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战管亥
典韦和颜良的意见是一致的,都是主张把石猿山夺过来。虽然这与李虺的计划差不多,可这山上有多少人?山上的寨主是谁?这些都不清楚。就凭自己这一方一共十三个人就去抢人家的山寨,实在是不太现实。不过,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个地方,不去探一探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既然闻生与子春都想去夺了那山寨,我等便先去看看,不过这攻山夺寨之事还是不要心急。我等此来为的是找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只有这十几个人如何攻山?你们知道山上有多少人?寨主是谁?武艺如何?嗯?”李虺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典韦和颜良却一个也回答不出来。“明日便去石猿山探看一番,再做计较吧。”
翌日,一行人出了舞阳往南而行。行出三四十里远远便望见了一座大山绵延数十里,山上白雪皑皑,有龙盘虎踞之势,山中不时传来猿啼鹿鸣之声。李虺吩咐队伍缓缓而行,多多观察观察,也让山上的强盗发现自己一行十几人。
果然,又行出七八里,刚刚来到山下,就听一声刺耳的响箭之声。紧跟着大陆前后涌出百十人,将进退之路都封堵起来。
李虺等人早就料到会有人前来断路,十三个人均未有惧怕之意,反倒是面露期盼之色。十名将士面朝身后结成阵势,李虺、典韦、颜良立于阵前,等待有人上前喊话。
不多时,前方人群分开,一骑青骢战马冲了出来。马上一人身高八尺有余,面色焦黄,头戴青布头巾,一脸的络腮胡子,狮鼻阔口,面容凶恶,手中提着一条青铜棍越众而出。手中青铜棍一指李虺三人,喝道:“尔等好生大胆,竟敢从我山下经过,还快快下马,交出兵器、马匹和财物,本寨主有好生之德,可放尔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本寨主便将尔等一棍一个,统统砸死,然后扔到后山去喂狼?”
李虺一听“喂狼”二字,倒时来了兴趣。“这位好汉,贵山后山之中果然有狼吗?”
这一问,倒是把这个寨主问得一愣。“有狼没狼关你何事。”
“在下一直在培养狼犬,现在只有一只狼,太少了。若是你这后山也有狼的话,那我们不如商量商量,让我们也一同上山入伙。我手下还有五百多人马,我看这山上也容纳得下,不如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如何?”
那寨主一听,原来李虺是要占了自己的山寨。居然还说什么要来养狼,而且还自称有五百多人马,分明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尔等究竟是何人?莫要拿五百人马吓唬本寨主,莫说是五百人,便是五千之众,你家寨主也不放在眼里。”
“我等就是想来入伙的,倒是没想吓唬寨主,在下说的都是实话。这座山,我等是看上了。既然寨主已经占了,我等便与寨主商量商量,咱们能不能合伙。若是可以我便让人回去把五百人马都带来。”
“我若不愿与尔等合伙呢?”
那寨主这一句不愿意,典韦和颜良当即开口喝骂。
“那俺就平山灭寨,把你们都剿灭了,将此山夺了。”典韦当即不忿破口大骂。
“对,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别怪我等不客气。”颜良也不甘示弱,随口附和。
那寨主却十分不屑。“大言不惭,若有手段,尽管放马过来。你家寨主爷还怕了尔等不成。”
李虺见对方没有合伙之意,也没放在心上。有典韦和颜良这两人在,天下不说平趟吧,能拦得住的恐怕也没几个人。
“寨主既然不肯,也报个名字。也让我等知道抢了谁的山寨啊。”
这一句话更是火上浇油,气的那寨主催马就要上前厮杀。典韦刚要催马迎上去,被颜良一把拉住了典韦的缰绳。
“闻生贤弟,此战便由我出战吧。量这区区草寇能有多少本领,就不劳闻生出马了。”说完,颜良催马便迎着那寨主冲了上去。“呔,某乃颜良,颜子春是也,贼酋通名受死。”
“无名鼠辈,敢在你家管亥爷爷马前走上三合吗?”
