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去（二合一）
姜妙意在系统的投放下，在脑海中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了自己过去的生活。
她看见第一次遇见宋屿脸红的自己，偶遇宋屿弹琴怦然心动的自己，绞尽脑汁和宋屿搭话的自己，为宋屿的态度失魂落魄的自己……还有不像自己的自己。
一幕幕回忆在姜妙意眼前上演，以旁观者的身份却看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那是在姜妙意发现她对宋屿一见钟情的那天。
那天姜妙意又偶遇了宋屿。
看到宋屿的那一瞬间姜妙意是惊喜的。
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在踏出脚步的那一秒又犹豫了。
她不确定宋屿还记不记得她。
明明不是一个轻易别扭的人，在这件事上却如此小心翼翼。
姜妙意后知后觉的想：“难道这就是喜欢吗，我……喜欢宋屿。”
姜妙意有些惊奇，才发现自己还是个看脸的人，她十分确定当初自己是对宋屿的脸一见钟情了。
想了想，姜妙意还是鼓起勇气上前。
“嗨宋屿，好巧啊，你又来练琴啊。”
宋屿看到姜妙意的到来，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暗光。
抬起眼睑又露出那无可挑剔的笑容，“姜妙意同学，你也是来练琴的吗？”
“不是”，姜妙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特意在这儿等你的。”
“嗯？”宋屿不经意挑了挑眉，他没想到姜妙意会如此直白。
又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几分邪气，转眼间消失不见。
“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姜妙意同学。”
“我……我没什么事。”姜妙意小声道。
看见宋屿有些好笑的望着自己，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大胆，又觉得这次机会难得。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直白地问：“宋屿同学，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凌天心吗？”
宋屿嘴角笑意不变，“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才来不久的新同学都看出来了。”
顿了顿，继续道：“可是好像只有新同学看出来了呢。”
姜妙意看着宋屿的笑容，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有点说不上来。
只不过现在的她没有心思考虑那么多，只想着眼前的事。
“我就是看你平时就只和她一个女生走的近一点，而且你对她的态度不太一样，猜出来的。”
姜妙意说的有些快速和慌乱。
“哦，那你还看出什么了？”宋屿一边轻击着琴键，发出有规律的声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明明看上去是毫无章法的乱敲，听起来却是悦耳动听的声音，引人心神。
姜妙意双眼渐渐失神，嘴里却不由自主的回答：“凌天心是不会喜欢你的，她是注定要和陆之尧在一起的，喜欢她你只会受伤。”
“你好像很了解一切的样子，不管是凌天心，陆之尧还是……宋锦。”
“我……我只是知道。”
姜妙意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她双目呆滞，有些控制不住的回答宋屿的问题，却又有一种力量冥冥中阻止她说出她知道的真相。
宋屿没有听到答案，表情不变，琴音却越来越激烈。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我…从……我是从……”姜妙意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痛苦的抱住头。
琴音悄悄从激烈变得缓慢，姜妙意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宋屿继续问：“你喜欢我？”
“对，我喜欢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宋屿并不意外，姜妙意看他的眼神他从很多人的眼中看到过。
本来姜妙意不算特殊，宋屿也没有注意到他，巧合的是，之前宋锦为难姜妙意和后续姜妙意去找陆之尧都被宋屿撞见。
这才让宋屿注意到来她，对她产生了好奇。
在姜妙意偷偷注意他，想要遇见他的同时，宋屿也在观察着她。
所以今天宋屿也是特意来这儿等着她的。
结果却发现从姜妙意口中说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想到这里宋屿的笑容淡了淡，眼神中浮现浓郁深沉的墨色。
转瞬即逝。
宋屿看着眼前的姜妙意知道问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兴致淡淡。
随意发问：“你喜欢我什么？”
“脸，我喜欢你的脸，好看。”
“呵…”宋屿看着面前的姜妙意，笑容有点嘲讽，“还真是肤浅。”
他想了想，指尖的琴音稍微有了些变化。
