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炮船”
安装了弧形桨叶的发动机开始进行入水测试了，不过这一次虽然是李虺想出了解决方法，可心里还是没底。
“但愿这次能行吧。”
李虺紧皱着眉头，暗自嘀咕，目不转睛的盯着木轮桨的桨叶入水的情景。
“转了，转了，主公转了。”
见到桨叶入水之后还在转动，张顺的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兴奋地大叫着。
可没过多久，木轮桨竟然渐渐停止了转动。
“主公，咋回事？咋又停了？”
张顺一脸失望的看着蹲在地上双手托腮，冥思苦想李虺。
此刻李虺的心是拔凉拔凉的，好不容易想到了以为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兴奋了还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盆冷水便当头泼了下来。
在不甘心的驱使之下，李虺和张顺又进行了几次尝试之后还是得到相同结果。李虺不禁想到当初发明柴油机的那位命运多舛的鲁道夫·狄赛尔，在研制柴油机的过程中狄赛尔经历的失败可谓是无法计数。李虺即使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也依然避免不了失败才是成功他妈的事实。
张顺的脑洞还是比较大的，他总结出的结论居然是加热气缸的火不够旺。
“主公，咱们用鼓风机把火烧旺一点怎么样？俺看着火有点小，估摸着把火烧旺一点，八成能有戏。”
李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张顺解释斯特林发动机低扭不足的原理问题，只好点头由着张顺瞎捣鼓，自己则在思考着如何解决发动机低速状态下扭力不足的问题。
眼看着张顺找人抬过来鼓风机，准备给火炉来点“涡轮增压”，李虺的目光却落在了鼓风机上由皮带连接的两个大小直径不同的飞轮上。眼看着大轮转速慢，小轮转速快，李虺这下算是真的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张顺，别瞎捣鼓了。现在，把传动轴和木轮桨分开，给木轮桨和传动轴装上飞轮，就像鼓风机一样用皮带连接起来。不过，传动轴上装小轮，木轮桨上装大轮。对了，飞轮再做大一点，快去吧。”
为了不用给张顺解释过多，李虺只告诉张顺如何做，却没有说明为何这样做。李虺是怕给张顺解释不清楚“降档补油”的原理，不过这种小轮带动大轮来放大力矩的原理与“降档补油”的原理其实是一样的。
在张顺等一伙工匠重新按照李虺的意思调整完之后，测试再次开始。这一次，启动发动机就直接是转动木轮桨来实现的，而且非常轻松。虽然木轮桨的转速变慢了，可当桨叶入水之后，发动机却并没有再出现熄火的状态。
终于，历史上首艘斯特林发动机驱动的动力楼船就要诞生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将六台发动机装到船舱里适合的位置，在外侧固定好加大直径并增加桨叶数量的木轮桨。同时连接木轮桨的皮带通过张紧轮调节松紧来控制木轮桨的转动，既有利于启动发动机，又能起到变速的作用。最主要的是，李虺就算是知道变速箱的原理，就目前的生产力水平，想要造出来，不说是天方夜谭，也几乎接近于神话。
为了给远在柴桑的蒋钦、周泰两位水军将领一个惊喜，李虺打算亲自测试一下这艘动力楼船的适航性。
赣水水面广阔，水深数丈，尤其从南昌往彭蠡泽的下游水域，水量充沛，是极佳的航运水道。当一艘自带动力，航速明显超过同向所有船只的大型楼船顺水而下之时，所有的船上都站满了人，翘首观望。
船身两侧的木轮桨旋转速度虽然并不快，可增加的桨叶数量，却使得划水的效率并不低，同时也没有巨大的噪音，这一切都令见到他的人为之惊叹。
“这是哪家的楼船？怎生如此奇怪？”
“就是，这船上还装了这么多水车，难道这船上还能种地，要从赣水里取水浇地？”
“这船好像没有桅杆，也没有帆，更没看到有船桨，这船是怎么跑得这么快的？”
“嗨，你没看到那船两边装了那么大的三个水车吗，有那些水车还怎么划桨呀？”
这样的议论声从江上到江边，到处都是。有的李虺能听到，有的听不到。不过李虺却完全能够相信这些人的议论都是什么，因为随同李虺一起出行李严、阚泽、郭靖、陈到、沙摩柯也在上上下下的乱窜，也在讨论着这艘楼船是如何开动的。
李严、阚泽都是文人，虽然行为举止依然稳重，不过二人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们心中的震惊。
沙摩柯的好奇心最重，在机舱里东瞅西看的这摸摸，那蹭蹭。张顺跟在沙摩柯的屁股后面不停的吆喝着，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许碰。
陈到生性沉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在郭靖身后只看不说，心里却在默默的盘算，与自己掌握的知识做着印证，试图自己找到问题的答案。
李虺根本顾不上甲板下的舱室里众人的好奇心，此刻他正在楼船最上层的主舱里一边吹着江风，一边与王洁做着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李虺是万万没想到，上一世连车震都没有机会体验的自己，穿越之后居然有机会在首艘机械动力楼船上玩船震。
随着江水的起伏，李虺的的动作力度也越来越强，频率也越来越快。王洁的回应也比平时强烈许多，甚至达到峰值的次数也在成几何倍数递增。猛然间，李虺的脑中开始空白，意识眼看就要冲上云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甲板下的楼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噔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旋即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李虺眼看就要一枪命中目标，这急促的敲门声一下子将他打回原形。
“师父，是我。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李虺听说话的是沙摩柯这个冒失鬼，气的大喊一声。
“等着。”
