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1
“孩子！你在哪？”
冷辛望着如黑色幕布般起伏的海面。夜雨，如千万支箭狠狠地射向这黑色的幕布。
把它刺穿，然后撕裂……
“他在‘异灵酒吧’。”
两只鸟飞过，说道。
2
“异灵酒吧”内。
“我不怪她！”
冷阳一口喝下面前的“tequila”，接着“啪”的一下狠狠地放在桌面上，
“走吧！”
“时间，还没到。你还可以待会儿，”
一旁的方见回身指指吧台里的酒架，
“再来一杯吗？”
少时的沉默。
“不待了！走吧！在哪？”
“那儿。”
方见朝后厨方向扬了下头。
……
“收工。”
随后拿起桌上的酒杯……
3
唐一脚步踉跄地推开挂着数支蜡烛模型的酒吧木门，走进两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
午后的阳光随着门的开启跟着涌进来，在些许昏暗的屋子里倏地闪出一道明显的光河。只是这“河”中，没有一个人影……
一旁的音响设备传出“沙沙”的电流声，就像干渴的人在呼唤水源，但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酒吧没有开灯，只在吧台那边上方垂下的、几支罩着绿色纱网的灯具隐隐散出些绿色的光来。
姑娘目光直直地朝那儿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环顾四周，桌椅码放整齐，椅子是倒放在餐桌上的。
突然，她伸手抱住最近的一只椅腿儿，缓缓地将自己一侧的手臂举了起来。
接着，挥舞！挥舞！用力挥舞！越挥越快、越挥越快……
倏地，一个趔趄蹲坐在地上。可依然，挣扎着举起胳膊继续挥舞、挥舞……
不知怎么，音响发出的电流声消失了。刹那间四下陷入沉寂，连那绿色罩网中发出的光都似乎在一点点、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许久，姑娘累了，手臂越挥越慢、越挥越慢；终于，放下了。
站在后厨门口的方见早就想跑过去，却被一旁的哥哥死死地抓住、按住……
这时，唐一开始了爬行。
从桌子下面：一张、两张、三张……她在朝着一个光点爬，爬、爬！
到了，光点就悬在头顶上方。
姑娘先用一只手扒住了旁边的什么，接着撑住它又往上爬……
突然，方见用力推开哥哥向吧台跑去。
“啪”的一声，一片光亮出现；与此同时，钢琴声也响了起来。
这光亮、这声音相互包裹着，瞬间充满整个酒吧！
只是这声音---没有规律！没有旋律！没有，“精灵”飞出！
城市郊区的、一栋安着铁窗的房间里，唐壹突然站起来，表情漠然地抬头看向半空。
她没有出声、没有动作，却只把头部忽地转向左、忽地转向右！似乎，在找着什么？在盯着什么……
“坐下！”
一旁的人狠狠说道，接着跑过来试图按住她。
又跑过来一个人，又一个……
姑娘挣扎着、反抗着……
终于，唐壹“坐”下了。可她的头却依然---忽地向左，忽地向……
4
“咣当”一声！
“故事酒吧”的木门被再次推开，不！是被踹开！
一个影子冲进来，先是四下看看接着直奔向钢琴边的人。
“唐一！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随着话音，一脚---踹在了姑娘的背上。
“嘭”的一声，唐一的头部重重撞在琴台上！瞬间，酒吧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包括，人的呼吸声……
少时，半卧在钢琴上的人开始蠕动；她用双手支撑着琴键一点点、一点点的挺直身体。
后面的人见了，立刻又一次踹了过去---又是“嘭”的一声”……
音乐学院排练厅里。
几架钢琴发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你们记住：手，不要悬挂在琴的上方，而是要延申到琴的内部去。”
欧阳文涛看着几位即将参加“市选拔”的选手：
“欧阳雪，你给大家说说这句话的意思。”
5
男人半靠在床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床尾处多宝格架上的一只蓝色景泰蓝小花瓶。
“我们走吧！离开这儿！我有钱，你有技术，”
女人说道，
“我可以为你生个孩子，生个儿子。”
6
“异灵酒吧”内。
“都要！”
男人佝偻着身子，
“先喝酒再喝茶，正好！我这辈子，吃也吃了，玩儿也玩儿了。值了！”
他端起“tequila”扬脖一口喝下，啧了啧嘴唇：
“嚯！够劲儿！再来一杯！”
旁边的方见却只是盯着他没有回答。
“听见没？我说再来一杯！这个，这个什么，什么‘拉’！”
“没有。一样儿就一杯。”
“切！小气！”
他用手擦擦嘴唇，
“来的路上听说了，这儿有两个门，你说说我走哪一个？”
抬头用两个“空洞”看向方见。
没有回应。
少时，他又端起茶碗，鼻子在碗边“追逐”着升起的热气，
“嗯，香！”
口里念道。
……
当一侧墙壁上挂钟的三个指针指在“1：11”位置的时候，方明从后厨里走出来。
“时间到了，走吧。”
他看向男人。
“好！走！”
男人闻听站起身朝方明的方向迈出步子。
突然，他却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不，我哪个门都不去！我还没吃够、我还没玩儿够！”
身体扭曲颤抖着、哭嚎着，
“我不去！不去!我哪都不去……”
方明走过来提起他的脖领：
“时间到了，每个人都只有一小时十一分十一秒。”
“不去！不去！啊！啊！我哪都---！”
……
“收工。”
……
“哥，”
“什么？”
“韩玲是他---？”
“不知道。还有，一定记着：我们‘使者’是不可以问亡灵问题的！”
“知道！”
7
欧阳雪得意地蜷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靠枕。
“哥，我怎么样？还行吧？”
“嗯！”
欧阳雨边点头应着边竖起大拇指，
“恭喜大小姐通过‘市选’！”
“那一会儿你去请我去哪吃啊？我想吃‘日料’！”
“啊？怎么是我请？不该你请吗？”
欧阳雨故作惊讶地问。
“我还没上班呢！没钱！就你请！”
“不请！我也没钱！”
“没钱？干嘛？留着娶夏娟哪？！”
欧阳雪戏虐道。
“行了，别得意！”
书房里传来老人的声音，
“这才哪到哪？有什么可得意的！这次院里‘补选’，要不是因为---”
说到一半忽又没了动静。
欧阳雨朝妹妹做个闭嘴的手势，又侧身指向房门摆摆手。
姑娘会意，赶忙起身，
“等我换下衣服。”
房门刚关上的时候，
“哎？刚才他们说娶谁？”
书房又传出声音。
没有回应。
“金雪？金雪！问你哪！”
少时，
“没听见，不知道！”
正在更换沙发外罩的老伴答道。
下一章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