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夜不归宿
“这小子，死哪去了？”谢芸看看时间，有些着急，但她又不能等太久，拿过换洗衣服，就得去值班。
谢芸把手机还给惠顾，嘱咐她早点休息，不用担心谢霄。
惠顾将窗帘拉开一个缝，头发没吹干，也没有困意，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去哪了？
听见闹钟声，谢霄伸手摸到手机，推开了在自己身上靠着的郭之尧。
【10个未接来电】
【一条未读消息】
谢霄坐直了身子，昨晚郭之尧非说音量大些，看恐怖片才更有感觉，电影声音振的他现在耳朵还有些不适。
他打开手机看到，一个来自惠顾，其他九个都是陌生号码。
他正准备给惠顾播过去，那个陌生号码又打来了。
“喂你好，哪位？”
在等待对方回答的几秒中里，他莫名有些紧张，电话连的那么近，他好怕是惠顾出什么事了。
“你姑姑。”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霄的紧绷的心才放松，他抬手捏着自己的脖子，沙发睡着可真不舒服。
“有事吗？”
“你昨晚没回家？”
谢霄立刻想到了第一个未接电话，心中有些小惊喜，“惠顾告诉你的，她找我？”
谢芸很是无语，这小子还挺自恋！
“我昨晚回家了，亲眼目睹你夜不归宿。说！去哪鬼混了？”
“谁啊？这大早上的！”郭之尧动动腿，拉了毯子裹住脑袋。
“谢霄你竟然跟男人鬼混？”
“郭之尧！”谢霄很生气的大声强调。
“嗯？”郭之尧被惊醒，抬起眯着眼看向谢霄。
电话中的谢芸笑了，她本来也是在开玩笑。
“我告诉你啊，吵架归吵架，夜不归宿，留惠顾一个人在家，就过分了。你是我侄子我也得骂你！你的风度呢？”
谢霄不想再听下去，挂断了电话。
想给惠顾立刻回过去，但看看时间，刚响的是第一个闹钟，平时他下楼买早饭的时间，惠顾应该还没醒。
他点开了那条消息，来自惠顾。
【你什么时候回家？】
谢霄的心立刻软了，同时非常自责，他拿起包就往家跑。
“迟到了吗？”郭之尧见状赶紧从沙发上起来，回到房间抓起校服就往身上套。
谢霄回到家，敲敲惠顾的房门，已无人回应，他还是迟了些。
中午在餐厅门口遇到，惠顾故意躲着他，拦住舒晴去了校园超市。
地理老师和历史老师同一间办公室，惠顾去送试卷时，又看到了孙瑶瑶。
孙瑶瑶叫住惠顾，追上了她。
“惠顾，明天下午考地理，今晚我帮你补习吧？”
这么热心肠，是有多想见谢霄！
“好啊，放学后学校门口见。”
孙瑶瑶开心的挽住惠顾的手臂，“我就说地理还得文科生补，谢霄再厉害，也已经是外行了。”
惠顾挤出笑来，没有说话，到班级门口时，她抽出了自己胳膊。
眼尖的舒晴看到了，问她，“你什么时候跟孙瑶瑶这么好了？”
“你也认识她？”
“年级前十，人漂亮，学习又好，还是学生会干部，谁没听说过她。”
惠顾听进耳里的只有两个词，“漂亮”，“学习好”，听起来……好般配。
惠顾没有回答，舒晴也没追问，想想惠顾刚才去送作业，孙瑶瑶又是她班的学习委员，在办公室碰见，有交集也正常。
可是过了许久，惠顾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盯着课本上的地图发呆。
舒晴用笔戳了她一下，“数学老师讲题呢，你怎么还看地理。”
回过神的惠顾，赶紧换了本书。
放学后，谢霄又没有等到惠顾，失落的他走的很慢，时不时看看那条未回复的消息，从他看到，回已经晚了，现在再说些什么能让她不生气，不故意躲他呢？
谢霄打开门时，孙瑶瑶正在坐在沙发上，等惠顾洗水果。
听到客厅有动静，谢霄鞋都没换放下钥匙就往里跑，恐再赶不上和她说话。
“你怎么在这？”他内心的欣喜少了大半。
惠顾转身，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低头用力洗水果。
“谢霄，你回来啦。在一个学校，怎么到家时间还不一样，早知道等你一起了。话说，你成绩这么好，是不是每天都在学校偷偷学习到很晚？”
怎么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该回答哪一句，她好像自己又问又答讲完了，谢霄冲她点了下头，简单的招呼，之后放下包，走向了厨房。
“我来吧，你们去玩吧。”
玩？惠顾抬眼，目光中愤怒与失望，一半一半。
谢霄不明所以，夺过了她洗着的草莓，“我来。”
洗完后，谢霄把水果放在了两人中间。
看着并排坐的两人，谢霄不知道他此刻是该回屋？还是坐下加入她们？毕竟惠顾第一次带朋友回来，他也没经验。同时，他感到奇怪，惠顾和孙瑶瑶的感情难道比舒晴还要好？舒晴还不知道他们住一起呢。
一阵纠结过后，他还是决定给女孩子们留些空间。
“你们聊，我先回房。”
“哥，坐下一起聊呗。”
两人对话的时间里，孙瑶瑶的心像是坐了过山车。
哥？她怎么又叫哥？但她既然这么说了，谢霄只好坐下。
“家里就你们两个吗？”孙瑶瑶问。
惠顾拿起一颗草莓，吃着。
她怎么不回答？谢霄察觉到氛围有些奇怪。他看看惠顾，看看孙瑶瑶，意外发现孙瑶瑶也一直盯着他，惠顾的朋友，他一直冷漠以对，是不是也不太好？
于是，他回答了那个问题，“姑姑加班，平时就我们两个。”
惠顾又拿了颗草莓，一口一口一口的咬着。
“原来你们是表兄妹，怪不得不一个姓，我还觉得奇怪呢。”
谢霄瞄了惠顾一眼，“惠顾告诉你的啊。”
语气中满是失落。
惠顾一声冷笑，拿起了一个苹果。
孙瑶瑶点头后，说:“到饭点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果然，醉总之意不在酒。
“我还不饿。”惠顾说完，又咬了一口苹果。
“你们继续聊天吧，我下楼去买。”
“我跟你一起去。”孙瑶瑶拿起包跟着谢霄，唯恐被丢下。
“不用。”
“我真不饿，要不，你俩出去吃吧。”惠顾丢掉苹果核，拎着书包，回了房。
谢霄呆在原地，孙瑶瑶看着他，期待着。
惠顾将书包里的书都倒在地毯上，踢了一脚地理书，生气的锤了昨天拖回来的大兔子两拳。
嫌我碍事就直说，还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没等她收拾好残局开始写作业，房门就被敲响了。
没人应，谢霄继续敲，还没人应，他说:“我直接进啦。”
屋里灯很亮，惠顾坐在书桌前，不停写着什么，她屋里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只跟坐着的她一般高的兔子玩偶。
谢霄走两步捡一本书，靠近她，放下给她打包的她最喜欢的海鲜小馄饨，她上次说很喜欢，有家的味道。
“这么用功啊。”
“刚刚不是说过了，我不饿。”惠顾继续写，闻着香味，并不打算吃。
“不饿还吃那么多水果。”
“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