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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典韦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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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章,南昌太守府中正在举行一场婚礼,婚礼的主角正是李虺和王洁。

    原本王洁有了身孕,李虺还真有点为难。虽然戏志才已经劝说典母同意了李虺与王洁的婚事,可还有个前提就是要给典韦也找个媳妇。

    眼见典韦身在庐陵、石阳一带与颜良一起防范南方的山越,同时作为随时支援前出宜春的文丑的后援,准备随时增援,给典韦找媳妇的事也就耽搁下来。

    在李虺的意识里,这结婚还是要两情相悦,两人不见面就硬撮合到一块,这种事李虺还是接受不了,因此也习惯性的没有擅自替典韦做主。虽说,李虺挑的姑娘,典韦多半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可李虺自己却过不了这个坎。

    不过,令李虺意料不到的是,典韦在庐陵附近的山中打猎之时,遇到在山中遭遇狼群围攻的一家人。见到了狼群,典韦本着为李虺多抓几头狼的想法,带兵救了这家子,并抓住了三头狼,派人送到梅岭的军犬培训基地。

    令人没有料到的是这家的主人在得知典韦的身份之后便邀请典韦前去家中做客,以为报答。

    “在下庐陵张氏的家主,姓张,名恢,字德弘。将军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请将军通往寒舍,在下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典韦是个直性子,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嗨,俺也是出来打猎的,见有狼群便顺手给俺大哥抓几只回去。这也不算什么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张恢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能与典韦搭上关系,就能与李虺搭上关系,于是张恢软磨硬泡的把典韦给哄到了家中。

    这庐陵张氏乃是吴郡张氏的远支,曾与豫章其它士家一起闹过辞官,勾连过山越,想要将李虺从豫章挤走或者除掉。可出乎众士家的意料,李虺借辞官之际,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到各县,并一举剿灭了来犯山越彭虎与费栈。

    张恢为人十分精明,从李虺一连串的举措,已然断定这个太守绝不是那么好惹的。之后的换奴事件,更是体现出李虺的诡诈,用不服教化的山越俘虏从士家手里换回大量的熟练劳动力,还使得士家内部出现了间隙。

    张恢意识到,要对抗李虺结果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想要在这样一位太守的治下获取更大的利益,只有与之亲近而非敌对,因此,张恢也在想方设法与李虺走近。

    进了张府,张恢赶紧命人置办酒宴,亲自给典韦斟酒。

    “将军神勇,今日若无将军,张某一家定然命丧群狼之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将军满饮此杯,以表在下感激之情。”

    典韦自然是不会来那些虚套,有酒才是最重要。酒到杯干,也不用张恢如何相劝。可典韦与张恢的酒量差距实在太多,不多久,张恢便招架不住,根本没法陪的住,险些将自己给喝废了。

    为了拉近关系,张恢干脆将自己尚未嫁人的女儿张沛菡叫出来给典韦敬酒。典韦见到张沛菡,两只眼睛当时便直勾勾的盯在了这个妙龄少女的身上。

    按说,典韦也老大不小的了,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多半都是已经嫁作人妇的女子,自然也就没有动过什么心思。今日见到张恢的这个女儿张沛菡,着实让典韦有些呆住了。

    张恢见典韦这表情,就知道典韦八成是看中了这个女儿。其实张恢的这个女儿乃是庶出之女,在家中地位并不太高。按说汉代女子十五便要嫁人,可士家之中对于长幼嫡庶是非常看重的,因此既非长女,又非嫡出的张沛菡便成了家中无人问津的老姑娘,年过十八尚未有人提亲。

    虽然张沛菡非长非嫡,姿容却是不输其姐妹。也正因如此,张沛菡并不受其他姐妹的待见,甚至受到排挤。

    张恢原本是有些担心这个女儿的出身,担心典韦会嫌弃张沛菡。可哪知道,典韦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多年荷尔蒙积攒过剩,竟然根本没有征求张恢的意见,也不顾旁人的阻拦,当然也根本阻拦不住,直接将张沛菡扛起来就走了。

