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夜不能寐
李虺穿好衣服,出了院子,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到王洁的身影。
“这女人三更半夜的往外乱跑什么呀?”
带着疑惑,李虺四处转了转,想要找到王洁。没过多久,王洁急匆匆的从土坡下面跑了回来。
李虺一见王洁回来了,赶紧迎上去想解释解释。
“夫人,我刚才睡不着,练了一会……”
“我知道了,不怪主公,是妾身来了月事,所以……”
“啊?”李虺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妾身先回去了。”王洁说完快步跑了回去。
李虺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原本已有的反应也全然的消失了。
“原来是发洪水了,但愿量不要太大。要不今天晚上还能睡的着吗?”
李虺牢骚满腹的回到屋里,里屋的门关的严严的。李虺无奈的躺下,想要强行让自己快速的睡着。可是闭上眼睛,李虺满脑子都是刚才在院子发生的那一幕。虽然只有月光,可是王洁那娇小的身躯却被李虺看了个通透。
这下子可坏菜了。李虺一个时辰的武艺算是白练了,翻来覆去的始终没法入睡。李虺正能闭着眼睛数数,想要忘记刚才在院子发生的那一幕。可惜,还是徒劳无功,越数数越是清醒。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里屋的门又一次打开了。李虺紧闭双眼,身体一动不动的躺着,生怕王洁知道自己还没睡着。
如此一夜,李虺几乎没有睡着。直到天快亮了,李虺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的煎熬,让李虺一觉睡到了中午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眼,李虺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李虺穿好衣服出了门,一直走到土坡上才看到正在瀍水边上给战马洗澡的一众将士,却没见到管亥,戏志才,郭靖等人。最关键的是自己的干儿子陈到和干儿子的娘也没见到。
李虺慢悠悠的下了土坡,有将士见到李虺纷纷上前施礼。
“你们团长呢?”
李虺询问着管亥的下落。
“回主公,团长他们都去军师家里了。”
“哦。”
李虺很快抓住了这名将士回答中的重点,那就是“团长他们”。这就说明去的人不止管亥一个人,估计连陈到母子和郭靖沙摩柯也在其中。
“我的马呢?”
“主公,您的马往北边跑了。军师说不碍事,天晚了您的马自己会回来的。”
“哦,知道了。”
李虺摆了摆手,拖着懒散的身体朝村子走去。刚进村,就见到了几个相识的村民,大家都热情的冲李虺打着招呼。李虺一一施礼,脚下却不停的朝戏志才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戏志才家门口,李虺伸手推开院子的门。
“志才,我来了。你们都聚到这来也不叫我?”
李虺一边大喊,一边朝轩室走去。
“主公,昨夜可是辛苦了。”
听到李虺大呼小叫的进了院子,戏志才快步迎了出来。
李虺白了戏志才一眼。
“我是好久没回这里睡了,有些不习惯,老是睡不着。”
戏志才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李虺瞧戏志才的神色就知道他不信,可是又没法解释。只能憋着一口气跟着戏志才进了轩室。
果然,这里除了王洁之外其余的人都在。陈到还拿着一卷竹简在看书,沙摩柯在一旁嘀嘀咕咕,一会还往竹简上指指点点。
管亥见李虺进来,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可是刚要开口,却被李虺杀人眼神吓得没敢开口。
戏志才让着李虺坐下,给李虺倒了一杯茶。
“主公,侯勇已遣人前来报信,黄忠一家三日后中午便要到了。我等正在商议,接待之事。”
“哦,这事军师拿主意就行了。总之,三日后出村十里相迎黄忠,其余的军师安排吧。”
李虺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主公,那前往迎接的人员如何安排?”
“小孩,妇女留下,其余的都去。”
李虺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沙摩柯一听小孩要留下,当即跳了起来。
“师父,带我去吧。”
李虺一瞪眼。
“你想回武陵山了吧。”
沙摩柯一听当即萎了下去,一声不吭的退到角落去了。
见沙摩柯如此,戏志才和管亥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王洁和戏志才的两名仆妇端上了饭菜,众人一起在戏志才家边吃午饭边聊着回到上北芒村的见闻。
吃过饭,李虺便拉着管亥一起去北芒山脚下练习棍法去了。吃饭的时候李虺就琢磨着这三天该怎么过,现在根本没法忘记昨晚那香艳的画面。但如今是能看不能吃,想要肆无忌惮的放纵一下却又不行,这实在是要把人憋死了。没办法,李虺的选择只能是练习棍法来消耗自身的精力来使自己无暇胡思乱想。
管亥见李虺拼命地舞动金箍棒,不停的反复练习棍法的变化和套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主公,习武切忌急于求成,须知‘欲速则不达’,切不可急功近利,闹不好会适得其反的。”
李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舞动金箍棒,一边调整呼吸说道。
“师兄,我这并非急于求成。只是想多消耗一些体力,让自己更专心一些。免得精力过剩,容易胡思乱想。”
管亥闻言偷笑道。
“看来军师说的没错。”
“志才说什么了?”
“军师说,主公和叔至母子住在一个屋子里,可是辛苦主公了。”
李虺听管亥说出戏志才的话,当即有点火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金箍棒拄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
“你们这帮龌龊的家伙,老子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那是我干儿子的亲娘,你们以为我会干出什么龌龊勾当吗?要是那样,我至于这样费这么大劲在这拼命消耗体力吗?”
管亥闻言吃惊道。
“那主公因何一觉睡到午时方才起身?”
“那是老子一晚上没睡,到了天快亮才睡着的,所以才起的晚了。”
管亥露出奸笑。
“嘿嘿嘿。那主公一晚没睡,在干什么呢?”
