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刘家的混乱
“好,那我有空就过来找你。”
技多不压身,古代医疗技术落后,有一些病在现代是可以治的,但是在古代因为技术有限就只能等死。
赵昭在这里待到了太阳快落山。
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赵昭见天色不早了就跟白锦道别。
回去的路上,刚好看到有人赶着车要去镇上,赵昭就花了几文钱搭顺风车。
要不然等她回去,天都要黑透了。
回去之后,店里已经准备打烊了。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去那么久?”
林氏在门口见她回来,这才放心。
“有点事所以路上耽搁了。”
“平安回来就好,店里也没客人了,可以收拾收拾打烊了。”
店里那几个人,见赵昭回来就开始跟她汇报今天的营收。
算完账后,她就让大家回去了。
夜深了,明月高悬。
外面起着雾,有个人蹑手蹑脚地爬上鲜居阁的屋顶。
他做贼心虚,一边爬一边观察四周,却不小心从屋顶掉了下来。
幸好,现在没人,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的手有些抖,一块黑布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让人看起来不太舒服的眼睛。
他又爬上屋顶,掀开一块瓦片,看见里面没人松了口气。
然后跳到窗口那里,翻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贪婪地望着放满碎银的抽屉,但是他清楚自己的任务。
直接来到后厨,将像清水一样的东西洒在碗上,还有锅里。
这东西无色无味,就算吃出来不对劲,也发现不了。
哼,赵昭。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拒绝的。
银子不能动,否则就会发现这里晚上有人来过。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
然后将窗户关好。
一枚白色的扣子躺在草丛里,散发出幽幽的白光。
但是他从窗户翻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没再回头看一眼。
刘家。
“这么多人竟是一个都没有怀上吗?”
刘夫子将刘知书,以及一群男子召集到一起,这些男人身穿不同颜色的衣服,高矮胖瘦,各有特色。
刘知书给她捶着背,“娘,这群人肚子不争气,过段时间女儿再寻一些人带回来。”
听到这话,刘夫子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家里有这么多人,你还想带人进来。”
眼下站着的加上阮祁安都有十一个,她按照月份起名,取到了十月。
最小的是十月,才十四岁。
自己女儿荒唐她一向知道,只是她一直忙于书院的事,甚少管她,才把她养成了这个性子。
“你把人送走些,留一两个喜欢的。”
刘夫子揉了揉太阳穴,这些人都站在她眼前,看的她眼花。
她一辈子没有娶夫,冬天某个夜晚在书院门口捡到了一个被丢弃的女婴,当时女婴全身冻的青紫,呼吸薄弱。
她赶紧找大夫。
后来也是一个人把她养大,是她把知书惯坏了,长大后也疏于对她的管理,所以才把她养成这个性子。
不能再让她荒唐下去了。
“不行,娘,我会让他们早些怀孕给咱家留后的。我一个都不舍得送走。”
刘知书肥硕的身子挡在这些男子的前面,伸开双臂护着他们。
这些男子都没有名分,是她在外面见着喜欢就对人家用强的,然后逼迫人家跟着她。
多是一些穷人家的,给钱就行了。
他们就把儿子送过来了。
这世上没有用钱得不到的。
阮祁安乖巧站在一旁,嘴角是嘲讽的笑。
花心又恶毒的女人。
他想,这辈子她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是她行完房事之后硬要他们喝避子药,他想生个孩子稳固地位,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但是刘知书却趾高气昂地说。
“就你也想有孩子?等我找到比你还好看的我就休了你,让你早点滚出我家。”
“书儿,女子要成家立业。你如今已经成家了,那么也要考虑立业了。”
母亲又要劝自己读书考取功名了,刘知书不耐烦地说。
“我既然生在你家,你就要养我。从小我都没见过我爹,是不是你太啰嗦把我爹气走了。”
她本是随口一说,却见刘夫子脸色一变。
她知道母亲发怒了,于是躲在阮祁安的身后。
“娘,你不能打我。你再打我,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她的力气很大,拽着阮祁安的胳膊,肉掐的生疼。
“娘,别生气了。”
阮祁安适时开口。
“祁安你让开,今天我要收拾这个不懂事的逆女。”
刘夫子拿起手边的砚台就要砸过来。
其他人看见这场闹剧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
“砰。”
砚台砸过来的时候,刘知书一把扯过阮祁安让他给自己挡。
阮祁安只觉得额角一疼,然后鲜红的血液滴了下来。
刘知书还在他身后嚷嚷着。
“娘,你不能打我,你打我我就离家出走,我看以后谁给你养老。”
说完,也不顾阮祁安还在流血的额头,赶紧跑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只是由于她这段时间贪吃,又缺乏运动,所以原本就圆润的身体现在看起来滑稽无比。
走路的时候身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刘夫子让其他人下去,屋里只剩她和阮祁安。
“你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刚才让你躲开你不躲。”
刚刚明明是刘知书用他当挡箭牌,而且刘夫子在砸过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本来她是朝自己身上丢,结果刘知书一扯,他刚好挡在了她的前面。
额头的血滴到了衣服上,他伸手一抹,血液还温热着,带着铁锈味,在手上黏糊糊的。
在这个家里,他从来都像隐形人一样。
刘知书也就在他刚嫁过来的时候,宠了他一段时间。
后面就陆续往家里带人。
而刘夫子眼里只有她的学堂,对于后院之事根本不管。
这家人都冷血无比。
而母亲也是眼里只有利益,他现在家也回不去,在这里也是受折磨。
他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了出来,混着额头的血,显得诡魅无比。
其他几个都害怕地看着他。
“喂,受伤了就去包扎下伤口啊!别在这里吓人。”
十月声音稚嫩,但是语气里却带着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