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唐壹？/ 唐一？
1
欧阳雨是一家著名门户网站的高级编辑，又作为重点人才培养对象去到总部接受了两个月的学习和培训。
此刻，他正坐在机场赶往音乐学院的出租车上。
2
“找到了吗？”
她对躺在旁边心满意足、正在回味的男人问道。
没有回答。
倏地，男人侧起身搂住她：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其实并不是你的年轻、漂亮，”
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看着姑娘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问。
没有回问。
对方也只是盯着他的眼睛。
两人对视着：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男人又倏地一下翻回身体，仰面看向房顶。
“唉！”
少时，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找到了吗？”
她问。
“嫁给我！”
男人说道。
“找到了吗？”
她问。
“嫁给我！”
“找到了吗？”
……
男人起身半靠在床头，伸手从旁边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
深深地吸进喉咙后又从鼻孔中长长的呼了出去。
“据说是一个叫‘宝子哥’的。但，还不能确认！因为，找不到他。”
“谁？‘宝子哥’？！”
她似乎在自问自答---“他？！”
“你认识？”
“玲玲的工作是他找的，我的，也是。”
姑娘望着房顶。
“最好别是他！”
男人吐出一个眼圈儿，
“他还吸那玩意儿。”
“最好他别死！”
唐壹心里说道。
“嫁给我！”
……
3
欧阳雨见到妹妹的时候，欧阳雪的目光正直直地射向落地窗外。
“小雪，出什么事了？”
他急切地问。
“我被人打了，一个贱……”
“什么？”
欧阳雨惊呼，
“谁？到底怎么回事？”
……
“唐一？”
欧阳雨疑惑地看着妹妹，
“不会吧？我知道她，她怎么可能打你？！”
“是她！‘唐壹’，大写的‘壹’！”
“大写的‘壹’？怎么又冒出个‘唐一’？”
……
“这么说，她已经接受过法律的惩处了？”
欧阳雨问。
“还不够！她抢了我的‘男人’、抢了我的‘肖邦’！”
欧阳雪又转头看向窗外，
“哥，你要帮我！”
“男人？肖邦？”
欧阳雨彻底糊涂了，
“你不是喜欢‘冷阳’吗？‘肖邦’是谁？你们班的？还是学校其他---”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哥，你要帮我！”
……
4
坐在地下室琴房里的唐一好像对好友毕梅的脚步声产生了“特殊”的感应---比如此时。
她“预知”毕梅将在数秒钟后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没有把手放在琴台上方，而是闭眼数着时间：一、二、三……
“‘你好’！毕梅”
“唐---”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且好像唐一的更快一些！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
毕梅站在半推开的门口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对方，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消息’？”
唐一抽抽鼻子“特地”正面端坐在琴凳上看着房门的方向---看着她。
弄得毕梅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扫把星’似的！”
嘟囔道。
“没有没有，”
唐一安慰她，
“说吧，啥事儿又是？”
毕梅这次没忘关上房门，接着走到唐一面前拿出手机指了指屏幕。
唐一目光转到上面：
“‘连海’副总暴死公寓，酒吧女疑似真凶！”
一行网页新闻标题赫然闪进眼帘。
原本她是不想再去细看的，但意识到好友一定不会无聊到只为这么个“新闻”就火急火燎的来找自己。
于是，接过手机在标题位置的页面上点下去：
“本网消息：‘连海集团高管李……日前在……公寓离奇死亡，警方初步判断已排除自杀及意外……
据目击人员称，事发前数小时，曾看到有工作在酒吧的女性人员唐某出现在现场附近。
此人曾因故意伤害本市音乐学院著名钢琴家、教授‘欧阳文涛’之女欧阳雪而在拘留所接受惩教数日……
另据有关人士透露：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核实，不排除发布悬赏通缉的可能……”
唐一呆呆地看着屏幕、看着页面。突然，她还给毕梅手机接着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叫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她不死心：挂断、继续播---“对不起……”；
挂断、继续播---“对不……”挂断……
“唐一，唐一，”
一旁的毕梅轻声呼唤。
没有反应！姑娘只像中了邪似的重复着动作。
她只好又一次将手机慢慢放到对方眼前。那上面，一条、两条、三条……新的标题接连出现了：
“连案嫌犯唐某被正房爆出是‘小三’，疑似不满分手费用争执行凶”；
“连案嫌犯为就读音乐学院闺蜜出头，教授之女与该‘闺蜜’纷争男友”；
“连案嫌犯与音乐学院在读闺蜜同姓且‘同性……”；
“音乐学院就读女生为钱在酒吧卖唱陪酒，其父气病身故。”
……
唐一在学院里更“出名”了。
学院“肖邦国际钢琴赛”参赛选拔筹备组收到匿名投诉---要求取消唐一参加“校选”资格。
5
夕阳将落时。
唐一坐在韩玲跳下去的地方呆呆地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
海鸟群胡乱鸣叫着在她上方、前方、近处、远处穿梭，像是都迷失了归巢的路。
日光越来越暗了，勉强挣扎着把余光投在姑娘一侧的脸颊上。
空气中的咸味儿似乎更重了，湿气更大了。它们仿佛组团般的不断涌向姑娘，争着抢着又涌进她的身体。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一个人”的电话打不进来，唐一早就想关闭手机了。
可事实却是即便“那个人”想打给她，也不可能打进来---处于震动状态设置的手机已然嗡嗡地响了数个小时！
有同学打来的、朋友的、媒体的；有认识的人的，更多的是不认识的。
有的是询问、有的是鼓励，有的---是谩骂……
远处天空里，似乎有“两只鸟”一直在盘旋；它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它们，一直在“看着”坐在悬崖边上的姑娘。
……
夕阳落下了。
那两只“鸟”也终于开始向姑娘这里飞过来。
“带她去那儿，”
其中一只说道，
“异灵酒吧。”
“嗯。”
另一只应着。
下一章《“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