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尊授艺(2)
杂音,指的是呼吸声,心跳声,风声。灵婴渐渐将这些杂音不当作声音。那应该还有其他声音。耳边响起了风轻轻吹动落叶的声音,和风吹动树上的叶子声音有些许不同。灵婴挥出了四枚飞刃。然后取下白纱。
“师尊,还有一片叶子弟子没能听到。”灵婴将手中的白纱和剩下的一个飞刃递给师尊。
“我并没告诉你有五片落叶。”
第一片落叶在半空中被刺中,第二片快落地才被刺中,第三片也是快落地才被刺中,第四片没有刺中。灵婴知道自己这样的水平可能并不太好。
“尚可,只不过仍需勤加练习。”
师尊难道是在夸自己?尚可,尚可,虽然听着有些勉强,但是被师尊说出来就是夸赞了。
“多谢师尊。”灵婴嘴角萦上笑意。
“把青霜剑拿出来,我今天先教你剑法。”
“好的,师尊。”
“今天先教你简单剑法中的八个基本动作,随我一起做。”说罢师尊就唤出轩辕剑。
“第一步是刺,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力量集中在剑尖。”
“第二步是劈,立剑,由上而下,力量集中在剑身。”
灵婴跟着师尊的动作一点一点做,师尊的动作做得从容又到位,可是到自己做起来——
“把剑拿稳,不要摇摇晃晃!”
“身体站直!”
“手抬高,手臂与剑平直!”
唉,真是太累了!
叽叽,叽叽~
咦,是小燕子!从灵婴眼前掠过两只小燕子,乌黑光亮的羽毛,雪白的肚皮,剪刀似的尾巴,斜掠穿过竹林,活泼又轻盈。对啊!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的春天。
师尊见灵婴呆呆地没了声音,怒斥就在嘴边却没说出口。
“好好练剑。”说罢就亲自握住灵婴的手腕,手把手地教了起来。
“好,好的,师尊。”灵婴意识到自己刚才跑神了,支支吾吾应道。
“ 要把剑当作身体的一部分,感受剑身的力量”
师尊就贴在身边,灵婴却跑神得更加厉害了。
她想起来以前师尊总是对她训练有加,虽然不可避免地也严厉有加,但总归是待自己比别的弟子更好一些,而她不仅是师尊最小的弟子,也是从司理门成立以来唯一一个女弟子,由于天赋出众,高于众弟子,也时常被其他弟子戏称为司理门第一弟子。不过,轩赫说,当初自己是和师尊大吵一番然后离开天台山了,至于吵了什么,她想不起来,恐怕只有师尊告诉了她她才能回忆起来,可是这要怎么问得出口。但是转念一想,师尊待她那么好,她却还顶撞了师尊,还一气之下跑走了,实属不应该。
“师尊,弟子知错了。”无论如何,肯定都是自己错了,自己还欠师尊一个道歉。
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师尊一头雾水。何错之有?
灵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说了什么,又接着说。
“师尊这些年来可有想弟子?”抬头是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
灵婴当真是痴傻至极。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就是四十年,没心没肺地走了四十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体会不到分别的感伤。可是师尊记得她,一直都记得。于是想着如果是自己记得的话,定然是悲痛欲绝,不免也会觉得师尊一定也很难过。
看来这剑法今天是没法教了。
师尊背过身,“你随我来。”
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