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消失的俊美男子
“在想高子初。”洛蘅随口而出。
“啊？”
秋雁楼惊讶地望着洛蘅。
“就是突然间觉得他死得挺窝囊的。”
“嗯，若是事实便如此，确实挺窝囊的。”秋雁楼很是赞同。
“什么意思？你不会觉得高子初的死另有隐情吧？”
“哪里，哪里，随便说说。”
“我知道，乔若夕去西阳，是有任务的。蒋星南去北楚，也是一样的。就算当时不清楚，想不明白，现在也知道了。”洛蘅说。
一年多以前，在那场晚宴上，秋雁楼见过洛蘅。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秋雁楼不想注意她都不行。
那时，秋雁楼觉得洛蘅挺“傻”的，单纯而无辜，但是并不觉得她值得可怜。
她喜欢蒋星阑，却识人不清，看不到蒋星阑的野心，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在心里，秋雁楼还觉得洛蘅有些“蠢”。
他真正注意洛蘅是在醉仙楼的云霞锦拍卖会上，那时的洛蘅独立、坚强、自信、高傲、清冷，与那时在皇帝寿宴上的样子完全不同。
洛蘅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能说，与烈王和离后的洛蘅，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高高在上，闪闪发光。
秋雁楼哪里知道，洛蘅有这样的改变，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那我们就来说说北楚公主祈怜雪吧！”
绕来绕去，秋雁楼又把话题扯到了祈怜雪的头上。
“其实，祈怜雪选的，也并不是真正的驸马。”秋雁楼说。
“什么意思？”
关于这位北楚公主，和西阳王一样，洛蘅知道的并不多。
“祈怜雪是祈元明唯一的女儿，也是北楚唯一的公主，据说，深得祈元明的宠爱。宠爱到不愿意让她离宫到外面开府。一直到现在，祈怜雪都没有开公主府，而是一直住在北楚皇宫的长乐宫。”
这个，没什么吧！洛蘅心想。
祈怜雪的确给人一种骄奢放纵的感觉。
“祈怜雪也是议过亲的，还是两次。也不能说是议亲，因为还没走议亲的程序，只能算是有意向议亲吧！这两个被选中驸马人选，都是北楚的世家骄贵公子，据说，都是姿容无双，风华绝代。”
洛蘅笑了笑，“假的吧？”
“哦？何以见得？”秋雁楼很认真地问。
“这天底下，除了秋公子，哪里还有人担得起姿容无双、风华绝代这八个字，一听就是假的！”洛蘅打趣道。
原来如此。
秋雁楼笑了笑，“洛小姐还真是说笑了！我若是真有这么大的魅力，怎么没见得把你迷得七荤八素，你还是人间清醒呢？”
“我啊！我特殊，是个另类吧！好了，不开玩笑了，秋公子继续说吧！”
洛蘅就是觉得秋雁楼说的太认真了，气氛有点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被洛蘅这样一说，秋雁楼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然而，这两位驸马的人选，都还没来得及议亲，就都相继暴毙在长乐宫。因此，在北楚，很多人都觉得祈怜雪克夫。”
暴毙？
这个词的背后常常都有着不可言说的隐情。
“祈怜雪有了克夫的名声后，便不再议亲选驸马，而是开始搜罗美男子，在长乐宫养面首。据说，祈怜雪的面首，个个年轻俊美，但是，也有人说，在长乐宫，夜里经常传出的不是放纵享受的声音，而是撕心裂肺的惨叫，祈怜雪的那些面首，经常会莫明其妙地消失，没有人知道那些人消失不见的男子去了哪里。这在北楚皇宫是个禁忌，很少有人会提，也很少有人知道。”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的呢？”
不知不觉，洛蘅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她知道，秋雁楼可不是在讲故事。
“这个，我不能说。这些传闻呢，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都只能是传闻。洛小姐全当我在讲故事说秘史好了。”
“好吧，秋大人，您继续说。”
“洛小姐不妨猜一猜 ，那些消失的俊美男子都去哪儿了？”
“呵呵……秋大人还是别难为我了，我想象力有限，阅历也有限，实在猜不出来，不过这种事，应该是秋大人的最擅长的吧！秋大人觉得这些俊美的男子去了哪里？”
“死了。是被虐待折磨而死的。”
“虐待……折磨……秋大人不会是想说，这些是祈怜雪做的吧？”
这事，的确超出了洛蘅的认知。
饶是洛蘅活了两世，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秘闻”。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活得久，什么事都有可能有遇见。
“不是祈怜雪，是北楚皇帝祈元明。据传闻，当然，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猜的，我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也没兴趣。”洛蘅连忙说道。
秋雁楼笑了笑，他就说嘛，跟洛蘅同行，一定会很有趣的。
“据传闻，北楚皇帝祈元明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他喜欢在情事上折磨人，虐待人……尤其是俊美的男子……所以，我猜想，长乐宫里失踪的那些面首，应该与祈元明有关，祈怜雪不出宫建府，一直住在长乐宫，也不是因为什么宠爱，不过是给祈元明做个掩护罢了。祈怜雪来东林，说是选驸马，其实，可能是为祈元明选玩弄的对象……”
这个真相，就像是厚厚的锦缎里包着的一坨屎，让人恶心想吐。
“所以呢，秋大人真正想说的人是蒋星阑吧！”
“我能知道这件事，蒋星阑便也会知道。所以，那晚的宫宴上，蒋星阑答应娶祈怜雪，答应去北楚做驸马，他是清楚祈怜雪真正的目的的，也清楚祈元明是个怎样的人……”
他到北楚会面临什么，这个，蒋星阑心里也是清楚的。
只是，这句话，秋雁楼没有说出口。
但是，蒋星阑还是选择放弃一心一意爱着他的洛蘅，跟着祈怜雪去了北楚。
蒋星阑是楚南王世子，在京都为质子，实际上已经是楚南弃子了。
众所周知，楚南王宠爱庶子蒋星睿，从小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寄予厚望。
这个“厚望”是什么，大家嘴上不说，但是都心知肚明。
蒋星阑不管娶不娶洛蘅，他楚南王世子的身份都摆在那，他的存在，就是蒋星睿的绊脚石。
蒋星睿想继承楚南王之位，只有除去蒋星阑。
那时，在大理寺，秋雁楼听说过两桩发生意外的案子，都与蒋星阑有关。
若不是蒋星阑机灵，反应敏捷，嗅觉敏锐，只怕蒋星阑早就死过几回了。
而这些，洛蘅是不知道的。
只能说，洛蘅被洛夫人和洛太傅保护得太好了。
而蒋星阑也是瞒着洛蘅的。
这些，秋雁楼没打算告诉洛蘅。
这是蒋星阑和洛蘅之间的陈年旧事。
就算是要说，也应该由蒋星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