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救人容易救心难
哥哥，你放弃了？
采儿作为最了解善无争的人，几乎在善无争态度转变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本打算故作冷漠，默默地用另一种方式将赵若芸的心温暖起来，直到打消她的死志。
但如今明显赵若芸死志未除，但善无争却改变了态度，只能说明善无争放弃了原本的策略。
是的，如今的赵若芸已经奴性入骨，外伤容颜身材都可以用灵药，但已经融入骨子里的东西，灵药也没办法。
那哥哥，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的替她报完仇看着她自杀吧。
你这丫头，这么聪明，怎么这一瞬间糊涂了呢，你忘了清霜了？
哦！哥哥你打算像对当初清霜那样重塑她的身体？可是你已经把金鳞叶喂给她了，怎么重塑？
这次问题不在身体，她不同于清霜，清霜当初身体还有诅咒，已经完全不能用了，这才重塑的身体，但赵若芸的身体虽然破烂不堪，但已经被我用灵药彻底修复了。
眼下，她的问题和清霜的问题相反，如今她的自我意识已经快要被磨灭了，若非我动用的是灵级秘术，根本探不出她的心声，清霜的问题在身，但赵若芸的问题更主要的还是心。
所以说哥哥，你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方法有两个，一个是现在给她进行灵魂洗涤，这样她就会忘记一切，包括她这么多年屈辱生活刻在骨子里的奴颜婢膝，但相对的，她会忘记一切，包括她那刻骨仇恨。
另外一个就是给她再次植入一个人格，这样她就可以用第二人格来作为一个第三者旁观她的一切，拥有她的一切记忆，但却等于是另一个人。同样相对的，她会变成一个人格分裂的人，主副人格夺权，很容易疯，就算意志坚韧，再加上我的辅助，但一旦受到刺激，还是会起冲突。
听着善无争的解释，采儿顿时明白了善无争的顾虑，随即采儿开口说道：
稳妥起见当然是第一个最完美，相信哥哥也会是这个选择，但各个真正的问题是我们都不是赵若芸，所以没办法替她做决定，是吧。
善无争揉了揉采儿的秀发说道：
还是采儿你最懂我，当下最主要的就是我们都不是她，虽然即使我这样做了，她也无法反抗，最终只能任我摆布，而且这样我们就可以明天继续游玩，她也不会再有任何心中凄苦，但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这十五年的悲惨生活，谁又能理解呢。
若是我现在就抹去她的一切，所有人都省事了，也都舒坦了，但她这无妄之灾怎么补偿？若是置之不理，那我岂不成了惩善扬恶的大恶棍。
哥哥的顾虑采儿明白，但目前来说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要不我们问问赵若芸？
还用问么，不动用秘术，她一定会同意，但那不是心声，若是动用秘术，她一定不会同意，刚刚那神态言语中透骨而出的寒意你没感觉到么？
少爷，夫人，你们在聊什么呢？
正在二人聊天的时候，龙彩云和夏飘雪联袂进屋，开口的正是龙彩云。
想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善无争当即把刚刚对采儿说过的再次说了一遍。
龙彩云久在军中，杀伐果断，力主第一方案，而夏飘雪性子和善一些，和善无争一样，拿不定主意。
龙彩云说道：
如今结果有三种，一条放任不管，咱们把杨家全砍了，大仇得报的赵若芸彻底心死。
第二种我们抹去她的记忆，她能活，但也会忘记一切。
第三种塑造人格，最后她虽然活了但疯了。
看似三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路，毕竟少爷你能眼看着她死或者疯么？
龙彩云一番话，善无争和采儿都蒙了，但不得不承认，龙彩云说的句句在理。
这时夏飘雪开口说道：
我看要不折中一下，明天开始，哥哥也传她们一些武功，听孙悦欣说杨家没什么高手，想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修炼，如今赵若芸，小鱼，小秋，都服用了金鳞叶，练武应该可以速成，短时间内就可以复仇了，到时候等她复仇完毕，咱们再给她采用第一方案如何？
好，暂时来说，就这么定下吧。