脸上仍然带着温暖的笑容，可齿间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发冷：“你深爱宋屿，对他情深难抑、不可自拔，爱他的一切，爱他胜过一切，想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姜妙意无神的重复宋屿的话：“我深爱宋屿，对他情深难抑、不可自拔，爱他的一切，爱他胜过一切，想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宋屿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琴音缓缓消失。
姜妙意回神，就好像刚才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
轻轻问宋屿：“宋屿你刚才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没什么。”
宋屿温润纯净的声音在姜妙意耳边划过：“我只是问你找我做什么。”
带着极致的诱惑，引起姜妙意灵魂深处的颤抖。
姜妙意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宋屿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说：“好喜欢他。”
跟随着内心的渴望，姜妙意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宋屿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追你，直到你喜欢我为止。”
宋屿走近姜妙意，低声询问；“你喜欢我什么。”
姜妙意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喜欢你的一切。”
宋屿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眼里浮现出消息。
“那我就等着你的追求了，姜妙意同学。”
这是我对你的惩罚，姜妙意同学。
之后姜妙意就对宋屿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因为自从她那天和宋屿见完面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他。
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十分强烈，就算是知道宋屿喜欢的是凌天心，也挡不住她的冲动。
虽然有时候姜妙意也会有一晃而过的疑问：她对宋屿的感情真的有那么强烈吗？
却转瞬被抛掷脑后，不留痕迹。
“宋屿宋屿，今天我们老师布置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啊。”
放学后，姜妙意飞速赶到宋屿的班级门口，等他出来。
等宋屿收拾好后，姜妙意亦步亦趋的跟在宋屿后面和他说话。
她扬起小脸，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可不可以嘛，宋屿，我真的不会写。”
姜妙意自己都会被自己的胆大和厚脸皮惊讶到，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追起人来有这么大的潜力。
她把这一切的行为都归因于对宋屿的“爱”。
前方的宋屿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姜同学，你想在哪里学呢？”
“都说了不要叫我姜同学了，你直接叫我妙意吧，”姜妙意走到宋屿旁边，和他并肩而行。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宋屿精致完美的侧脸，微微失神，口中却不忘回答宋屿的话：“我们去图书馆吧。”
“姜同学……”
“叫我妙意，妙意。”
姜妙意站到宋屿面前，直视他的双眼，有种他不改口就不罢休的架势。
“好吧，妙意。”宋屿终于松口，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
姜妙意露出满足的笑容，兴高采烈的走在前面。
宋屿看着她摇曳的马尾，嘴角笑意不变，眼里闪过一丝幽光。
之后姜妙意只要有不会的题目就缠着宋屿给她讲，两个人也养成了每天放学后去图书馆学习的习惯。
两个人照例像往常一样在图书馆相对而坐。
姜妙意解着让她头大的数学题目，宋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看不懂的书，姜妙意瞅了一眼封面，全是些英文的专业术语。
咦，完全看不懂呢。
姜妙意微微撑住脑袋，看着宋屿专心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宋屿，你在看什么书啊。”
“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宋屿并不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回答温和的声音表示他并没有被打扰。
姜妙意嘟嘟嘴，继续努力发问：“你喜欢生物吗，以后大学是打算选择生物方面的专业吗？”
“只是想看看鲜活的世界罢了。”宋屿的回答依旧温和，温和到不带半点情绪。
“看世界看什么生物书啊，应该看地理大全才对嘛。”姜妙意小声嘟囔，决定等下悄悄回来把宋屿看的书带回去研究研究，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宋屿听到姜妙意小声的回答，微微勾唇，合上手里的书，看向她。