    之后发生的事,自然是可想而知了。张恢虽然有些意外,可却是遂了自己的心愿。即把女儿给了人,还拉上来典韦这个太守义弟的关系。

    紧接着,张恢也不去打扰典韦和自己女儿的好事,直接上船,顺着赣水直奔南昌而来。

    找到太守府,张恢递上名帖请守门的兵卒给李虺通报一声。

    “烦请通禀太守大人,庐陵张恢求见,相商典韦将军与小女之婚事。”

    兵卒自然知道典韦是谁,这要是成了婚,这可就是典韦的老丈人了,那可是得罪不起的,赶紧拿着名帖就奔府内通报给了李虺。

    李虺拿着名帖,纳闷了半天。

    “这张恢说要相商典韦与他女儿的婚事?”

    兵卒点头答道,

    “主公,此人正是如此说的。小的觉得这是大事,没敢怠慢,就赶紧报知与您了。”

    李虺不知道来龙去脉,突然就冒出个典韦的老丈人,只好先请进来再说吧。

    “带到书房来吧,顺便吩咐备宴,要真是闻生的岳父,还真不能失了礼数。”

    兵卒去不多时,带着张恢来到李虺的书房。李虺降阶相迎,算是给张恢一个面子。

    张恢没料到李虺会这么给自己面子,赶紧也上前准备行大礼,李虺连忙伸手扶住。

    “张家主如此大礼,李某何敢当也。”

    张恢被李虺这一扶,差点被掀了个倒仰,心中暗道。

    “看来这个太守也是如典韦一般的勇力过人之辈,若是也如典韦那般,可就麻烦了。不过观此人所作所为,定然不是像典韦那样鲁莽之人。”

    张恢心里盘算,嘴上却说。

    “大人乃是一郡父母,我等小民自当大礼参拜。”

    “张家主客气了。在下无才无德的,窃据此太守高位,实在无尺寸之功,甚感惭愧啊。”

    张恢见李虺言辞倒还算谦逊,显然不像典韦那么莽撞。

    “大人你过谦了。数万山越犯境,大人运筹帷幄,便将这伙危害百姓多年的匪寇一鼓荡平,实在是有古之名将风范啊。”

    李虺一琢磨。

    “这个张恢一上来就开始大肆恭维,怕不会没安什么好心吧。”

    二人在书房门前客套半天了,李虺赶紧执手相让。

    “家主谬赞了,多有怠慢,快快书房叙话。”

    进了书房,分宾主落座。李虺祭出了后世的武夷山茶道,先斟上一杯茶,推到张恢面前。

    “家主请用茶。”

    张恢轻轻抿了一口,赞到,

    “好茶,好茶。早品尝过这种炒茶,不想太守大人这一番烹制,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甚好,甚好。”

    李虺给张恢续上一杯茶,笑道。

    “适才听闻兵卒禀报,张家主今日到访,乃是为了我家二弟与令千金的婚事而来,不知可否属实?为何二弟尚未与我提起?”

    张恢闻言,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开口道。

    “不瞒大人,在下与家人在庐陵附近山中游玩,不想遭遇狼群侵袭。幸得典将军于山中打猎,见在下及家人遇险,仗义援手,救了在下及家人。在下为报救命之恩,特将典将军邀至寒舍酒宴相待。席间在下令小女为典将军敬酒,不料典将军有意于小女沛菡,竟将小女抱起径直而去。故在下今日特来与太守大人商议一下,典将军与小女的婚事。”

    李虺听了半天,一琢磨。

    “看来这家伙是个顺杆爬,故意给典韦下了个套,没想到典韦根本没管那么多,直接把人给扛走了。怎么感觉典韦这是在学张飞,或者张飞是学典韦的?张恢这个家伙今天来就是想把关系给确定下来的。可这个张恢如此主动,不可能没有什么图谋。如此急迫的想要促成这门婚事,也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

    李虺放下茶杯开口道。

    “张家主,不知令爱芳龄几何?”

