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考驾照

    夏阳打定主意考驾照，没车不方便是一回事，还是个人素质不高的体现，看看周围，老爷爷老奶奶虽然不开小车，但哪个不是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行驶。

    他第一次到丁老师房间，问她考不考。虽然是姐姐房间，姐姐在的时候，他不是有特殊事也不进的。

    房间中弥漫着一种香甜的味道，夏阳狠狠吸了几口。

    丁老师坐桌前翻着书，看夏阳进来，指着凳子叫他坐。

    夏阳有点慌，说 “明天是星期六我准备到县城去一趟，报考驾照。我同年爷交代我邀你，你去吗？”丁老师没回答。夏阳问，“你有驾照？”丁老师摇头，疑惑说，“我在想，考了驾照没有车，有必要吗？”夏阳没想到丁老师会这样考虑，感觉伤了她。于是讪讪道，“拿到驾照当然有用，你今年不买车，以后总要买的。”又说，“我同年爷说了免费，能少四五千元。”丁老师点点头，“我也去。”又问夏阳，“你怎么还没考驾照？不想考吗？”夏阳抓着头说，“我说没时间，你一定不相信。我读大学时，参加社会活动太多了。”丁老师说，“你还是一个活动家，有没有为自己活动到一个女朋友？”夏阳爽快说，“有过女朋友，她很爱我 但分手了。”丁老师诧异问，“既然爱着，为什么分手？”夏阳沉默了，不好作解释。

    丁老师不再追问，大有深意打量着夏阳。夏阳怕丁老师误解，以为自己花心，被女友甩了。于是尴尬说，“女朋友主动要与我发生关系，我拒绝了，告诉她，自己还没决定娶她，不想害了她。”

    丁老师盯着夏阳看了几分钟，之后微笑，大笑，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夏阳问自己，这有什么好笑的？那次见丁老师哭，现在看她笑，都让自己半夜吃黄瓜，摸不着头脑。

    丁老师逐渐平静下来，丢给夏阳一连串问题“相爱的男女发生关系天经地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要与结婚挂钩？一个女孩爱你才把自己奉献给你，你却爱惜自己的羽毛，怕承担道德的审批。”丁老师揶揄说，“我猜你还是处男，因为你还没找到结婚对象。”

    夏阳从来没有与一个女孩探讨过这些问题，被丁老师一笑，走不是，留不是。

    丁老师要夏阳坐下，她讲一个故事给他听。

    一个农村女孩，长相不错，有上进心，读书非常刻苦。同村一个男孩与她一起读小学，初中，高中，两人青梅竹马，暗生情愫，结果男孩却没考上大学。男孩对女孩说，“我去打工赚钱给你读书，千万不要苦了自己”。男孩是这样做的，在女孩读大学的城市建设工地做苦力，发了工资，就约女孩见面，把钱交给她。

    好几次，两个人吃好饭，女孩提议开间房休息，她想把自己给了男孩，没有多爱，只是不想亏欠太多。男孩坚决拒绝，说，等女孩大学毕业就娶她，何必在乎一朝一暮？

    班上一个男同学盯上了女孩，买鲜花，买衣服、名牌包包，一到假期开着奔驰车带女孩出去玩。刚开始，女孩怕被老乡同学撞见，几次之后，胆子大了，想看到了也不怕，谁是谁的谁？

    有一次去景区玩，时间不早了，男同学提议留下来，她没否定；在宾馆前台开房间，男同学就开一间，她没拒绝。进了房间，男同学拥抱她，她半推半就。。。。。。

    事后，男同学见床单上斑斑驳驳的血点，惊奇得像发现新大陆，兴奋地叫，操，你还是原装的。我以前几个女朋友，都被人捣得稀松了。

    她没有羞愧，而是自觉长了三分神气。

    第二天两人到学校门口，她有点事先下车，那个老乡同学从旁边窜过来，胡子拉碴，眼带血丝，对她说，“我昨天下午6点就在这里等你”。她不做声，平静看着他。那同学颤抖地从发白的裤兜里摸出一把钱，说“这个月的工资。”她不愿接，他抓着她的手塞进巴掌。那手粗糙，像石头。

    那同学晃晃悠悠走了。

    傍晚，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在施工露面上摔下，走了。

    她好像预知了这个结果，不惊慌，不害怕，一边打车赶过去，一边联系他的家人。

    丁老师平淡无奇讲完这个故事，问，“你怎样评判这个故事中的人？”夏阳听得惊心动魄，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能说什么。于是说，“我就听听，还没有什么想法。”挥手告辞“你早点休息，明天去报名。”

    回到自己房间，夏阳的心都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