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抢着认错
过了一会，郭之尧端着吃空的碗筷路过他们高喊一句:“有些人啊！就是重色轻友！”
明明放碗筷是在餐厅后门，他沿着食堂绕一圈也要控诉谢霄的罪行，只是语气里早没了早上打架时的火药味。
“他？你们认识啊？”惠顾认出了郭之尧，体育课上帮过她。
“郭之尧，我朋友。”
舒晴被汤呛到了，这个问答……“重色轻友”可比她的问题直接多了吧！
难道因为惠顾是倒数第一才听不出来？
吃过饭回班，游洛还没醒。
舒晴趴在桌子上酝酿午睡，惠顾拿出书学习。
“这么用功啊！”
“后天可就入学考了。”
“怕什么，有我垫底！”
这骄傲的发言，来自游洛。
“哪里不会，我教你。”谢霄也发声。
“来来来，坐我这方便。”舒晴抱着自己的午睡娃娃起身让座。
游洛知道惠顾是真的想好好学习，加上他此时精力不足，没有多争什么，暂时接受了舒晴这位半日轮换的第二位同桌。
“你今天怎么这么蔫？”
“因为……游哥我昨晚干大事去了。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嘁！”舒晴白了他一眼，转身面向窗户睡去了。
另一对新同桌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不速之声响起。
“惠顾！你跟我来一下！”
班主任站在门口喊，很生气的样子，而且现在是午休时间！惠顾紧张的站起来答好后，忙跟了出来，没有注意到谢霄关心的眼神。
“老李大中午不睡觉找她干嘛？”舒晴也被吵醒了，她看看游洛，又看看谢霄，两个人一个呆模样瞅着惠顾离开的方向。
过了两三分钟后，惠顾回来了。
看来是没有大事，舒晴的脑袋又耷拉在了抱枕上。
“什么事？”谢霄问，惠顾没有回答从抽屉里拉出书包就翻……
很明显的位置，她打开拉链就看到了——她的手机。
她看了眼谢霄，表情里疑惑大于委屈，但怎么办呢？还是得面对。
“我去！不是吧！”察觉惠顾的动作，看清她手中的东西，游洛拦住了她。
“是你？”惠顾明白了。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惠顾挣脱他的手朝外走去，游洛跟在后面追，谢霄追在后面跑。
李文办公室的门，是他们三人一起挤进去的。准确说，是谢霄与游洛挤在一起把惠顾推进去的。
“你们两个有事吗？”李文问。
游洛往一边站了站，挠着头。
谢霄看见原班主任不在，就假装到他的工位上找东西。
没得到回答，李文也不想再问，专心解决现在的事。
“你这手机，到底怎么回事？”
“我拿的！”谢霄与游洛一同上前抢答。
“什么你拿的？明明是我拿的！”游洛侧转身，与谢霄理论，竟然跟他抢功劳！
“你要是想放长假大可以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抢我的罪过。”谢霄怼得也理直气壮。
游洛气不过，双手叉腰，原地快速转了一圈，想了一下，没想出词，他决定向前一步逼近谢霄，从气势上压倒他。
“说的字多就是你拿的吗？”
“就是我拿的。”谢霄重复他的话，侧过身面对李文。
盯着谢霄耳朵的游洛气急败坏，“老……李老师那就是我拿的……”
“够了！”李文拍了桌子，这是他开学以来第一次发脾气。
游洛话没有说完，在心里嘀咕:不在您这偷拿个东西还不知道您如此敬业！备课到凌晨一两点！
惠顾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偏偏李老师还是问她。
“是你拿的吗？”
惠顾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李文，虽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不能牵连他们吧。
她点头……
“不是她！”他们两个一起替她否认。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李文的手指向门外。
“老师，真不会是她！”谢霄保证着。
“你们先出去！”李文急了，他们只好先退居门外，故意忘记关门，一边站一个。
李文叹了口气，他虽然带这个班的时间不长，但看惠顾也不像会做出偷偷从他办公室偷东西的事，门口两个人的做派，加上军训期间听到的流言，他也大致猜到“真凶”了。
“惠顾，我这几天忙，才没来得及处理你这件事。”
惠顾点点头，眼眶已兜不住泪珠……
“你住校，难免有事需要和家里联系，手机你就先拿着吧。”
这倒是惠顾意想不到的，她抬起头又点头。
“记住我说的话，之前的成绩定义不了你在华中的位置，入学考试好好加油。”
“谢谢老师。”
李文瞟了眼门外，补充道:“可以让谢霄多帮帮你。游洛刚转来，基础不好，你现在帮他也有心无力吧？我嘱咐下顾子亮，让他多辅导游洛，你就别操心了。”
惠顾只觉得李文老师说的在理，没有多想，道了谢便听话出去了。
可是李文的话听在门外两人的耳里却并非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游洛口直心快，谢霄不语。
游洛皱眉，这是不让惠顾跟他玩了？你是他家长吗？
就在游洛想进门问清楚时，惠顾已经出来了，她硬拉着游洛离开，恐怕他再惹事。
安静的楼梯口，惠顾放开了他。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游洛抬眼偷瞄，惠顾的睫毛还湿着。
“对不起。”游洛道歉，“我看你一和家人通话就开心才出此下策的，也没想到李文他这么警觉。”
“我可以先借你的呀。”
“对啊！我可以送你个新的啊！”游洛对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一巴掌，怎么就钻牛角尖了？
惠顾无语极了，此时正大光明听着的谢霄走近，“即使你好心做了坏事，还是谢谢你。”说完他就拉着惠顾走了。
“你怎么说话的？！”游洛生气质问。
惠顾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惠顾不开心，自知做错事的游洛没了追的勇气，但就算是错也不能那小子说！
教学楼后的长廊，谢霄掏出纸巾递给惠顾。
“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有个外号。”
“机灵鬼儿啊。”
“什么机灵鬼儿？”
惠顾笑了，“谢爷爷总是这么叫你。”
看到惠顾笑，谢霄就放心了。
“是学神。所以啊，入学考试，有我，别怕。”
“其实，我也并非想提名次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
“当然是想……”不经意间差点说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惠顾看着光晕下的他，耀眼、帅气、温柔……
是想离成绩榜上的你近些……再近些……
“想拿高分啊。”
谢霄笑笑，不想跟游洛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好。
有花香，有微风，有阳光，有……想见到的人的长廊，他们一起呆到了午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