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哥,可以了!
“上一世她为了救徐少白,甘愿死在我的剑下。”
穆延戎微微一怔,他回想起宁漫每每与徐少白异于平常的亲密,心里竟生起了一股酸涩。
短短分神让穆衍戎的剑势弱了不少,穆封步终于找到了机会,他不再躲避,抽剑硬硬接下了穆延戎的剑招,巨大的威压使得他被击退了好几步,他呕出了一口血但随后身法游弋之间,挑起一缕剑气朝宁漫的方向攻去。
此时宁漫避让已来之不及,穆衍戎闪身居然硬生生挡下了下这一击,穆封步唇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乘机往西边飞去。
穆衍戎拿起剑就要向那个方向追去,宁漫赶紧上前按住他。
“戎哥可以了,可以了,别激动呀!你看你嘴都白了,给你自己留一命吧。”
她抱住穆衍戎的大腿不让他继续玩命,她与穆延戎同属炮灰营,这种打反派刷高光的事,他们炮灰可干不得,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徐少白去做吧。
“我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如果这些人的修为被他完全吸收,那他在这世间只怕再无敌手。”穆衍戎咬牙看向穆封步离开的方向,但宁漫就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不放。
她伸手把了把穆衍戎的脉,脉象极其杂乱且经脉有逆行的症状。
“你再打下去经脉又要断了,医生说了你经脉再断了就永远都连不上了啊。”
“而且徐师兄就在西边,他们一定会碰上的,你快坐下来调息。”
宁漫话音刚落便直呼一句“好家伙”,穆衍戎像没有理解宁漫意思一般瞬的像火箭一样蹿了上去。腿部挂架宁漫只能像只树懒般,紧紧搂住穆衍戎的大长腿在空中飞驰。
她将眼偷偷睁开,不远处有一道光芒大盛的金光,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剑困龙剑了。
桑吉说过那是父母给他留下的最后的礼物,结界破灭之时困龙剑便会感召破土而出。
轰隆一声巨响,炸起了一声响雷。乌云压的更低了些,他们仿佛就在宁漫的指缝间游曳。
“是劫云。”穆衍戎语气不算太好,为了避开云层飞的更低了些。
“谁渡劫?穆封步?”
穆衍戎摇头道“应该是桑吉。”
“那天桑吉在外面画符,那符咒穆封步对我用过,是能使人提前渡劫的禁术。”
宁漫担心的咬着下嘴唇“没想到这雷劫来的这么不凑巧,居然是今天。”
“只怕不是凑巧。”穆衍戎心里清楚,以桑吉目前的境界只怕抗不过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穆衍戎躲在一旁悄悄查看眼前的局势,桑格桑吉还有穆封步果然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困龙剑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这十大神器中,除了徐少白手中的紫尾笔,其次就是这困龙剑了。传说持此剑者,未曾败绩。宁漫光看这硬朗浮夸的剑鞘便知,这便是神器中力量最强的存在。
桑家兄妹靠在一起对抗着穆封步的攻击,三股力量交缠在一起,只感觉光影在眼前纵横。
“穆封步太了解他们的弱点了。”宁漫看的揪心,她索性转过头不看,祈祷着徐少白与明媱快点赶来。
“他们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穆衍戎的手又扶上了他的剑,他的眼紧盯着穆封步的身法,想从中找寻到弱点。
当一头狼盯上了他的猎物时,是怎么劝都拉不回来的。
“我等你回来,不要勉强。”宁漫拍了拍他的肩,面露郑重之色。
“好。”
穆衍戎左脚轻点,伸手抽出腰间的宝剑纵身飞去。他早已觑准了要害,杀气泠然的就朝穆封步攻去。
穆封步出于本能身行一侧,却正好撞上了他的剑尖。他稍顿后强行逆转开来,然而脖颈处仍留下了一圈红丝渗着血光。
“差一点!”宁漫拍着大腿暗叫一声可惜。
天上的劫云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一声巨响表示一声惋惜。
宁漫听到巨响后眼神开始认真起来,她出发前为了保命找徐少白拿了不少符篆,既然穆封步此刻已入魔,那她从徐少白那里拿的降魔符是否已有用?
穆封步抹了把脖子上的血迹,斜瞥着他们一群人,眼神如鬼魅般不可捉摸,他抬头望了眼天说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第一次他强行催动穆衍戎的雷劫,结果让穆衍戎成了他最大的变数。这一次桑吉必须死在这里,他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两个自己存在。
他们又缠斗在了一起,但很明显穆封步主要对桑吉穷追不舍,他虚晃半招诱惑桑吉露出马脚,而后刺向桑吉的后脊梁。
桑吉一个闷哼,被刺中在了地,此刻滚滚雷劫已预备向下宣泄,桑吉勉强爬起来情况着实不太好。
“不要管我!”桑吉退出了几米远在了一边默默调息着伤口,准备蓄势迎接这九死一生的劫难。
桑格咬着牙替桑吉打着掩护,尽管交手间已吃了数剑,但她仍咬着牙浴血奋战,不肯退让半分。
若是桑吉能就此强行突破进入化神,这场面的情况将会极尽逆转。
如果他们这边是热血的打斗剧,那宁漫这头绝对是极限挑战了。
因为暗地替换了法阵的材料,他们预料到法阵维持不到一会就会自动歇停,届时穆衍戎联合徐少白一伙弟子冲进去捉拿穆封步,
可未料到桑格入魔提前破掉了法阵,他们便错过了与徐少白汇合的时间。
眼下桑吉渡劫少了一个战力,桑格也早已伤痕累累,穆衍戎的伤势还未痊愈绝不能恋战。
“穆封步还想知道信的内容,所以我的生命对他来说算是有价值的。”宁漫观察着场上的局势,冷静分析起来“所以他面对我一定会有所收敛,留我一条生路。”
“我只要和他拖,拖到桑吉渡劫成功或者徐少白过来都算成功。”
宁漫如是想着便将手上的符篆整理一番,随后便走上了那电光火石交瞬的现场。
即使是蚍蜉撼树那又如何,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要去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