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都可以的
“这么伟大的理想？”惠顾有点吃惊，相比之下，她想找个好工作，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谢芸笑笑说:“抑郁症的治疗是药物加心理疏导同时进行的，这孩子也只是一时的想法。”
“谢霄为什么执着于抑郁症呢？”惠顾整理着碗筷随口而出，谢芸面露紧张差点打碎盘子。
再听到开门声，这下是谢霄回来了。
“都在呢。”
“快洗手吃饭了。”
谢芸赶紧接话，生怕惠顾察觉到异样。
闷头努力的日子过得飞快，时不时冒上心尖的小念头也被过于充实的日常功课压下。
本以为自此不提便不用面对，可一天一天的，就到了手拿志愿表的此刻。
惠顾看着表格犹豫不决，舒晴一惊一乍的从后门跑进来说:“啦啦队拖后腿！海报没做出来，下午就是比赛了这可怎么办？”
“来不及做了吗？”
“肯定来不及，要不我来画，可没有那么大的纸啊！”
“我有。”游洛抱着一个大箱子从后面跟过来，“各种尺寸各种颜色各种图案的本子，还有手账贴，选选吧。”
舒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正擦汗的游洛，小小年纪就有肌肉，怎么做到的啊？
“猛男，怎么买这些东西？”
“谁说男生不能买好看的本子了！你快些！输什么不能输气势！做好看点！”
看惠顾也过来帮忙挑纸张，游洛赶紧退三步让位置，生怕她发现这些本子是专门为她挑的，只是露营那天没来得及送出去，之后也没机会再送。
校篮球赛很热闹，舒晴的q版画技在整操场的板正广告风里很引人注目，也算是为高一篮球队赢得了评委席的第一夸。
因为目标一致，最近谢霄与游洛相处的还算平和，尤其是赛场上同为前锋的两人配合得当，一片喝彩。
观众席，一个女生拍拍惠顾的手臂问:“你们是三班的？”
惠顾点头，因台下的他们又进一球而高兴的和舒晴一起跳了起来。
“你们班谢霄同学有女朋友吗？”
太吵了，惠顾没有听清，她附耳“啊？”了声，那个女孩摇摇头否认自己说过话。
惠顾没太在意，继续看篮球赛。
最后谢霄和游洛打了个配合，赢得了比赛，舒晴激动的撞了下惠顾说:“你这哥哥和主公，够争气啊！”
惠顾开心的合不拢嘴，“确实争气。”还很帅气。
下场的谢霄，向惠顾招手，他指了指自己看台上的包，示意惠顾帮他拿着。
离开操场，他们一起往教学楼去，谢霄擦着额头的汗，没有接自己的东西，一路上都是惠顾帮他拎着衣服。
“怎么样？是不是说到做到？”
“确实不是自负。”
“原来你听到我那句话是这么想的。”
惠顾赶紧否认，“没有，没有。”
谢霄没有继续开玩笑，他们已经回到班，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醒目的分班志愿表，被他一把拉进书包里，只看了那一眼。
“终于训练到头了，好久没一起回家了。”
“我请你吃炸鸡吧。”
“奖励我？”
“算是吧。”
睡前，惠顾接到了顾念的电话，时刻惦念着女儿的她，自然知道已经到了该分班的时候。
顾念给的建议是继续待在文科班，理由是以惠顾的成绩不用很累就能考个好大学。但她言明只是建议，最终如何选，他们不过多干涉。
惠顾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她打开门，悄悄到客厅，看谢霄的门缝里还有灯光，就敲了他的门。
谢霄放下手中的杯子，给她开门，其实他等的有一会了，刚才出去倒水发现惠顾屋里亮着灯，就猜到她可能失眠了。
“还没睡？”
这句话，是两人一起问的。
“进来？还是我们出去？”
惠顾走在前面，她觉得聊天还是在客厅里合适。
“不怕明天起不来啊？”
“明天周六，就半天课，下午可以休息。”
是个好理由，但早上不是依旧需要早起。谢霄打开电视，放了个部宫崎骏的电影。
“我妈说，想让我继续学文科。”
谢霄又调高了一个音，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才回答，“是挺合适的。”
“你也这么觉得？”
“综合来看，你学文，压力小些。”
“那你呢？”惠顾追问急切，心底的想法在这一刻，没按捺住。
“我学什么都可以。”
惠顾不理解这句话，直到谢霄又笑着说:“因为我哪一科成绩都好啊。”
惠顾叹气，果然学霸永远不需要为选择题伤神。
可这件事终得做出选择啊。
“听姑姑说，你想当科学家？”
“现在，凌晨一点钟，我只想睡觉。”他拿来一个抱枕，给惠顾递了条毯子。
确实是该睡觉的点了，跟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音量小的刚刚能听到，两人之间安安静静的没了交谈，惠顾的头一点点歪到了谢霄身上，她睡着了。
谢霄睁开眼睛，往自己的腿和她的头之间垫了个枕头，帮她拉拉毯子，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他知道惠顾刚才支支吾吾想问的是什么，他的答案很简单，他学什么都可以，他不给出答案，是怕惠顾被他的答案所影响。
六点的闹钟准时响，惠顾发现自己枕着谢霄的腿睡了一夜，赶紧趁他没醒逃回房间换衣服洗漱。
谢霄揉揉腿，从收拾沙发开始，开启“慌乱”的早晨。
门口的卷饼店，成了他俩三天两头光顾的门店，老板也每天都对他们说一句“你们这两兄妹感情真好！豆浆小心烫！”
“霄哥！”快到学校门口，被郭之尧碰上了，“妹妹早！”
“早！”
惠顾已习惯这个称呼，打过招呼后，继续喝她的豆浆。
“霄哥，什么时候重回哥们的怀抱啊？”
“帮你赢了球赛还不够？你要求挺多啊！”
“怎么？都这时候了还不回来？”
“还没待够，暂时没有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