“今天的题目都会做了吗”
姜妙意扁扁嘴，小声地撒娇：“好多不会的，数学真的好难啊。”
宋屿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有种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的感觉，轻微偏过头看姜妙意的题目。
姜妙意看着宋屿认真的神态，明明已经见过好多次，但每次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宋屿，周末你有安排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啊。”
“不行，周末我要帮凌天心补习英语。”宋屿回答。
追了宋屿这么久，姜妙意已经和原女主凌天心照过几次面，也知道凌天心因为高中以前在农村上学，所以在英语方面偏弱势一点。
所以宋屿周末都会去帮她补习，原文中也提到过男主陆之尧还因此吃了好多飞醋。
想到这里，姜妙意意识到宋屿还是喜欢凌天心的，心情郁闷，胸口闷得像喘不过气一样。
就差把“我不开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姜妙意知道宋屿是个对人情绪变化很敏感的人，更何况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
但宋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能说明他根本不在意。
姜妙意她那不太聪明的脑瓜子也能想明白这件事，越想她就越是心酸。
明明她就知道宋屿只会喜欢凌天心，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一样的喜欢上宋屿。
明明清楚宋屿替自己补习数学，也是因为自己死缠烂打，为什么还要幻想更多的要求。
明明清楚宋屿对待自己和凌天心不同的态度，为什么还要去比较。
为什么她要这么难过。
姜妙意只知道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她低下头，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宋屿发现异样：“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姜妙意走后，宋屿抬起头，看着姜妙意失落的背影，再看看桌上掉落的泪珠，嘴角勾起弧度。
喃喃自语：“这样就难过了啊。”
眼中的兴味愈发盎然，“还真是有趣呢。”
等姜妙意收拾好心情回来，两个人继续讲题，结束后收拾好东西回家。
分开的时候姜妙意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宋屿：“宋屿，那……周末你和凌天心补习的时候，我能一起来吗？”
“嗯”宋屿有些没听清。
姜妙意以为是宋屿不愿意，有些泄气，但还是想争取下：“我保证不吵你们，就坐在旁边听就好了。”
抬头看了眼宋屿，弱弱地继续问：“好不好。”
宋屿看着她湿漉漉的双眸，挑了挑眉，答应她，“可以。”
姜妙意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确认之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天空都瞬间变亮了。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我们明天见。”
说完一副害怕宋屿反悔的样子，赶紧上了回家的公交车，隔着窗户向宋屿挥手。
姜妙意看着玻璃里倒映出自己满脸笑容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好像有些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来不及抓住这个感觉，心里只剩下明天见到宋屿的欣喜。
周末，姜妙意和宋屿一起到陆之尧家里。
之前宋屿和凌天心是在图书馆里学习的，但是陆之尧不想让他俩单独相处，于是补习地点就变成了他家。
见宋屿和凌天心已经迅速进入了学习状态，姜妙意也赶紧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作业写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妙意不经意的咬住笔头。
她遇上了不会写的题目。
抬头看向正在专心补习的宋屿，她也不好意思上去打扰他们。
默默盯了题目三秒，她望向旁边发呆的陆之尧。
把作业本往旁边推了推，小声道：“你会写这道题吗？”
陆之尧听见声音扭头看了眼题目，果断直接：“不会。”
姜妙意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为不会写的题目，还是为什么，谁知道呢。
就在她与题目斗智斗勇的时候，一旁的陆之尧用笔戳了姜妙意一下。
姜妙意用眼神询问：
陆之尧用眼神示意她出去说。
姜妙意看看并没有注意她的宋屿，悄悄和陆之尧走出房间。
用余光看到姜妙意动作的宋屿，眉心凝起一簇冷意，眼瞳里闪过细碎的流光。
被叫出来的姜妙意也是一头雾水，“你叫我出来干嘛？”
陆之尧面上有些烦躁，“等下你进去想办法把宋屿弄走。”
