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经典挨训
曹建军尝试慢慢上前：“雨浩，听你妈说，你刚从北京回来”
刘雨浩立刻紧张起来，往楼边缘退了一点示意要跳：“你别过来！”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曹建军赶快往旁边挪了一步，安抚道：“我不过去，不过我是警察，有义务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刘雨浩冷笑：“你走吧，我的生命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你还是去保护有价值的人吧！”
曹建军摇头：“那可不行。所有人的生命，我们都有责任保护。而且你也是有价值的人。”
刘雨浩变得激动起来：“没有！我没有价值！我不过是傀儡罢了！”
杨树捏了把汗，看着曹建军冷静的样子，努力让自己也保持冷静，他要趁刘雨浩不注意的时候找机会向他靠近。
曹建军和他闲聊：“听说你研究生马上毕业了，你妈还能管你多久呢 ”
刘雨浩摇了摇头：“毕业了又怎么样，我妈不会放过我的。”
曹建军说：“怎么会我妈也爱管我，但我早就不听她了。我都十年没跟我妈联系了！”
刘雨浩被他的话吸引：“真的吗”
曹建军连忙说：“真的。不信你问我徒弟。”
杨树点了点头，强作镇定：“是真的！不但我师父这样，我也这样。我是北大的硕士，从小我考第二名都得被我妈骂。”
刘雨浩听的入了神：“那后来呢”
杨树说：“所以我从北京毕业来到派出所做民警了。”
曹建军趁机又向前挪了两步：“听到了吧，我徒弟也是硕士。你看，一个大男人想摆脱父母的控制有很多方法嘛！
找个她不喜欢的工作，娶个她不喜欢的媳妇儿，都可以啊。我们做到了，你也可以的。”
刘雨浩沮丧地说：“我做不到，我摆脱不了。你们刚刚听到了，她死也不愿意放过我！只有死才是一了百了！”
说着又往楼边缘退了一步，眼看就要登上去了。
曹建军连忙叫道：“等等！你看下面那么多人，万一你跳下去，砸到谁了，可就误伤无辜了！”
“那你让他们都给我让开！”刘雨浩更激动了，晃晃悠悠的，重心不稳，随时可能掉下去。
楼下一片惊叫。
“行，我这就告诉他们。”曹建军边说边往楼边挪。
刘雨浩一看曹建军又要往自己靠近，警惕地说：“你别过来！”
“我就是叫楼下的人让开，别伤着无辜！”
曹建军赶紧停下，尽可能离刘雨浩远一些，靠向楼边对下面喊：“都让开！注意安全！”
刘雨浩全神贯注地盯着曹建军的一举一动，不让他靠近自己一步。而杨树已经从另一侧慢慢靠近了刘雨浩。
曹建军转过头，突然喊了句：“上！”
杨树一把将刘雨浩拽下来，两人重重地摔在楼板上。
杨树的身体垫在底下，头先着地，脸也蹭在地面，只感觉一阵剧痛。
曹建军这边同时也向刘雨浩扑去，迅速将刘雨浩抬到了安全的地方。
危机解除之后，曹建军神采奕奕地走出大门，两旁群众向他们热情欢呼：“英雄！”
曹建军向群众挥手，很享受这种感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树跟在后边，边走边揉着脑袋，晕晕乎乎的。但是也被群众的热情感染，情绪高涨。
……
李大为一路上滔滔不绝，神采飞扬。
回到所里，陈新城先下车，李大为威武地对后座上的嫌疑人大声叫道：“给我下来！”
陈新城那里看着两人下来，对孙前程说：“把他们先关到后面去。”
孙前程推着两个人走了。
李大为兴高采烈地说：“师父，还好我去了，这要是靠苏航和孙前程他们两个，肯定因为请示给人放跑了。”
苏航无语的看着李大为。打算站在一边看戏。
陈新成看了看苏航，对他挥挥手：“苏航，一会儿程所回来，你去找程所，给他讲一下事发经过。”
陈新城没好气地看向李大为，冲他大吼一声：“你想找死吗”
李大为被骂愣了：“什么”
陈新城黑着脸：“刚跟我表完决心，说听我的，有事跟我请示。我还再三交待的，无论什么情况先不要动手，先给我打电话。这些话都当西北风了吗”
李大为不服：“话是这么说，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俩一人一个箱子要跑，要是再不动手…… ”
陈新城火了：“很英雄是吧想立功是吧想立功找别人去啊。别在我这里给我添麻烦。人家是劫匪，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他手里有刀，捅了你怎么办”
李大为倔脾气也上来了，虽然还陪着笑，声音有点变味：“师父，他手里有刀，距您十万八千里呢，要捅也捅不着您，您怕什么 ”
陈新城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遍！”
已经得到消息的王守一从二楼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生气地吼道：“李大为，你给我滚上来！苏航、杨树！你俩也上来！”
杨树刚从外面回来。有些摸不到头脑。
李大为嘟囔着：“这什么意思到底叫谁呢我只会滚下来，怎么滚上去啊太难了……”
陈新城眼一瞪：“是不是要让所长教你怎么滚上去”
李大为翻了个白眼，和杨树正一前一后地上楼：“杨树，你犯啥错了”
杨树也是一脸懵：“不知道啊。我和师父刚才明明救了一个人。”
李大为像找到了同类，硬气起来：“我也是！我刚抓了一个人。真奇了怪了，救人有错，抓人也有错，那这警察该怎么干”
杨树没说话，苏航更是以损友的心态看着李大为。
王守一怒气冲冲地坐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苏航、李大为、杨树三人低眉顺眼地蹭了进来，吼了一声：“把门关上！”
三个人被所长的气势吓到，连忙关上门，乖巧地在他面前。
王守一一捂眼睛：“别站在我眼前，看着闹心。”
苏航率先躲到角落里，李大为和杨树面面相觑，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王守一斜眼瞄了李大为和苏航的脸，都带着股不服气的劲儿，不由得更加烦躁：“转过去，别让我看到你们的脸，血压都升高了。”
两人点莫名其妙转过身，背对王守一，面冲窗外。
王守一盯着苏航说：“苏航，你还记得你师父第一次带你出去巡逻，问你的问题吗？”
苏航看着所长王守一说：“我记着呢，所长。三个警察去追抢劫犯，结果体能最好的警察牺牲了。”
“警察的职责是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打击犯罪，保障人民安居乐业，我们的誓言是不怕牺牲，但是，也不能做无谓的牺牲。”王守一瞪着苏航说。
李大为见到所长王守一在训示苏航，忍不住的说道：“报告，所长，苏航当时拦我了，也说要等支援，是我看着他俩收拾要走了，再不抓捕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