打定主意后，善无争等人当即退房，一众人当即出城，来到郊外，练武毕竟需要折腾，在客栈明显不行。
当下，善无争仔细检查了一下三人的体质，随后便开始了功法传授。
其中赵若芸传了一对鸳鸯钺，而小鱼被善无争看中，动用秘术，淬炼了一下她的神魂，同样也改造了一下她的体质。正是因为她和采儿一样，是纯属性体质，采儿是纯金属性，而小鱼是纯木属性。
而武学上，善无争找出一套竹节双鞭，又亲手给她打造了一对乙木双鞭，交到了她的手上。
至于小秋，可能是出于动漫情节，善无争还真找出了麒麟臂神功和离剑断章，又打造了一柄离火长剑，配合他的火属性体质。
高深的功法善无争并没有传授，因为即便只有这一门武学，只要修炼到精通级，也足以应对那个杨家了。
而得到了复仇之力的赵若芸抓住了机会，每日拼命的练武，几乎疯魔。让给她陪练的龙彩云和夏飘雪都有些吃不消。
而另一边，小鱼被善无争和采儿单独关照，每日跟着二人练武，经过灵魂洗涤，身体改造之后，小鱼的修炼速度堪称一日千里。
随着武学修为的进步，小鱼因为后天环境养成的奴性和懦弱渐渐消失殆尽，原本纯真善良阳光的天性被渐渐释放，气质渐渐成形，腰板挺直，自信的心态，渐渐的让她彻底的活了过来。
而且随着每日结伴练武，每日相处，小鱼渐渐的沉醉于善无争的独特魅力当中，少女怀春，觅得归宿，只是深知二人之间的差距，小鱼并没有提起，但她面对善无争时日渐乖巧，百依百顺，还有种种发自心底不由自主的亲近行为还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同样动了春心的还有一人，甄青雪因为年纪相仿，所以被派去给小秋当陪练和指导，小丫头十二岁的年纪，对男女之情几乎出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但每天都跟在善无争在一起，在天天被秀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对另一半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而如今小秋的到来，正好让她有了目标，借着陪练的名头，这丫头整天和小秋黏在一起。
小秋哥哥，小秋哥哥！
吃过早饭，甄青雪就追着小秋跑了过去。
孙悦欣看着自家的花骨朵追着猪跑了，心下忍不住暗自盘算，最近她也发现了，自家丫头对这个小秋不一样，似乎特别喜欢黏着他，不过军旅出身的孙悦欣，并没有看小秋的身份地位，事实上吃过了金鳞叶，又有善无争的照拂，小秋的未来必定不会差了。
而小秋这孩子样貌也算是一表人才，习武过后更是英气勃勃，而且为人孝顺，目前看来心性上也不错。
真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同样欣慰的还有赵若芸，自家儿子能得到甄青雪的垂青，虽然甄青雪的身份也是丫鬟，但无论是样貌，武学，还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选，当然她还不知道甄青雪的身世，所以她也十分欣慰的看着自家儿子。
而另一边，小秋看到追着自己跑来的俏皮少女，心下窃喜，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十四岁，甄青雪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是上佳，加上在善无争的调教下，武学修为大幅提升，虽然如今才十二岁，但已经是后天巅峰境界，更主要的，甄青雪羡慕采儿有善无争，为了以后同样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她也是下了功夫，把采儿那懂事黏人学了个十成十。
谁又能拒绝这样的甄青雪呢？反正小秋是十分彻底的被抓住了。
孙悦欣和赵若芸相视一笑，看来对这一对彼此都十分认可。
赵若芸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有了着落，连日来的相处，也大概知道善无争的为人，自家女儿跟了他，即便是最终被始乱终弃，起码不会像她当年那样被当做牲口来养。
而如今自己剩下的唯一目标，就是复仇。
想到此处，赵若芸紧了紧手中的子午鸳鸯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