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四目相对间,天边夕阳如帷幕落下
扬风随先知来到住处修炼,在日常相处中发现先知的行为方式,生活习惯竟然有些熟悉,他几次询问,先知总是避而不谈。
鲛人与飞僵契约已破,又生出了翅膀,于是从海底飞出,对里苗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里苗军队与之僵持不下。里苗派扬风随先知寻找传说中的四大神兽之首——青龙,以扭转战局。
两人终于在临渊找到了青龙。原来当年四大神兽遭到里苗离间,相互残杀,白虎愤而隐居深山,玄武失望随决明而去,朱雀贪慕权势为里苗办事,而青龙发疯最后不知所踪。
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诱捕了青龙,要把青龙带回化城,半路上竟遇到了离春和决明。
扬风看到离春,惊喜万分,原来离春被决明所救。可离春大骂扬风为虎作伥,扬风都来不及解释。
这时先知竟然称决明为师父,决明应允。扬风离春不明所以,于是一段尘封的秘密被打开:原来里苗是狸猫所变,用法力迷惑天下人,令众人产生幻觉,从而达到称霸天下的野心,而后残害生灵,为祸人间。决明师兄弟三人为解救苍生,从宗月族选了一个姓卢的年轻人,教授其本领。这位年轻人在罗刹国邂逅了一名叫黄姑的貌美鲛人,两人坠入爱河。没想到里苗察觉到了威胁,派人来追杀卢,卢只好逃走。
后来黄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久就生下了离春,由于离春半人半鲛,所以长得在鲛人里不伦不类,同时只取了蛊族小女孩半夏的半颗心,半夏因此保留了人的情感,而离春与半夏也有些心意相通。
没想到那里苗神通广大,决明三人再也保护不了卢,于是众人合计让卢假装归顺,然后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扬风见了童年的卢叔叔,想起家乡,唏嘘感慨。离春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父亲,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心里找父亲这个目标已经达到,现在反而有些迷茫。
但大敌当前,众人还是讨论起如何对付里苗。
卢建议将青龙带回去,等阅军大会时揭穿里苗,然后众人上去杀死里苗,并放出青龙破坏,一举消灭里苗。这个计策得到众人赞同。于是卢和扬风带着青龙回去了。
里苗看到青龙很高兴,重重赏了二人。
终于阅兵大会到了,扬风趁机拿出镜子朝里苗一照,他的本相:一只丑陋的狸猫,立刻呈现出来。
可众人哪里管这主子是啥,纷纷大喊里苗万岁,痛骂扬风,欲将其碎尸万段。这令扬风感到非常错愕。
躲在暗处的决明眼疾手快,只一下就结果了里苗的性命。决明心里疑惑这神通广大的里苗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这时一边的先知忽然大喝一声“为主上报仇!”众人便如潮水一般,朝决明涌来,扬风被挤在人群中,如潮水中的浮萍,忽然感觉头一懵,晕了过去。
等扬风醒来,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这时那先知忽然来了。
扬风质问先知,先知没有解释,只是给扬风讲了段往事。
原来先知偶然间在皇宫里发现一本尘封的史书,里面讲了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宗月族原来是最大的部族,被推选为天下共主,那时候生产力低下,各部族间相互交流很少,大家鸡犬相闻,相安无事。
不久从海边来了一群批羽带翼的怪人,自称羽民,说是从海外乘船而来,想在这讨个生活,善良的宗月族人热情的接受了他们。
没想到这羽民另有图谋。他们乘着宗月族青壮年们外出采猎,竟然残忍屠戮留守的老弱妇孺。然后联合几个与有野心的部族,伏击归来的宗月族青壮。青壮们本来累了一天,如今又被偷袭,被抓俘杀害无数。自此宗月族几乎被灭族,只有逃进深山的一小部分人活了下去,成了今天的宗月族。
“扬风你也是宗月族的,难道你不想为宗月族报仇吗?难道你不想恢复宗月族往日的辉煌吗?”先知声情并茂地说道。
“我也知道羽民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扬风为难地回答。
“这么说你要做宗月族的叛徒了!”先知喝到。
“可,忘了仇恨,大家和平共处难道不好吗?”扬风问道。
“呵呵,你以为别人会这么想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先知冷笑着说。“再说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宗月族的安全,羽民夺得了天下,一定会残害我们剩下的宗月族人,你还记得他们在海里的时候都不忘通过蛊族害我们!”
扬风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禁为族人担心起来,“那……我该怎么帮忙?”
