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泰拳高手冯泰
办公室内一众马仔的谈话全部落入秦锐耳中。
秦锐隐匿在落地窗外一侧,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他并非担心自己安危。
而是担心李若兰会为救自己强闯九龙会所。
以现在的情形无异于就是羊入虎口,反而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儿,秦锐心下一急,立刻取出手机给李若兰发出一条短信。
而这一幕险些被横眉立目的青年发现。
青年正站在落地窗前暗自沉思,外面响起的短信提示音立刻让他警惕起来。
青年探出身子环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八楼贵宾休息区。
秦锐在手机提示音响起时,已经借助空调外机跃向冯媛房间。
他本不想将冯媛牵扯进来,可眼下却是无奈之举。
房间大厅中。
轻柔舒缓的音乐萦绕在整个房间。
沙发上,冯媛已然熟睡。
旁边玻璃桌上摆放着三瓶红酒和一个空酒杯。
秦锐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冯媛之际,对方竟缓缓睁开了醉意朦胧的双眸。
“秦先生,你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冯媛面色绯红,媚态尽显,对于秦锐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
秦锐略显尴尬道:“抱歉,冯小姐,又打扰了。”
冯媛喃喃说道:“秦先生,您要是想来小媛房间,可以随时从大门进来呢。”
冯媛侧躺在沙发,面向秦锐,系带睡衣已掀起至臀部,大片春光暴露在外,隐约还能看到贴身衣物的红色丝带。
秦锐顿感心中一片火热,连忙移开视线,故作镇定道:“冯小姐,你醉了。”
“秦先生,我没醉。”冯媛微微拉了拉领口,浮出一大片雪白:“小媛只是这里有些难受。”
秦锐强行压下心中欲火,迟疑片刻之后,直接开口说道:“冯小姐,那我就明说了,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冯媛摇晃着坐起身子,苦笑着说道:“秦先生,我知道您不是馋小媛身子,可小媛只是一个小女人,又能为你做什么呢?”
秦锐沉声说道:“我杀了万江海,他们现在已经封锁整个会所,我需要在你这暂住一晚。”
杀了万江海!!
冯媛脑海中犹如惊雷炸响,酒意瞬间清醒一大半。
“秦先生,您就别再跟小媛开玩笑了。”
秦锐直言不讳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刺杀万江海,应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排查过来。”
冯媛脸色立刻大变,慌忙起身上前将房门拉上第二道链锁。
她背靠房门,心中骇然不已。
万江海身为乔帮副龙头,身份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万江海的死一定会让乔帮高层震怒,将会引起乔帮疯狂报复。
一阵门铃声疯狂响起。
冯媛来不及多加考虑,还是决定选择帮助秦锐,连忙示意他前去二楼卧室躲藏。
待秦锐上楼后,冯媛极力平复着心中震惊,调整好心态,慢慢打开房门。
“有事吗?”
门外数十名马仔围在外面,个个神情凝重,为首一人开口说道:“小姐,紧急查房,麻烦您配合一下。”
冯媛冷冷回应道:“这里可是贵宾区,你们没有权利在这里查房。”
冯媛正要关门之际,却被一名马仔紧紧顶住房门。
“小姐,不好意思,现在是特殊时期。”
“给我进去搜!”
为首之人大手一挥,两名马仔立刻开始强行撞门。
冯媛气力有限,只是抵挡一下,就被撞翻在地。
“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投诉你们!”
一群马仔一拥而入,丝毫没有顾及冯媛大声阻拦。
直到两名马仔想要上楼去搜查时,冯媛连忙冲上前去拦在楼梯间。
“上面是我私人卧室,你们不能上去!”
为首之人不耐烦说道:“小姐,您要是再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你动她一个试试看。”一道霸道无比的声音骤然响起,横眉立目的青年出现在众人身后。
来人正是臂缠绷带的泰拳高手。
“泰哥。”
“泰哥!……”
一众马仔纷纷点头哈腰招呼,眼神之中均是一脸敬畏之色。
为首之人更是一脸惊惧之色,慌忙解释道:“泰哥,这位小姐不让我们上去搜查。”
青年双目凶光毕现,冷声呵斥道:“都给我滚出去!”
一众马仔闻声,急匆匆退出冯媛房间。
青年神色恢复如初,看向冯媛问道:“小媛,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冯媛回应道:“没有。”
青年皱眉问道:“停在你门外的垃圾车是怎么回事?”
冯媛心中微微一惊,上前一把挽住青年胳膊:“哎呀,哥,你难道连自己亲妹妹都不相信嘛。”
面对冯媛的撒娇,青年满眼都是宠溺之色,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少喝点酒,休息之前把门窗关好。”
“嗯。”
冯媛轻轻点头回应, 突然看向青年问道:“对了,哥,这里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在折腾?”
青年神情凝重,沉声回应道:“老板出事了,凶手应该还在九龙会所。”
即使有心理准备,冯媛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神情立时变得无比紧张。
青年横眉微微一聚,开始仔细打量整个房间,目光最后停在二楼之上。
数秒之后。
青年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看向冯媛叮嘱道:“小媛,如果遇到什么可疑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嗯。”冯媛连连点头,将青年不断往门口推:“好了,哥,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待青年离开后。
冯媛冷汗涔涔而下,反手将房门牢牢锁死,胸口开始不断微微起伏。
“冯小姐,刚刚那青年是你哥?”秦锐不大的声音在二楼响起。
冯媛缓了缓神,点头回应道:“他叫冯泰,在万江海私人拳馆任职主教。”
秦锐立时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说说冯泰吧。”
冯媛明眸中划过一抹悲伤之色,嘴角泛起一丝无奈苦笑:“他是个不会轻易认命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们出生在一个穷困的边境山村,在我们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抛弃了我们。”
“那时候,我只有九岁,我哥比我大两岁,他为了养活我,只能去镇上谋生,但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