，那石城和湖熟的兵马再杀来又当如何？”
周泰大咧咧的满不在乎道。
“嗨，主公，就丹阳这些兵马，听上去不少，可你也看到了，都是些老弱而已，从十三四的孩子到五六十的老汉，这样的兵马再多又有何惧。”
李虺不以为然道。
“幼平以为这些老幼兵马从何而来？”
周泰想也没想道。
“不就是袁术借给吴景和孙贲他们的嘛。”
李虺微微一笑。
“哦，那袁术又为何借这么多老幼兵马给吴景和孙贲呢？”
周泰一愣，随即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嗯，不是说……是为了防备……防备什么新来的扬州刺史，叫……叫什么……刘繇，对，叫刘繇的。”
李虺听到这，一脸玩味的问周泰道。
“幼平可见到了刘繇的兵马？又可知刘繇麾下有那些将领？本领如何？兵马几何？”
周泰被李虺问的哑口无言，半天也接不上话。马忠见周泰受窘，接过话头道。
“主公之意是要防备那刘繇的兵马？”
李虺点点头。
“为了春谷和宛陵两座城池便把咱们这点兵马都拼的差不多了，万一这刘繇给咱们来个猛龙过江，那咱们可就抵挡不住了。”
周泰总算是转过弯来，对李虺道。
“主公，莫不是你早知道这刘繇有些本事，兵马众多？”
李虺道。
“刘繇本事倒是有些，可也没多大。兵马多少，我倒是也不知道。可刘繇手下应该有一员勇将，弓马娴熟，武艺了得，怕是不好对付。”
周泰道。
“哦，那不是正好，带我周幼平会会他，看他有多大本事。”
李虺道。
“幼平刚勇我素知，可若是与太史慈相遇，却也未必能有取胜的把握。”
马忠听李虺提到太史慈的名字，抢着道。
“主公，子翼投到刘繇麾下了？”
周泰听马忠话里有话，追问道。
“守信认识这个太史慈？果然本领了得？”
马忠道。
“幼平将军，太史子翼乃是马忠同乡好友。莫看马忠本领平平，子翼却胜马忠十倍。当真如主公所言，子翼弓马娴熟，武艺了得。若是与幼平将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周泰闻言倒是来了兴致。
“哦，若这个太史慈真有守信所说如此本领，我周幼平倒是非要与他较量较量。”
李虺听到此处，拍了拍桌案道。
“幼平，今日乃是商议攻城，你倒是想着要与太史慈较量，那你自己去找太史慈吧，攻城之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周泰闻言，赶紧赔罪道。
“主公，别呀。太史慈的事就此作罢，咱们还是商议攻城的事。”
李虺道。
“这刘繇和太史慈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丹阳，你还是操心操心怎么攻下春谷、宛陵二城，切断吴景、孙贲的粮道，饿死这帮龟儿子才是正路。只要灭了吴景、孙贲和那个朱治，咱们就能将势力范围推进到丹阳境内，为下一步尽取丹阳、吴郡与会稽打好基础，这才是正道。”
周泰挠着头，嘿嘿笑道。
“行，主公说啥，我听着就是。反正我说啥都是不对。那依主公之见，这城到底该怎么攻啊？”
李虺还没开口，郭靖却道。
“师父，要不咱们用火箭炮把城门轰开如何？”
李虺摇摇头。
“火箭炮的战斗部装药才二十斤，威力还是太有限，主要杀伤也是靠装药里掺杂的碎铁皮。因此更适合野战，不适合攻城。”
郭靖道。
“那咱们把战斗部拆下来，十几二十枚火箭弹的战斗部凑到一块，同时引爆，这威力怕是应该够了吧？”
李虺还是摇摇头。
“城门洞里并非封闭空间，即便二十枚火箭弹的战斗部同时引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也会朝着城门外敞开的方向释放威力，真正作用在城门上的冲击力其实并没有多少，这么做反倒是白白浪费了几十没火箭弹。哎，这个为师还没教过你，也不能怪你。要是真像你说的炸开城门，还不如在城墙下挖条地道通道城墙下，再把大量的火箭炮的战斗部埋在城墙底下引爆，那样说不定连城墙一块都掀上天去了。”
周泰一听，立马跳起来。
“既然挖条地道就能把城墙掀上天，那咱们就开始挖吧，我倒想看看城墙是怎么掀上天的？”
李虺白了周泰一眼。
“说的容易，这地道要挖多长久？咱们可没那多么多时间陪着邓当再者浪费时间。”