    听李虺询问,张恢赶紧也放下茶杯,回答道。

    “小女今年二九年华。”

    李虺一听这个年龄在后世正是妙龄少女,可在汉代却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作为士家之女,大多都是政治联姻的工具,哪个不是早早就嫁做人妇。可这个张恢口中的女儿已经十八岁了还没出阁,这可是到了连县令都要出面催婚的年龄了,居然还在家中,这可就有点蹊跷了。

    “哦,家主之女为何这般年纪,尚待字闺中?莫非样貌丑陋,无人问津,见我家二弟粗鲁莽撞,便打算随意许之?”

    张恢听李虺话锋不对,赶紧解释。

    “大人莫要误会,莫要误会。小女姿容尚可,典将军也是情有独钟。只是……小女……乃是庶出,又非长女,故而……”

    “故而入不了其他士家大族的眼,所以便耽误在家?其母多半出身低微,故此在家中地位甚低吧?”

    李虺见张恢吞吞吐吐,干脆接过话头,替张恢说了出来。张恢见李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也隐瞒不了,索性便如实回答。

    “不敢欺瞒大人,此女实为婢女所生,只因在下酒后乱性,方才有此一女。因其母出身微贱,故在家中为人所不喜。”

    “哦,原来如此。看来张家主所来之意不诚啊。且不说我二弟是否看重令爱,张家主要以此女相配,莫不是以为我二弟的身份只配娶你家出身微贱的庶出之女吗?”

    李虺一番诛心之言,到最后一时疾言厉色,惊得张恢魂不附体,赶紧离座叩拜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在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在下只是见典将军对小女有意,故有意高攀,也是想给小女寻个归宿。至于嫁资,在下自当多多奉上,聘礼之事,不提也罢。”

    李虺抓住了张恢的短处,彻底将其震住,下面便好谈条件了。

    “张家主,李某出身也甚微贱,倒并不在乎你的嫁资。可如今我身为太守,二弟官居校尉,你只嫁一个庶出之女,便想高攀,未免太不拿我李虺当回事了吧?”

    张恢此刻早已满头大汗,口中连连称是,说到最后又觉答非所问,赶紧改口。

    “不是,不是,大人切莫误会。小人并非要以庶出之女,高攀大人,只是见典将军有意小女,故愿赔嫁资,成其良缘。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李虺瞅着张恢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禁好笑。

    “说吧,上回各县官吏纷纷辞官,你张家有多少人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呀?”

    李虺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了张恢此来的目的,这一巴掌是打过去了,甜枣自然也要准备好才是。

    张恢听李虺问起张家因辞官风波受到牵连的人数时,也大致明白了李虺的用意,不禁深感李虺的手腕高明。

    “大人,我张家子弟之中有七八人因辞官之事丢了官职,虽不算上上之才,却也是尽职之人。此皆因受鄱阳王家的蛊惑所为,实非我张氏的本意。”

    张恢本打算以结亲之事为由头,拉近与李虺的关系,再设法为家族子弟谋几个官职。可如今李虺彻底掌握了主导权,张恢哪还敢开口谈及此事。

    “张家主,你张家子弟的官职已然有人接替了,眼下豫章各地尚无空缺安置。不过,本太守欲将昌南、上饶两地扩建,以安置北方流民。若张氏子弟尚愿为百姓谋福,可先充做两地县吏,待安置户口超过万户,即可委派县令。到那时,再委以重任。”

    张恢见李虺主动开口,给张氏子弟做出了安排,虽然只是两个很不起眼的属县,可李虺话中之意是要大力扩建两城。换句话说,也就是提前去做基础建设,日后再正式任命官职。这对张恢来说,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承诺,这次来南昌的目的也算是基本达成了。

    “多谢太守大人,小人回庐陵之后,立刻令几个张氏子弟前往两地效力。”

    “张家主,你嫁了这么一个庶出之女给我家二弟,就为七八个家族子弟谋到了官职。我这个太守怕是太吃亏了吧?”

    “啊?”

    张恢闻言稍稍一愣,立刻反应过来。

    “太守大人,小人还有一个小女儿,今年刚满十五,若是大人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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