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甜甜的
扑面而来的酒气,杨惠卿有些不高兴。
他的身份,就算是喝酒也该有分寸,搞得和醉汉一样回家实在是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她刚洗完澡,听到车子声特地迎下来。结果他酒气熏天地进来,杨惠卿有些后悔自己下来迎他。
半干的头发海藻一般散下,顺着肩头滑下直至腰际。还是穿着季青林初见她时的那条睡裙。
那天在杨家的匆匆一瞥,他就看出来这个杨家大小姐,有他最爱的曲线。
腰肢纤细,臀部翘挺。就连胸部,都是绝妙的水滴形。那天她上楼,胸部随着走动颤巍巍的。
若他是杨仝,早在第一时间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们这些人瞧去半点。杨仝这个弟弟,不成器。
“我去倒杯水给你。”
杨惠卿嘟囔着转身。
季青林跟上去,盯着她走路时的腰肢款款。她的腰臀比实在是!
气死人。
“那个腰,那个屁股,从后面不是爽翻吗哈哈哈哈。”
那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季青林又变了脸色。
“那么白,真馋人啊。如果能弄到胸上那画面感真刺激。”
污言秽语!
但是又该死的忍不住去想象。
“把你的老婆绑回家!”
谁他妈再敢动她的心思,都得去死!
杨惠卿倒了两杯水,自己也喝了几口,端过一杯给季青林。
“加了蜂蜜,甜甜的。”
嘴唇嘟嘟,透着粉泽。她有点不高兴,她在不高兴什么呢。
他才是火气上涌,气到不行的人。
他接过水杯,顺手放下,直接上前把人圈在餐桌前。
手扣住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上去。
用力的,火热的。这才是甜甜的。
杨惠卿冷不防地被吓住。
意识到他正在不讲礼仪粗暴地亲她,第一反应是要推开。
手撑在他胸膛上,烫人的温度混着强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明白了孙芊总说的荷尔蒙。
本着安抚醉汉的心理,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把人推开。
向前了一步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声不响,软软地靠上来,温柔至极。
这个动作把季青林刺激得更无法无章。
像是啃食猎物的野兽,用舌头和牙齿吞咽。
舌头滑过杨惠卿上颚,她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
肩带就要被扯下,她及时抱住男人的头。
“别在这里。”
季青林挪开唇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了一声。
大手抹上她的唇,拭去口水。一个弯腰将人抱起来。
杨惠卿自动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季青林把她的腿往上抬了抬,让腿圈着自己的腰。
一步一步的往楼梯上走,边走边亲她的下巴锁骨,一路往下直到胸前。
杨惠卿早已红了脸,她本以为亲亲就好的。
倒像是要来真的。
她又羞又紧张,直接把头缩在季青林后背上。
这个动作正好把身体送在了男人嘴前。
季青林喉咙滚动。
到了床边,季青林没急色。把人慢慢地放下。
跟着压上去,盯着这张脸看。
白嫩嫩的脸早就染上动人的粉,眼睛里像是有水汽。
她没躲开季青林的眼神,略带羞涩和他对视,季青林的衬衫被她抓出道道痕。
大手抚上脸庞,杨惠卿顺势把脸靠在他的手掌心。
一切动作都未经大脑神经,完全跟着气氛自动完成。
季青林嘴巴覆上她的眼皮,舔舐着眼下和脸颊。又轻吻她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嘴巴直接把她的嘴唇罩住,吸吮,舌头抵开唇缝牙关。
又突然放缓速度,专心致志的吻她下唇,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确保每一处都被吻到。
杨惠卿简直要溺毙在这柔情里。
这男人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意想不到的反差感让她更喜欢。
吻到杨惠卿头昏脑胀不知天地是何物时。
季青林稍稍移开,想往下。
她晕乎乎的勾着人的脖子,头向上抬起寻着男人的脸。
乱七八糟的湿吻印在下巴上,胡茬上。
一副没亲够的样子。
季青林失笑,带着酒气的眼睛里满是欲望。
他捏捏杨惠卿的脸颊,双手一挤,把脸颊肉都挤到变形。那被亲到艳红的嘴唇也高高嘟起。
俯身“啵”了一下。声音在夜里响亮又不知羞耻。
“等会再亲。”
季青林的赖床时长再次更新。
人在他怀里,手软趴趴地抱住他的手臂,嘴巴嘟嘟,许是昨天亲的太久,有些肿了。
他凑上去,觉得女人真神奇,浑身上下都是香味就算了,呼出来的气都是甜的。
他张嘴接了一口她吐出来的气,感觉在自己嘴里又没尝出什么滋味。
明明……她的舌头都是又香又甜。
裙子的肩带滑倒大臂,露出白晃晃的胸。
平心静气移开目光,他安静的送上一枚早安吻。
嘴唇肿了,亲在额头上。
杨惠卿哭丧着脸找到孙芊。
“我敷了唇膜,又冰敷了好久,喝了三杯冰水!嘴巴还是不消肿!”
孙芊笑地睡倒在沙发上,她去扯杨惠卿衣领,不出意外的看到胸前痕迹。
啧啧了半天。
杨惠卿的心思却都是如何能把嘴唇消肿。被孙芊追着问细节,扭扭捏捏不肯作答。
被念了大半天的嘴唇终于在季青林回家前消肿了。
阿姨紧张的不行,手忙脚乱中竟打碎了一只碗。再三确认钟表,疑惑着今天季先生怎么在才刚做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季青林找了半天才发现人在自己的书房。
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耳边的几根碎发只用笔帽卡住,不讲究的样子完全不像个美人。
但她又偏偏是极美的,白色的紧身针织衫露出大片脖颈白和一抹细腰,修身的版型她穿着仍有些松垮,只胸脯处耸起正合身,浅色牛仔裤包裹着纤细又不失肉感的腿。盘坐在窗边地毯上,身边放了好几本书。离得远看不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能看到她时不时圈画,像是在做批注。
半晌她也没发现他,季青林只得轻轻带上门,也自去处理未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