周泰再次败下阵来，老实的闷头坐下，不再开口了。陈到好久没说话，见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眼珠一转道。
“父亲，既然挖地道太费功夫，那咱们只在城门下挖个坑，把战斗部埋在城门下面，这一引爆，不就只炸城门了吗？”
李虺闻言眼珠一转，觉得陈到的话虽然不一定全对，可确实是有道理的。即便在城门下埋炸药，爆炸的威力不能全部作用于城门，可这个原理倒是也没错。凭春谷这种小城，城门绝不可能想那些大城的城门一般加厚加重，还要用铁板和铁条加固。即便一次炸不烂，估计也抵挡不住撞击了。
“叔至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而且挖个坑也比挖条地道用容易的多了。就照这个主意办，春谷也没有护城河，今夜在春谷南城门埋雷，炸了它的城门，一举攻破春谷。”
当夜二更时分，大军集结于南城门外五里之处，准备攻城。郭靖带了三十多人，每人携带一颗从火箭炮上拆下来的战斗部，悄悄朝春谷南门而去。
由于李虺大军围城，邓当也没来得及在城外设置壕沟、拒马等障碍，郭靖的行动便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趁着夜色便来到了城门口。郭靖留下几人观察城墙上的动静，带领其余人进了城门洞。
城门看上去并不算高大坚固，可城门确是上闩落锁，门里面还有顶门栓顶着，想要轻易撞开确是十分困难。
郭靖带人来到城门前，按照李虺的吩咐，开始在城门两侧地面与城墙交接的拐角处小心翼翼的向下开挖。不过即便再小心，还是避免不了会有响动。城门内的守军锁人听到了掘土的声音，可城门紧闭，又不敢开城出去查看，只能贴着城门，扒着门缝查看情况。
可郭靖带人是在城门两侧开挖，从中间的门缝完全看不到，自然也搞不清楚状况，于是赶紧去城内禀报邓当。邓当这几日心急如焚，盼着宛陵的吕范能来春谷救援，可等了三四天了也没见吕范的影子，就连出城的斥候也没了消息。
当夜邓当正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然有亲兵禀报南城门有动静。邓当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若是豫章兵马大举攻城，早就满城皆闻了。怎么回事城门有动静，却听不到有攻城的呐喊声。
待亲兵将来禀报人叫来吸收了一番之后，邓当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分明是豫章兵马趁夜对城门动手了，可一没劈砍，二没撞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邓当就一头雾水了。
待到邓当来到城门时，郭靖已经带人在城门外侧挖了足够的深坑。坑口有四五尺方圆，深也有五六尺深，为了保证爆炸的效果，已经开始从坑底向城内掏着挖了。再向这城内的方向挖掘两三尺，上方留下一两尺的距离，从城门内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不对。
邓当在城门前急的只转，却不知道门外到底在干什么，只能待人上城墙往下观察。
就在邓当带人上城之际，郭靖带人已经挖好的深坑，开始往里面整齐的安放火箭弹的战斗部，并且将引线接在一起，用一根总线连到地面上。最后，再将挖出来的土回填回去，将两根总线连接在一起，延伸到城门口。
这时的城墙上，邓当已经带领了不少兵马探着头朝城门洞观瞧。只见城门洞内隐隐有微弱的火光闪动，紧接着几十个黑影从城门洞蜂拥而出，朝着城外的黑暗处狂奔。
邓当见状，大声下令朝城下放箭。可是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城上的兵卒并没有做好准备，等到弓箭手朝城下瞄准之时，黑夜里早看不到人影了。
眼睁睁的被人跑到自家的城门洞里溜达了一圈又跑了，想追又不敢追，还不知道被人做了什么手脚，这让邓当窝火带憋气，在城墙上气的直跳脚。
邓当正要开口大骂手下兵卒，打算出出火气。猛然间，城门处传来两声巨响，直如晴天霹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