本打算再争取一点时间再努把力，把这最后一枪打完。可回过神来之后，却发觉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
李虺暴怒的翻身下床，披了一件衣服就冲向舱门。一把打开舱门，就见到沙摩柯那张憨笑的脸。李虺此刻真恨不得一巴掌将沙摩柯乎死，整了整衣服，没好气的说道。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沙摩柯见李虺面有怒色，却没当回事。
“师父，真的是好主意。”
李虺一屁股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
“快说，你又有什么狗屁主意？你这个主意可是把你的小师弟个弄没了，要是没什么卵用的主意，你当心我收拾你。”
“小师弟？叔至还在下面甲板上呢。”
沙摩柯毕竟未经人事，对于李虺隐晦的话完全搞不懂。
“行了，快说吧。别东拉西扯了，为师我还有大事要办呢。”
“哦。”
沙摩柯答应一声，开口说道。
“师父，刚才我和叔至在甲板上见到江里有人在小船上用鱼叉叉鱼。”
“嗯。”
李虺耐着性子听着沙摩柯的话，没明白这算什么好主意。
“叉鱼又怎么了？这渔民不都是这么叉鱼吗？”
“不是，师父。那人是在船上把鱼叉扔进水里叉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虺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
“不是，师父。我想着那人的船小，就只能扔鱼叉。咱们的船大，就可以扔更大的东西呀。”
“你打算扔什么？”
“师父，咱们把火箭炮架到甲板上，这样敌人的船在好几里外咱们就能用火箭炮把他们都打到江里去了。”
李虺听到这总算明白了沙摩柯要说什么了。这不就是后世解放军海军早期因舰艇质量问题，曾经用过的军舰甲板上架火箭炮的方法吗？这样一来，这楼船岂不是要变“炮船”了吗？可这跟渔船上叉鱼之间的逻辑关系到底在哪？
“我说沙摩柯，可这跟渔船上叉鱼有联系吗？你直接告诉我，你想出来在甲板上架上火箭炮不就行了。”
“哦。”
见李虺并没有什么兴奋地表情，沙摩柯以为自己想的主意没什么用，答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望着下楼而去的沙摩柯，李虺却开始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以及对甲板必要的改造，对于刚才还恋恋不舍的销魂也没了兴趣。
楼船的行驶速度很快，根据船只行驶的距离除以时间，李虺大概的测算出楼船的速度大约是一个时辰百里左右。考虑的顺流而下的因素，再减去水流速度，大约一个时辰能行驶八十多里。照这个速度，一天十二个时辰大约就能航行千里，折合到后世大约四百多公里。这样的速度放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照这个速度，只要两个多时辰就能进入彭蠡泽，最多一个白天就能赶到柴桑了。
“不行，这样高速的行驶，发动机的寿命恐怕真的没有保障了，得把速度降下来。”
李虺心里盘算，顺手抓起衣服穿好之后，到甲板下的机舱去找张顺。到了楼船的二层的时候，李虺见李严和阚泽，正在对坐下棋，欣赏着两岸的风景。见李虺出现，两人赶紧起身施礼。
虽然二人显得十分恭敬，可眼中的一丝狡黠却分明告诉李虺，自己在上面忘我的疯狂全被二人听到了。李虺顿时面红耳赤，一来是臊得，二来也是憋的。
“两位在下棋啊，风景挺好，挺好。多看看，挺好，挺好。”
李严被李虺的语无伦次逗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主公，此乃人伦大事，主公不必挂怀。只是我二人专注棋局，未能及时阻止沙摩柯上楼，倒是坏了主公的兴致呀。哈哈哈哈……”
李虺被李严说的脸更红了，简直向一头扎进赣水里算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方正莫要取笑了。今日高兴，一时失了分寸，让二位见笑了。”
阚泽见李虺如此窘态，赶紧上来打圆场。
“主公与王氏夫人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恐怕就只等军师归来，我等便能喝到喜酒了吧。主公早日有嗣，也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切勿因公事而耽搁了。”
李虺顺坡下驴，赶紧接道。
“是，是，今日有如此大喜事，我水军眼看就有此等利器，也是高兴，高兴。我还要找张顺有点事，二位继续，继续。”
说罢，李虺转身下楼去了。
张顺见李虺连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诧异的问道。
“主公，你这脸是咋回事？不是被烫着了吧？”
现在李虺感觉仿佛刚才自己在顶层疯狂的行为整艘船的人都知道了一般，听张顺问及自己脸红的原因，顿时没好气的骂道。
“烫你个大头鬼呀。别管我的脸了，有正事找你。”
张顺被李虺一番喝斥，有些摸不着头脑，只顾点头应承。
“啥事？俺这就去办。”
“张顺，你现在就命人去将中间的两台发动机的炉火灭了，张紧轮松开，让发动机熄火。从现在开始，每隔半个时辰停两台发动机，保证每台发动机工作一个时辰，休息半个时辰。始终只用四台发动机工作。”
张顺毕竟是个木匠，对于这些机械方面的原理根本搞不明白，李虺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解释，还是直接告诉张顺怎么做比较直接。
张顺也确实不明白李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还是照李虺说的做了。产生的后果自然就是楼船的行驶速度明显下降了，不过由于最初的一个时辰的全速行驶，以及顺流而下的关系，速度下降的并不明显。可这样做倒是带来一个直接倒好处，那就是燃料的消耗明显下降了。
夜幕降临，试航成功的兴奋促使李虺的荷尔蒙再次狂飙。不过，这一次，李虺不敢再像白天那样明目张胆，无所顾忌，而是尽量克制着缓慢的努力进行耕耘。王洁十分配合的只有双唇的张合与如兰的喘息。
面对如此的销魂，李虺强忍着心中的狂躁，渐渐的就要进入终极的形态。正当李虺准备奋力一搏，直达终点之时，王洁却不知为何，突然翻身趴在床榻边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