李虺气的用手指着管亥的鼻子,脚下作势要踢管亥的架势。
“你们这帮龌龊东西。王氏来了月事,老子没办法,只能干忍着。”
“啊?那主公可是真的辛苦了。”
李虺看着管亥脸上的坏笑,举起金箍棒作势欲打,管亥赶紧抄起青铜棍招架。结果,两人不知不觉间又交手了三四十个回合居然没分出高下。
不过李虺的体力之前已经消耗过多,再打下去就支持不住了。李虺只好喘着气,拄着金箍棒连连摆手,示意不打了。
管亥不由欣喜道。
“主公武艺精进不少啊,若非体力不支,说不定五六十合也未必分得出胜负啊。”
“师兄,这最后三式棍法的变化好像与前面十式之中的变化有些相同之处。我觉得刚才用到后三式棍法的时候,虽然师兄并没有教我,但是用到的时候,却觉得仿佛学过一般。虽然还是有些滞涩之感,却已经能够运使出其中的威力了。”
“主公果然大才,依然无师自通,可见主公在此棍法上所下的功夫之深。当然,主公力量胜过管亥许多,或许习练棍法时的感悟也与我有所不同,已经能够领悟出后三式棍法变化的要旨。如此不需太多时日,便可将这最后三式棍法的变化精要悉数掌握。假以时日,融会贯通之后,当世便难逢敌手了。”
听管亥这么一说,李虺还着实有些小激动。按照这管亥的意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跻身一流武将的行列了。到时候,自己就不用再老是凭力量吓唬别人了,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凭武艺打败对手。
“师兄,那还不快点把这最后的三式棍法的变化一口气都教给我。趁着这几天没什么事,也好多多练习,说不准见到黄忠的时候,还能和他也过几招呢。”
李虺越想越激动,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赶紧拉着管亥教自己最后三式棍法的变化。
晚饭的时候,李虺的饭量明显比平时还要大。而且根本就不抬头,仿佛恨不得将脑袋都扎进饭碗里。筷子一刻不停的往嘴里扒着饭,根本没时间去夹菜。李虺吃完一碗之后,王洁便会放下手中碗筷,给李虺盛上一碗饭,再夹上各种菜肴放在饭上递给李虺。李虺头也不抬,只是接过饭碗低着头不停的往嘴里扒饭,如此来来回回的李虺一口气吃了六碗饭。所有人都吃好了,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李虺还在不停的扒饭。
“师父,慢点吃。张神医说吃得太快对身体不好。”
郭靖见李虺还在狂吃,关心的提醒李虺。
“马上就吃完。”
李虺答非所问的回答了一句,三两下将饭吃完,一抹嘴又端起茶杯大口的灌了下去。喝完茶,又急匆匆的拉着管亥去练习棍法了。
管亥本想吃过晚饭去军营转转,捎带脚去瀍水边洗个澡。这下被李虺抓住,别说洗澡了,肯定又是一身大汗,搞不好连衣服也要洗了。
这次李虺练得比下午还要狠。既然已经无师自通的领悟了一些最后三式棍法的变化,只要管亥稍一指点,李虺便很容易的掌握了其他的变化。这一气呵成的将最后十五种变化全部学会之后,剩下的就是不断地练习,将之融会贯通。在表面上看上去都是完全相同的招式下,却隐藏着威力不同的数千种变化。
为了不再对王洁产生杂念,李虺这次是拼了。从吃过晚饭,一直练到了月上中天。管亥早就坚持不住,天刚黑就跑回戏志才家睡觉去了。只留下李虺一个人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金箍棒,将十三式天元棍法的所有变化一遍一遍的不停使将出来,直到最后筋疲力尽,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才回家去睡觉了。
连续两天,李虺几乎都是将自己累的一点力都没有了才回去休息。也只有这样,李虺才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立马进入梦乡,甚至在梦中还要与周公也大战上百回合。
如此匆匆过了两天,因为李虺晚上睡得很晚,睡着了也睡得很死,因此再也没有与王洁发生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情了。
第三天的早上,李虺起的很早。今天是黄忠一家到来的日子,李虺不能再疯狂的消耗自己的体力了。今天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同时保持良好的状态,要给这位当世养由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李虺照例跑步去北芒山脚下的小溪边准备洗漱,突然觉得这两天下来,自己身上的汗味好像有点过重了。干脆,李虺来到了在自己的指导下建成的蓄水池,这里有从导流槽里流出的活水,完全可以在导流槽下面冲个澡,这样还挺方便。泡在蓄水池里,李虺感受着清凉的水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浑身的毛孔仿佛都被刺激的完全收缩起来。
彻底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净,李虺觉得神清气爽。可惜,没想到早上会来这里洗澡,李虺根本没有准备干净衣服,只好将就穿着已经被汗水湿透,又变干的旧衣服回家再换干净衣物。
回到家,李虺没见到王洁。推开里屋,发现陈到还在睡觉。李虺赶紧去箱子里翻出一身干净的长袍、内衣和裤子,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准备换衣服。就在此时房门一开,王洁抱着一个木盆走进屋来,两人又一次尴尬的四目相对。
这一次,王洁并没有像大前天那样惊慌失措,只是把头低下,抓起李虺丢在一旁,满是汗臭的衣服,放进木盆里就转身出了房门。
这场面虽然没有上一次那般尴尬,却使得李虺体内的血液凝聚不散。李虺只能靠转移注意力来使身上的异象尽快的消失掉。可惜事宜愿为,某位兄弟的倔强超出了李虺的想像,无论李虺如何的分散注意力,始终执着的保持着立正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