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胸口碎大石
“安哥，这真的能行吗？”
姜猛问话之时，十分的没有底气。
“我记得你小时候，在我面前表演的时候，可是神气的很，怎么如今这般没有信心。”
经沈辰安此话一激，点起了姜猛心中几分斗志。
“再者说，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能力出众之处吗？”
沈辰安紧接着问道。
这话虽然十分扎心，但是姜猛知道安哥问的这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辰安身后朱冬和梧桐两人也在同时憋笑。
也是，老爹都已经发话了，若是今年考不进明德书院，自己就要流落在外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姜猛是有清醒认知的。
既然来了，便试上一试吧。
沈辰安倒是不急着去登记。
自己这种相当于前世的保送生，若是自己不去的话，该急的应是学院。
“走吧，我先和你去报名考核。”
沈辰安对着姜猛说了一句。
姜猛分外感动。
“没事，安哥，你先去报名考核吧，我自己去便好。”
沈辰安摆摆手。
“走吧。我和你同去。
我师兄已然和院长打过招呼了，我无需考核，登记即可入院。”
姜猛幼小脆弱的心灵，又受到了些许的暴击。
他刚想问能不能也让安哥师兄，替自己也打一声招呼。
可是他随即便意识到，安哥和其师兄都是圣人亲传弟子，自己又何德何能值得圣人亲传弟子开口呢。
想到此处，他还是有一种极为不真切的感觉。
安哥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孟半圣的亲传弟子呢。
诗、词、歌、赋、杂五门报名考核之处，并不在一处，但是同在书院之中，距离也不算太远。
按照指示，沈辰安一行三人，陪同姜猛来到杂门报名考核之处。
这一项是今年初立考核，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具体要考什么，所以持观望态度的学子更多一些。
诗、词、歌、赋、杂五门，只要有一门得学院先生认同，即可为学院学子。
听起来简单，但是若身在其中，便知难如登天。
考核皆是在场教习商量过后，即时命题，即时作答，并无规律可循。
考验的完全是学子的底蕴和临时应变能力。
招收学子的比例，大概是一千学子之中取一位。
“先生，我想报名杂门一项。”
姜猛凑到了一位负责登记的教习身边说道。
“姓名，籍贯，年龄。”
教习抬眼看了一眼姜猛问道。
“姜猛，京都人士，年纪为十七岁。”
教习将姜猛信息记录在册，而后拿出一张纸条。
“甲场乙区第九位应试。”
纸条记录的是姜猛所在的考场以及考号。
几人按着考场信息，来到了应试之地。
前面是一方较大的空地，正前方几条桌案连成一排，后面坐着四人。
此四人便是明德书院院长季康，以及除大先生之外的另外三位先生。
姜猛正欲入内，似是想起了什么。
“安哥，我好像没有准备青石板和锤头……”
沈辰安也是一时匆忙，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在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一方池水，岸边平铺着几块青石。
那边即是明德书院洗砚池。
“朱冬，帮他一把。”
沈辰安转身对着朱冬吩咐一声。
“是，世子。”
朱冬依沈辰安之言，自洗砚池边取了一块青石板过来。
那块青石板大概有五尺见方，厚度也有一尺。
朱冬修为是武道六品铜皮铁骨境界，所以取这么一块青石板过来，自不费力。
只是朱冬单手托举青石板，来到姜猛面前，还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冬哥……真是好威风，回头能不能教教小弟。”
朱冬已得知姜猛便是兵部右侍郎姜尚武之子，面对他如此谄笑，只是回了一句。
“姜侍郎实力在我之上，如此家学，焉用向外人习之。”
姜猛苦涩一笑，便不再言语。
有教习看到朱冬将洗砚池边的青石，举到了应试之地，过来准备制止。
“先生，这是我应试的道具。”
经过姜猛再三解释，教习才勉强将姜猛和朱冬二人放了进去。
沈辰安和梧桐两人在外面观望，因此应试之地，在空地之上，所以里面情形一览无余。
“世子，这胸口碎大石真能让姜公子入明德书院吗？”
梧桐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能……吧。”
沈辰安也不确定这个法子行否。
“乙区第九位，京都姜猛应试。”
考场中的教习喊出一句。
“在呢，在呢。”
姜猛连忙上场。
“我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姜猛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不少围观学子嗤笑。
这是天下书院魁首，明德书院所在，可不是杂耍的地方。
院长季康及另外三位先生，脸上表情石化当场。
“咳咳……请开始你的表演。”
院长季康脑海中回荡着半圣孟庄之言：有教无类，方为大善。
姜猛厚着脸皮从教习处搬了一张桌子过来，而后平躺在上面。
“冬哥，来吧。”
说完，姜猛便紧紧闭上双眼。
朱冬缓缓将偌大的青石板平铺在姜猛身上。
姜猛脑海中竭力回忆着儿时学硬气功时的要点。
虽无铁锤，可是朱冬一双铁掌亦可用之。
朱冬把握好力道，一掌拍下。
轰然一声，青石板石屑四溅，裂得粉碎。
围观的学子们，立即叫起好来，有些公子哥儿甚至还将一些散碎铜板扔进场中，以表心中嘲笑之意。
姜猛倒是浑不在意，他起身之后，感激的看了一眼朱冬。
而后忐忑看向坐在桌案后的几位先生。
院长季康以及另外三位先生，也是一脸无所适从。
杂门考核本就无规矩可循。
先前考生皆是在诗词歌赋另外四门处，未能通过，所以才来此处试试运气。
但也全是全篇背诵先贤文章诸如此类，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倒是第一次得见。
四先生蔺行知开口。
“院长，这是不是比较符合半圣有教无类之言？”
院长季康也是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抉择。
“虽算不上雅事，可虽身在江湖，但是仍有向学之心，这份心意倒是难得。”
院长这是将其当作在街头卖艺的了。
二先生洛方仕也觉得若是能将此子教成大才，最合半圣有教无类的理念，方能显出明德之能。
三先生凌庸以中庸立身，便是如何都可。
既然院长及二先生和四先生皆赞同，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四人互相望望，同时举起手中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