姜妙意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无语的问：“人家是在正经的补习好吗，我干嘛要去搞破坏啊，而且又不是我让宋屿走他就走的啊，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弄。”
陆之尧瞪了姜妙意一眼，说：“我要能把他弄走还找你干嘛，我看宋屿走哪儿都带着你，应该还是挺在意你的，你等下随便找个理由带走他不就行了。”
“你说宋屿他在意我，你真的看出来了吗。”姜妙意有些好奇地问，她自己怎么没看出来。
“当然”，陆之尧意味深长的说：“这不就是一个测试他在不在意你的好机会吗，看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姜妙意听的有些心动，虽然她知道陆之尧是在忽悠她，只是不想让凌天心和宋屿待在一起。
但她自己也想知道宋屿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
说好后两人重新进入房间。
看着宋屿两人专心学习的模样，姜妙意暗自打气。
走到宋屿旁边，小声说：“宋屿，我身体突然不太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啊。”
宋屿看着姜妙意脸色红润，眼神闪烁的样子，凑近她耳边：“下次记得装的像一点，姜妙意同学。”
姜妙意浑身僵硬，脸色刹白，眼中还带了被揭穿后的羞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一直沉浸于学习的凌天心终于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抬头看见脸色怪异的姜妙意，善解人意的说：“妙意，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宋屿你要不要先陪妙意去看看，今天的知识点我都理解的差不多了，自己看就行。”
听见凌天心的话，宋屿垂眸看向姜妙意。
对上宋屿的视线，姜妙意轻轻拉了拉宋屿的衣摆，眼中不自觉带了些恳求。
她不想承认她比不上凌天心。
“不用了，她没什么事，我们继续吧。”宋屿温和的话语像是刀子一刀刀割在姜妙意心上。
凌天心看着姜妙意愈加不好的脸色也没有心情继续学习，“妙意，要不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
听着凌天心关切的话语，姜妙意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好卑劣。
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宋屿依旧温润的侧脸，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这一刻姜妙意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补习结束后，宋屿和姜妙意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姜妙意看着前方清俊挺拔的背影，突然开口：“宋屿，你喜欢我吗？”
宋屿眼中闪过恶劣的笑意，转过身面对姜妙意。
“答案是什么，你不都清楚吗？”
听到这个回答，姜妙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落下，微哑着声音：“我知道，可是我很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你。”
姜妙意微微哽咽，泪眼朦胧的看向宋屿，“你可不可以尝试着喜欢我？”
宋屿看着眼前明明是他预料中的画面，心中却微微泛起涟漪，感觉有点不舒服，又像风吹过就散，没有引起他的在意。
看姜妙意还在眼巴巴等待他的回答，宋屿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说完转身离开。
没去细想他话里的古怪，姜妙意看着宋屿远去的身影，条件反射性的拔腿跟上。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自从那天过后，姜妙意更加黏着宋屿了。
甚至整个高二年级都知道有一个追宋屿追得很厉害的女生。
“宋屿，我们放学一起回家吧。”
“宋屿，我们午饭一起吃吧。”
“宋屿，寒假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啊？”
“宋屿，新年快乐。”
“宋屿……”
时光飞逝，转眼间凌妙意她们就要高中毕业了。
今天是拍毕业照的日子。
凌妙意想和宋屿拍一张毕业合影，昨天已经和他约好了。
拍完班级合照后，姜妙意来到宋屿的班级，在同学的起哄声中，拍下来了和宋屿的第一张合照。
“宋屿，你打算考哪个大学啊？”拍完照片后，姜妙意和宋屿走在一起。
“你想和我一起。”不是疑问，宋屿很清楚姜妙意的想法。
“是”，姜妙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浮起羞怯的红晕，“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
宋屿停下来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沉下声道：“放学后去钢琴教室吧，到时候告诉你。”
宋屿觉得现在的姜妙意很无趣，和被着世界操控的人没什么两样。
被他操控着。
一年多的时间，他冷眼看着姜妙意内心的挣扎，对自己的怀疑。
他以为姜妙意可以挣脱出来。