李虺一听“管亥”这个名字心中不觉疑惑,同时也放下了心。
这管亥倒是在三国历史上有些名气,是黄巾起义时青州黄巾的一个渠帅。令人疑惑的是这管亥不在青州,怎么跑到这么个三不管的地方来占山为王?难道和张晟一样也是太平道埋伏在此地等待响应黄巾起义的?
不过这管亥的本事倒是一般,曾经率领黄巾残部十余万围困北海国,太史慈平原搬兵请来了刘关张三兄弟。管亥出马竟然能与关羽战个几十回合,可惜最终也还是被关羽一刀给斩了。
想一想管亥的战绩,李虺觉得不管是典韦还是颜良,虽然不是一定能胜得过关羽,可对付这个管亥应该都没问题。
颜良、管亥通名之后杀在了一处,刀来棍往,不多时便战了二十多个回合。颜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管亥棍法势大力沉,有两次居然差一点将手中大刀震飞。管亥也觉得这个颜良绝不是泛泛之辈,刀法纯熟,刚中带柔。虽然力量明显吃亏,可招式上却依然咄咄逼人。
两人又打了十七、八个回合,颜良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自打颜良出世以来,除了文丑和关羽之外从未遇到敌手,就是投奔到李虺的麾下之后也只是不敌典韦一人。今天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管亥竟然隐隐有压制自己之势。好不容易要在主公面前表现一下,没成想竟然碰到一个劲敌。
两马错蹬之际,颜良稍稍有些分神,管亥瞅准机会,一棍砸下。颜良无奈之下举刀招架,刀棍相交之下,颜良将刀杆一斜,卸去了管亥棍上的大部分力量。可即便如此,也震得颜良虎口迸裂,鲜血直流。颜良不敢再战,拨马败回。
李虺见状,大吃一惊。心想:“这管亥有这么大本事吗?就算颜良比不了关羽,可也不至于被管亥反杀呀。”
典韦见颜良败了回来,顿时大怒。不等李虺说话,一催黄骠马,舞双刃斧向管亥杀去。
典韦也不报名,朝着管亥就是一招流星赶月,双斧一前一后闪电般劈向管亥。管亥一见典韦来势汹汹,本能的察觉到此人比刚才那个要强不少。当即不敢大意,并没有举棍硬架,而是用棍去缠典韦的双斧。居然使出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将典韦势大力沉的双斧向外带了出去。
两人虽然只是交手一招,却都是大吃一惊。典韦刚才观战之时察觉管亥力大棍沉,赢了颜良也是以力取胜。没想到初一交手,此人竟能以巧破千钧,可见武艺也非同寻常。管亥刚胜了颜良,有些侥幸。若不是颜良一瞬间的分神被管亥抓住机会以力取胜,恐怕二人再打个二十多个回合也未必能分出胜负。而这个新来的家伙一出手就明显比刚才那个颜良要高出一筹。
两人再战到一处,都是使出了平生的本领。管亥的青铜棍上下翻飞,犹如蛟龙闹海,走起了技巧路线,以招式变化为主。典韦的双斧左右飞舞,仿佛猛虎下山,完全以刚猛为主,纯以力量取胜。二人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打了五六十回合,管亥毕竟兵器沉重,又连战两场,而且还都是三国时代的实力担当,此时力气明显已经有些不支了。
管亥见不能取胜,虚晃了一招,逼退了典韦,拨马跑回了本阵。
“呔,今日天色已晚,你家寨主爷有些乏累了。今日你们以多欺少,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若是真有本事,明日再战,若能胜了你家寨主爷,便应了你等入伙之事。”
说完,管亥大棍一挥,带着百十来人顺原路回山寨去了。
李虺望着远去的管亥,心中更加惊奇。刚才典韦与管亥交战之时,李虺询问了颜良。得知颜良之所以败于管亥之手,是因为好胜心作祟,导致一时分神,被管亥抓住时机,以力量取胜。可纵观典韦与管亥之战,却又并非一味使力,反倒是典韦以力压制,管亥以巧破之。甚至两人打了五六十回合,若不是管亥连战两人气力不支,再打下去,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准。
