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唐一挨打！
1
当唐一在方明安排的地方见到唐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原本青春活泼，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姑娘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
此时的唐壹就像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被困在泥潭里饿了数日。
尤其一对之前似乎永远在闪烁着火苗的大眼睛，现在却如两根刚刚熄灭的火柴头。
吹上一口气的话勉强能泛出些光亮来。
“姐！”
唐壹扑到唐一怀里，
“姐！姐！姐！姐！”
一瞬间，唐一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二妹”!
……
“咱们一块儿找，一定会找出那个人，为玲玲……”
2
音乐学院地下琴房。
唐一活动活动手腕，准备继续练琴。
“唐一！告诉你件事---”
毕梅忽然小跑着冲进来。
声音吓了唐一一跳。
“怎么了？”
疑惑地转身看向毕梅。
“系选拔结果出来了，可没有你！”
毕梅喘着气说道。
“哦。”
唐一平静地应了一句，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但毕梅显然不但意外这个结果，还更意外对方的反应！
“你，你怎么没‘反应？是没听清吗？”
毕梅惊讶地看着她，
“我再说一遍，系选拔你没选上！”
“嗯，我听见了，没选上。”
唐一转回身面对琴台抬起手腕。
“你等等！”
毕梅一把拨开，
“先别弹了！你，你什么情况？这可是‘肖邦’赛啊！你知道不？！”
唐一无奈，放下手又看向她：
“知道啊，‘肖邦’赛！怎么了？”
“怎么了？！”
毕梅“忽地”拉过旁边一张琴凳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一，提高声调说道。
把唐一看得有些“发毛”了。
“干嘛你？这么看着我？！”
问道。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就是弹得没人家好呗！”
唐一抽抽鼻子。
“不是！不是你没欧阳雪、冷阳弹得好！那天大家都在，傻子都听得出来你比所有人都弹得好！
除了那个叫‘唐诗伦’的，勉强算是和你有一拼外。”
毕梅一口气说完。
“哦还有，”
不待唐一反应，
“你知道为什么没被选上？是因为有人向系里反映你去酒吧打工的事了！而且还，说，说你---”
说到这儿她却反而止住了，转脸看向一侧。
这话倒是勾起唐一的兴趣，
“还说我什么？‘大小姐’！。”
抬手把毕梅的头扳回来戏虐道。
毕梅些许犹豫，
“还说你，你陪客人喝酒，甚至有几次夜不归校！”
“什么？！”
唐一“嚯”地站起，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这是谁说的？怎么这么造谣？！我什么时候陪客人喝酒了？什么时候夜不归校了？！”
说来也怪，地下室里将近有十间练习室，原本刚才是乐器声此起彼伏的---
即便有隔音措施，但因为常有人走动出来进去的，所以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加上毕梅进来时没有关上隔音门，致使唐一的话几乎瞬间传遍了整个地下室！
声音过大了，她太激动了！不，应该是，太“愤慨”了！
霎时，地下室里突然没了动静，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支起”耳朵……
毕梅先是些许“尴尬‘着瞅着她，接着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走到门口那关上了室门。
3
系主任办公室。
张主任将一杯热茶放到唐一面前，
“其实你不来，我们也正打算通知你过来；关于这件事学校也想了解一下。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激动。”
在唐一对面坐下后说道。
“我不是激动！是‘愤慨’！”
唐一的脸颊又红了，
“我在酒吧打工不假，但从没有陪客人喝酒的情况！我只是去那里弹钢琴或是拉小提琴，挣些学费、生活费；我家里的情况入学时已经向咱们学校汇报过了，这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知道。”
主任连连点头，
“别激动别激动，慢慢说。来，喝口茶！”
抬手指向茶杯示意道。
“是，我也承认确实有过两次晚上没回学校的情况。可一次是我父母来了，我陪他们一块儿住的酒店，当时是我父母来学校亲自跟宿管和老师请的假，是批准的了；
第二次是一个朋友临时生病，我陪她在医院呆了一宿。当时也用手机拍了照片和视频发给了辅导员还有宿管的刘阿姨。”
唐一一口气说道，
“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过‘夜不归校’的时候，不信您可以去查。”
姑娘说到这儿才停顿下来，扭脸看向旁边的窗户---其实她是不想让系主任看到自己即将流出的、委屈的泪水。
这时，欧阳文涛教授走进来。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并没有理会唐一；直接将一摞文件放在主任办公桌上后离开了房间。
办公室里暂时安静下来，但少时又响起轻轻地抽泣声。
“来，唐一同学，喝点水、喝点水。”
主任起身将唐一面前的茶杯又向姑娘近前推了推，
“你打工的酒吧在哪？叫什么？”
稍后又问。
“在……，叫‘故事酒吧’。”
“哦，”
主任喃喃道，
“我知道那家酒吧，也去过；挺正规的，应该不是‘那种’酒吧。”
不知他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姑娘听。
唐一转过脸，
“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可以用人格保证：我从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没有做过任何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如果有必要，我，我可以去医院开证明，我---”
“哎哎姑娘、姑娘，”
系主任闻听连忙站起走到唐一身旁，
“不要再说了，你想多了想多了！学校对于大家正常的、校外勤工俭学还是理解和支持的。想多了想多了！
而且，而且即便有一些，一些，嗯，‘规定’；或者，或者‘看法’，其实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同学们嘛。毕竟你们父母把你们交给学校，学校当然是要照顾好你们、保护好你们了……”
4
“唐一，”
冷阳端着餐盘在餐桌对面坐下，
“你别理那些人，他们其实是嫉妒你！我已经向欧阳教授说了你在酒吧打工的真实原因和情况，而且，我还说，‘我可以把这次的系选拔名额让出来！’他---”
没等他说完，唐一起身端着自己的餐盘离开餐桌，向食堂门口走去。
可能是走的太急了，也许是姑娘心里---快到门口时，刚好和进来的欧阳雪撞个满怀。
“咣当”、接着“啊“的一声惊叫，唐一手上餐盘里的饭菜汤汁先是大部分撒在对方身上，接着餐盘落下又砸中了欧阳雪的脚面。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
“贱货！”
随着响亮的怒骂，“啪”的一声，欧阳雪右手整个手掌结结实实地扇在唐一的脸颊上！
又是“啊”的一声，这次是唐一发出的：
她的身体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儿，接着狠狠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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