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要见姑娘请走正门
关于这件事,溪桓倒是知道一些传言。
溪桓道:“这位青鎏公子是青雀商会会长和他发妻的独子,据说他的发妻不是人族,一辈子只能生育一个孩子。六十年前,他发妻因为生产亡故,他答应他发妻此生不再续弦。外界有传言称,青鎏公子的腿疾很可能就是因为血统。”
“所以他发妻姓什么叫什么,到底是什么族?”
溪桓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那这个故事听起来也太假了吧!”季三简很难不吐槽,“大陆上还有这么神秘的族群吗?”
“好了,你自己想,我还要折腾积分呢!”溪桓把一大堆资料砸向季三简。
自从每天都要算积分以后,溪桓觉得,她能学会大陆上任何事情,除了数学。
数学不会就是不会,众生在数学面前一律平等。
第二天,陆离复荣应邀前往和陆合明比赛。
按照季三简的要求,陆合明特地选了一处风景适宜明暗掺半的好地方,这里不仅适合比剑,还适合别人观战。
离开比赛,两个人反而可以不受约束地出手。
陆合明瞬间麒麟附体,双臂遍布鳞片,陆离复荣的阴离剑击过时,竟出现铁石撞击之音!
火光四起,陆合明的鳞片毫发无损!
陆离复荣道心道:要是能把这一身鳞片修成,世间多少铠甲都比不得!
好在,陆合明还没修成!
陆离复荣有意避开陆合明的双臂,剑招专向没有鳞片防护的地方击去,陆合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的剑道,一往无前!
金系天生主征战杀伐,本就凌厉,如今陆合明又初成道,他的剑简直就是为战而生!
这是两个金系的碰撞,单从对剑道的领悟而言,陆离复荣确实落了下乘,此时他不得不心生感慨:幸亏掌握了规则。
此处环境对光线极好,明暗相宜,陆合明双脚刚动,暗光已经缠住他的腿。就这么短暂的刹那,他身后的太阳光发生变化,折合成剑,猛然杀下!
不过陆合明也不是吃素的,那光掠影而过,只与麒麟祥瑞加身的陆合明擦肩而过,随后三千剑法降临,周遭空间直接被陆合明的剑穿透。
他做不到抵抗光线,只能切断陆离复荣的控制!
三千剑法就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而这网中一丝一缕皆为杀机,他没有给陆离复荣活路!
此刻,阴离剑光芒大盛——光怪陆离!
再度深陷光线囚笼,陆合明发现这一次的光怪陆离更暗了,也归属性更强!
当初要不是季三简在,他也逃不出去,而这一次季三简意料到了,有将光怪陆离的破绽教他。
但是太难了,陆离复荣操控下的光怪陆离已经活了,这光线囚笼在追杀他!
陆合明挪动鳞片护住丹田和心脏,然后,他闭上了眼。
要知道,凰霄将他扔下去的火山,比这光线囚笼危险多了!
虚幻的麒麟之影在陆合明身后出现,他整个人被贯注一层霞光,因为这霞光,陆离复荣终于知道他在哪。
然而光线挥动,却在即将击中时出现不可能的偏差,与陆合明只差毫厘!
陆合明想起季三简的话:“陆离复荣修为尚浅,只能操纵五米以内的光线,若是光线异动,五米之内必有其主!”
三千剑法之春江潮涌!
江河破冰,喧嚣而下,自此东去不回首。
光线层层破裂又迅速异动阻挡,陆合明在火山中学会了一件事: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这一招,直接令陆离复荣暴露!
随后陆离复荣不得不隐身进折射的光线里。
他再一次消失了。
两个金丹境修士的对决在分神境眼里是透明的,更因为有世所罕见的法宝加持,外界的人能看间光怪陆离里发生着什么。
“见过公子。”黑袍人对来人躬身。
“怎么样了?”
“陆离复荣对光怪陆离的领悟初成,已经全面掌握光线。不过,属下觉得,有意思的是那个天廊宗的清远。”
“细说。”
“他的气运很好。”
“气运…”青鎏公子轻喃,“多难得的一个词,自九霄大帝以后,还没人能配得上这个词,清尘女君都不行。”
黑袍人道:“现在二人陷入僵局,要属下出手吗?”
“他们两个谁输谁赢有什么关系?去把季简请来,本公子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些人如此围着她。”
因为假死的事,季三简最近不好出现人前,只能在房中养病。
看到阳台上突兀出现的人影,她丝毫不乱,稳坐茶桌前道:“姑娘房间的阳台又不是会客厅,烦请阁下走正门,以免长老们知道,还以为您是什么歹人。”
黑袍人愣了一下,他抬头,七楼的磐道已经在注视他。
黑袍人没办法,只能走正门。
磐道收回目光。
黑袍人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楼被天廊宗改成活动大厅,当日被轩辕世家重伤的那一队正在复健,大厅中还放置了一块积分面板,方便对个人赛的积分进行实时更新和计算。
正在算分的那位女修士明显精神不正常。
一头小狼跑过来接他,并示意他不要去惹对方。
“跟我来,脚步轻点,要是惹到了她,今天谁都别想用水。”
狼王带人直上五楼,踏进五楼,分神境的黑袍人瞬间感觉压力倍增:好像被人监视了。
弱柳扶风的季三简道:“尊驾见谅,在下重伤未愈,几位师长这是放心不下。”
眼前女子面色苍白身体薄弱,从表面来看,她确实是…
但黑袍人总觉得有点慎得慌,尤其是给他领路的狼王乖乖站在那女人身后时,他更觉得割裂。
“不敢,在下是青鎏公子的护卫,这次登门拜访是请道友前去为我家公子医治腿疾。”
“公子抬爱了,季简是丹修不是医修,炼丹可以,治病不行。”
季三简咳嗽了一阵,颇废气力,她靠着椅背,长舒了一口气:“况且就以在下现在这个身体,也是老弱病残一份子,应该比你家公子好不到哪去。”
什么叫也是?黑袍人有点不高兴:他家公子才六十岁,哪里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