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他究竟是谁?
她走了。
叶冥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
何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发呆。
几分钟后,她打开了桌上的薄笔记本,伸手用皮筋将黑色的长发随便束了一个马尾,露出了纤细如天鹅般的粉颈。
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着,她登入了fiu后台,查了一下那辆面包车的车牌。
结果显示,该车牌尚未登记。
他竟然用了一个假车牌!
何冰冷冷的勾了一下红唇,他总有办法钻空子,让人查不到!
她总有一天会抓到他的!
她会亲手将他扒出来!
何冰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手机号码。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一遍,那端传来了一道不急不缓的熟悉嗓音,“冰冰,到家了?”
“师哥,帮我查一个车牌。”
“可以,什么车牌?”
何冰将车牌号码报了过去。
那端默了几秒,“冰冰,是他回来了吗?”
何冰拧眉,“他?”
“对,就是他,三年前你想跟他去的那个男人。”
何冰没有回答,她低眸看着手里的这顶鸭舌帽,他戴的帽子,她带回来了,一直抓在手上。
她将他的鸭舌帽放在鼻翼下轻嗅了一口,都是他身上的阳刚气息。
她怎么可能认错?
那个男人,那个叫叶冥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认出来的。
刚才在面包车上,她已经认出了他,他的身形,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深深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她认出来了。
真可笑,三年前已经死了的男人,竟然回来了。
她信心满满,以为他就是叶冥,可是当她揭下他的鸭舌帽,竟然不是他的脸。
为什么不是他?
难道她认错了吗?
也许是她错了,如果他没死,这三年…他为什么不回来?
如果那是他,他的右腿怎么没了?
她看到了他空荡荡的右腿,他已经残了。
所以,那是叶冥吗?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平静已久的心瞬间乱了,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石子突然丢在了她平静的心湖上,让她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冰冰,你是不是还没有忘了他?”那端问。
“我忘了…”
“冰冰,你不需要回答我,这句忘了,你只需要说服你自己就行了。”那端直接挂断了电话。
何冰放下了手机,躺在了床上,她双目放空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她想起三年前她刚手术完,那个私人管家带着一份巨额财产转赠书而言,委婉的告诉她他走了,他不要她了。
何冰伸手,将鸭舌帽直接丢在了垃圾桶里。
她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但是,她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刚才在面包车上看到的那张脸,那张陌生而全新的脸。
那张脸比以前萧城的脸更加英俊一些,更加好看一些。
何冰很快又睁开了眼,不行,她不能让他这样离开。
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究竟是不是叶冥,她一定要得到答案。
……
面包车驶出了虹口市,在高速路口缓缓停了下来。
叶冥伸手打开了车里的灯,拇指和食指撑开“刷”一声的抽开了健硕腰间的黑色皮带,他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垂着英俊的眼睑一看,他大腿内侧一个赫然的牙齿印。
齿印周边都是血丝,动一动还疼。
这个小东西!
他伸出粗粝的指腹摸上了那圈秀气的牙齿印,她该多恨他才咬的这么狠。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那圈牙齿印,他突然有些爱不释手,这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刚才她就摔在他的怀里,他身上还残留着她的香气。
但是,他要走了。
她没有认出他,这样也好,她有了幸福的生活,而他还要回大山,以后他们就是两道水平线,不会再相遇。
叶冥收回了手,准备踩下油门。
但是这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穿着制服的警察将他给拦住了,“不好意思先生,你现在不能离开。”
叶冥,“为什么?”
“刚才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在半个小时之前你是不是载过一个人,那个人说她身上的贵重物品丢失了,怀疑被你偷了,现在你必须连人带车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叶冥眉眼一阴,何冰,又是她!
她竟然打电话报警,说他偷了她身上的贵重物品?
什么贵重物品?
他都没有看到她带了什么贵重物品上车,这简直是污蔑。
她敢污蔑他是…小偷?
真是反天了!
……
叶冥不方便将自己的身份亮相出来,所以他被带回了警局。
他坐在一个小房间里,这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道轻盈的脚步声,然后房间门被打开了。
叶冥抬头,他在门边看到了何冰。
何冰来了。
何冰走进来,坐在了他的对面,她看了一下,他已经戴上了假肢,不像之前在面包车里看到的空荡荡的了。
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残疾的右腿上,叶冥主动开口了,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听着格外的有磁性,“你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何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俊脸上,突然道,“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男人。”
叶冥顿了一下,没说话。
“虽然你的脸跟他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你就是他,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答案的,就算告诉了,我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我想自己验证一下你究竟是不是他。”何冰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那意思是你就乖乖配合吧。
叶冥没什么表情,“如果我不配合呢?”
何冰勾唇,淡淡的慵懒里透出几分挑衅,“那我就一口咬定你偷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小偷就待在这里吧。”
她一口一个小偷,叶冥怒极反笑,舌尖顶了一下右腮,“你想怎么验证?”
何冰的目光从他的俊脸往下移,落在了他的裤子上,然后挑眉道,“我认识的那个男人身上有一个小小的胎记,所以现在麻烦你,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