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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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姜妙意如约来到钢琴教室，宋屿正在弹琴。
金色的阳光洒在宋屿身上，显得温柔而神秘，姜妙意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宋屿弹琴的那天。
“砰…砰…砰……”
姜妙意好像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你来了。”
宋屿冷淡的声音把姜妙意拉回神。
“啊，嗯”，姜妙意回神，快速走近宋屿。
伴随她的脚步声，宋屿弹奏出悦耳清脆的琴音。
“宋屿，你不是说到这里就告诉我你打算考哪所学校吗。”姜妙意笑笑，继续，“你打算考哪里啊？”
等了一会见宋屿专注弹琴不回答，姜妙意干脆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中。
看着宋屿修长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飞舞，姜妙意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空洞。
一曲完毕，宋屿站起身看着完全呆滞的姜妙意，卸下平时温润的面孔，脸上透出森森冷意。
“你是谁？”宋屿开始发问。
“姜妙意。”
“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宋屿约我在这里。”
“宋屿是谁？”
“是我喜欢的人。”
“宋屿喜欢你吗？”
“不喜欢。”
“宋屿喜欢谁？”
“凌天心。”
“为什么宋屿喜欢她？”
“因为……因为她是……因为注定。”
宋屿看着她不像之前干脆的回答，嗤笑一声，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反正他，现在也不在乎所谓的‘真相’。
他直接切入正题，带着丝丝蛊惑的语气在姜妙意耳边说道：“姜妙意，做回你自己。”
“做回……我自己。”
琴声响起，夏日的夜晚来的总是要晚一些。
姜妙意坐在家里的书桌前，想着下午离开时宋屿对她说的话。
“姜妙意，我并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你也不用和我考一个学校，希望你之后可以做回你自己。”
直白的拒绝，按理说姜妙意应该心痛到无法呼吸，毕竟在有关宋屿的每件事上姜妙意所体会到的是百分之两百的情绪。
姜妙意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她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心中只有淡淡的涩意。
“我这是被拒绝次数多了，免疫了？”姜妙意有些不敢相信，“还是我对宋屿死心了？”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她再次见到宋屿的时候，好像没了之前那种满心欢喜只有他一人的感觉。
而且一想到之前追他时那死皮赖脸的举动，姜妙意都觉得一阵脸热，有些尴尬。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不那么喜欢了呢。
姜妙意恢复了正常的高中生活，在最后的高三时期。
她正常的上课，正常的学习，偶尔开开小差，听听男女主的八卦，直到参加完高考，结束自己的高中生活。
没有再见到宋屿一面。
高考成绩下来后，成绩出乎姜妙意的预料，比上辈子的她考的还要好，上个一本是没有问题的。
应该也有宋屿帮她补习的原因，哦，应该是多亏了之前她缠着宋屿帮她补习。
高考后的暑假，因为考的不错，姜妙意得到姜父姜母的赞助，出去旅游。
途中游玩的时候被一位导演看中拍了一部小成本音乐mv，竟然因为甜美可人的形象小火一把。
后面还参演了一部小成本网剧，反响还不错。
就这样，姜妙意一边学习，一边拍戏，忙碌的生活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怀念高中的人和事了。
偶尔也会在群里听以前的同学说，宋屿好像学了生物研究，还得过好多大奖，陆之尧和凌天心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都读的金融，还打算一起出国留学。
看见这些消息的时候，凌妙意正在颁奖典礼的后台，她刚才上去领过奖了，现在要赶回去回去拍戏。
距离高中毕业已经三年了，姜妙意好像在演戏上有些天赋，这不是她领的第一次奖，也不是最后一次。
再之后就是姜妙意穿越到五年后的末世发生的事情了。
看完过去的事情，姜妙意突然觉得宋屿好可怕，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表像。
“所以之前两次阻止我说出真相的是你吗，0816？”姜妙意冷静下来后，想明白了一些事。
但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宋屿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她做错了什么呢，真是可笑。
“就是个神经病。”姜妙意小声咒骂道。
“你在说谁。”身后突然传来宋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