“这还是管亥吗?”李虺开始在心中问自己。这管亥的武力在绝大多数的三国志游戏当中都是被评定在八十到八十五之间,只有部分三国群英传中有九十左右的评定。估计应该是因为关羽温酒斩“华雄”,而数十合斩管亥,因此判断管亥武艺至少和“华雄”相当,才得出的结论。可这也无法解释管亥能够战胜所有游戏中武力评定九十五左右的颜良,更无法解释管亥能够战平武力评定九十六以上的典韦。
“这家伙不是真正的管亥。”李虺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可如果这家伙不是管亥,那还能是谁呢?三国顶尖的武将就那么多,对号入座也对不上啊。
无奈之下,李虺与典韦和颜良商量了一下,索性就在山下找个背风的地方躲一夜。既然来了,就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幸亏这次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山药白酒,为了方便销售,这酒已经被戏志才取了一个文邹邹的名字叫“云中仙”。意味着喝了这酒之后,飘飘然就像踩在云彩上做神仙一样。有了这种高度的白酒,在这寒冬的夜晚也能好过一些。
当下,将士们捡来了干柴,在一个山坳里生起了篝火。众人围着篝火,一边吃着在舞阳买的肉干,一边喝着“云中仙”,很快便把这冬夜的寒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石猿山山寨之中。管亥坐在大厅正中,大碗喝着酒,大块吃着肉,边吃边琢磨。
“今天来的这帮人,为首的三个人,头一个就是个硬茬子。要不是运气好,他一时没留神被自己抓住机会的话,也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战胜的。第二个使双刃斧的更是难缠,再打个几十回合恐怕会输给此人。那第三个,一看就是这帮人的头,不知道比这两个如何。不过就算再厉害也未见得就能胜得了我手中的青铜棍。”
管亥正在边吃边琢磨,一个喽啰兵跑进来禀报。
“寨主,那伙人没走。在一个山坳子里扎了营了,生着火,有吃有喝的。看这架势明天还要和寨主打一仗呢。”
“哦,看来这帮家伙还是真的想要上山入伙。你们给我盯住了,待到明日再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高招。”
第二天一早,李虺率领众人依旧坚持跑步,用冰雪搓洗身体。这让见识他们的喽啰十分纳闷,有人赶紧报告给了管亥。
管亥一听,开始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想了一会也就明白了。
“看来此人说有五百人的队伍应该是真的。这跑步,冰雪搓身,都应该是锻炼体魄的练兵之法。难道此人乃是官军将领?不会,若是官军怎么回来山寨入伙。难不成他们是来抢夺山寨的?夺取山寨怎会只带十几个人。也许还真是诚心来入伙的?”
管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管了。这时有喽啰兵来报:“禀报寨主,山下那几个人让寨主下山再战。”
管亥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发怯,可毕竟自持武勇,又是山上的寨主。如果不敢下山,恐怕被人笑话自己。于是,命人备马,提了青铜棍,带人马下山而来。
管亥率领人马下山,见李虺正带人在山下等候。刚要开口,却见李虺下了战马,提了一条两头铜箍的铁棍步行来到管亥马前,将铁棍往地上一拄。
“大寨主,在下姓李名虺,是这些人的主公。昨日你与我的两个弟兄交战了一日,未见胜负。今日便由我与大寨主一战如何。?”
“战便战,今日不赢了你,谅尔等也不会退去。”
“大寨主说的是。我等就是为了此山寨而来,未曾得手岂可退去。只是,昨日寨主与我的两个弟兄交战了一日,体力消耗甚大。我等昨夜又露宿野外,战马没有喂饱草料。故今日,我想与寨主换个战法,不知寨主是否敢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