“你需要去控制那青龙,这样我们就能如虎添翼,打败羽人!”先知说。
“为什么是我?其他人不行吗?”扬风问道。
“这四大神兽原来是宗月族的,所以需要一个懂法术的宗月族人,才能驯化他。”先知说。
“你也是宗月族人啊!”扬风不解地问。
“我这些年来为了族人复兴,苦练法力,早就……”说着摘下了头上的面具。只见面具下那狰狞的脸,哪有半点人的模样!扬风心中不觉一悸。
“不知决明和离春去哪里了?”扬风问道。
“你放心,决明是我师父,离春是我女儿,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他们昨天已经走了。”先知说完,扬风才放心下来。
扬风尝试着驯化青龙。起初那龙暴躁无比,扬风都不敢接近他,不过慢慢地接触与驯化,青龙渐渐对扬风温驯起来,也渐渐能听扬风的话。
过来半个月,先知突然让人把龙放出来,单独与扬风在一起,扬风虽然不怎么怕青龙了,仍心有余悸。
可没想到那龙如同扬风的朋友伙伴一般,温驯听话,竟然与扬风嬉戏起来。
“可以上战场了!”先知说着,扬风有些不敢相信,可没想到穿上铠甲御龙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无比的自在骄傲。
在青龙与里苗大军的双重打击下,羽民军果然节节败退,几个月就被赶到了海外。
扬风觉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先知变本加厉,竟然要继续进攻一些和平的部族,还让扬风用青龙帮忙。
扬风质问先知当初只是说赶走羽民,保护族人,现在却和羽人一样滥杀无辜。
没想到先知恼羞成怒,便囚禁了扬风,扬风却始终不肯答应。直到他见到了离春。
“你……你不是说她已经走了吗!”扬风有些生气。
“是你不愿帮我的。”先知回答。
“你,你太卑鄙了!她可是你的女儿啊。”扬风回答。
“天下面前,哪有私情!”先知说得正气凛然。“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就……”
“慢,我……我……”扬风说不出口。
“你俩狼狈为奸,不用在这假惺惺地演戏,要杀就杀!”离春骂道。
“我……我是听了他说的解救族人的话……才……被骗……”扬风为难地说。
“解救族人?这鬼话你也行。他为了他的野心,妻子都可以抛弃,还会在意什么族人!”离春说道。
“乖女儿,怎么能这么说你父亲。”先知说道
“呸,你这无耻的东西!”离春骂道。
“好,那我今天就大义灭亲!”先知有些怒了。
“等等……我愿意帮忙。但你必须先放了她!”扬风说道。
“好,放了她也无妨。如果你敢耍滑头,那我就……”只见先知指着手里的镜子,镜子里是安静祥和的宗月族。
“你!你!你已经没救了!”扬风怒道。
“我想和她道个歉,看着她平安离开。”扬风说道。先知点点头。
扬风被放出来,走到离春面前。没想到离春一掌打过来了。
“对不起。”扬风说着,低下了头,离春这时忽然哭了起来,像个小孩一样,扬风从来没见过离春哭,虽然很美,但是他不喜欢。
扬风过去拉着离春的手,离春怔了一下,随即甩开了扬风的手,擦了擦眼泪,红着眼走了。
第二天,扬风便要替先知作战了。这先知不放心他,先把青龙关了起来,由重兵包围着扬风,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要等快开战了才会让青龙去。
扬风心不在焉,有时眺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有时又摇摇头苦笑着。
忽然地平面显出一点白点,扬风心里一动“她真的来了!”
只见离春骑着白虎,冲向层层大军。
扬风见状,想把青龙叫来,却没回应。
“一定是那家伙又搞了鬼!”扬风心想。
可那离春骑着白虎,如入无人之境,一口气来到重重包围的扬风身边,扬风上了白虎,与离春一起消失在地平线上,留下一群乱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军队。
原来扬风趁拉离春手的时候,将一个纸条偷偷塞给她。纸条上是给决明的,写着先知拿族人威胁,逼自己残害无辜,希望决明能救救宗月族。自己纵使是死。也不会助纣为虐。
“我们去哪儿?”扬风问道。
“去找师父和你的族人。”离春回答。
“师父把他们带到哪了?”扬风问。
“你还记得玄武吗?”离春说。
“就是那只大乌龟啊?”扬风说。
“对,那玄武里面可纳天地。师父让你的族人搬到里面去了。普天之下,也只有那是他发现不了的了。”离春说。
“那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扬风逆着风嗅到前面离春的发香,有些历经坎坷总能停歇的欣慰感。
“谁跟你是一家了!”离春说着回头看了扬风一眼。
四目相对间,天边的夕阳如帷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