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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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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白色的地面缓缓浮现出无数双洁白的手臂,手臂像没有限制似的无限伸缩,朝着王国士兵发起冲锋。

    被手臂抓住的士兵,只能任由手臂把自己拖入乳白的池子中,阿卡利雅见后,神情惶恐,就连鲁尔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那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

    “啊?感觉你还是看不见问题的严重性啊!”

    鲁尔环顾四周,原本3000多人的军队,现在也不余30人。

    “看来是该认真了。”

    “早该认真了喂!”

    阿卡利雅看着鲁尔的气场与刚才有些许不一样,微微一笑。

    “洛瓦,带着剩下的人,我们往回撤。”

    剑刃血红,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洛瓦回头望着阿卡利雅,再看了看一步一步前进的鲁尔。

    “全体撤离!”

    洛瓦与阿卡利雅众人退回到森林边缘。

    “好了,好了,这里观战就可以了,有谁不想看这场史无前例的战斗的举个手,不想的可以到森林转几圈,谁又知道给你窜出个鬼来。”

    疲惫不堪的士兵还坚强的挺立的站着,肌肉已经到达了极限。

    阿卡利雅望了望。

    “就剩这点人了,算了,大家坐下休息吧!”

    阿卡利雅举起法杖瞄准地上搬运食物的蚂蚁。

    “黑暗枷锁〈暗操〉”

    一条条黑色丝线射出,接触到的蚂蚁被挂上了咒印,最终听从阿卡利雅的指挥进入森林当雷达。

    反观西西安这边正在全力为埃罗疗伤,就算西西安全神贯注的疗伤,开先施展的魔法也在不停的向鲁尔发起攻击。

    白色手臂一条接着一条的挥去,鲁尔的剑法十分惊人,被鲁尔斩断的手臂化为白色粒子消失在空气中。

    “这些手臂虽然数量密集,但眼下还是应付得来,目标的距离太远,无法靠近,还不太了解这古怪的魔法,就连阿卡利雅那家伙居然都没见过,谨慎为妙。”

    西西安的治疗停了下来,埃罗的手臂上的血已经止住。

    埃罗望着挥舞着剑光的鲁尔。

    “那家伙砍半天还真不嫌累啊!”

    埃罗双手紧紧握拳,看着。

    “剑丢了,现在只能用这双…”

    埃罗站起身来,西西安也看出了他的意思。

    忽然间,冰块炸裂的声音,在埃罗面前出现了一把冰剑。

    “我肯定是拦不住你的,我也没打算拦你,可不准嫌弃它冰。”

    埃罗接过西西安用冰魔法制成的冰剑,微微笑了笑,他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

    “哦,再来一把,看起来这个很脆,一碰就碎的样子。”

    “我可没多余的魔力再给你造冰块,在它化之前去完成你的赌约吧!”

    埃罗死死盯着鲁尔。

    “是啊!跟那家伙的赌约可不能输啊!你说是吧!”

    鲁尔经过许久的探索也有了些许眉目,不过身体上也有点吃不消了。

    “那些手臂在不断的把王国士兵的尸体拉进那片白色的池子,魔法是要消耗魔力的,那么久了,也不见那女人流过一滴汗,连大气都不喘的。”

    “白色池子会将人拉进去转化为魔力,场上的尸体起码还有四百个,不能再耗下去了。”

    鲁尔看见埃罗冲了上来也急忙调整呼吸,做好备战。

    埃罗上来向鲁尔连续斩击,不到五下冰剑出现裂痕,第七剑直接破裂。

    埃罗见此情景,把剑柄朝鲁尔扔去,转头就跑。

    鲁尔握紧手中的剑,眼神死死盯着奔跑中的埃罗。

    “战场上可别背对着自己的敌人。”

    只见鲁尔剑出光芒,横着一斩,一道带着雷电的蓝色电刃朝埃罗飞去。

    只顾逃跑的埃罗并没回头观望,因为他看见西西安已经开始施法。

    电刃即将触碰埃罗时,突然被一道透明的护罩弹向天空。

    远在森林外围的阿卡利雅用着她那发着绿色光芒的眼睛观察着鲁尔这边的动向。

    “啧,那木瓜好像快不行了,看来还得我出马。”

    “阿卡利雅大法师,师傅那边怎么了吗?”

    “你这半天看了个啥?”

    洛瓦双手十指戳了戳。

    “距离太远,只能看清大概的样子。”

    阿卡利雅望了望后面,一个个的士兵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孤独一点的抱着剑,不孤独的则是抱团取暖。

    埃罗已经跑到西西安身边。

    “最后一把了,再碎了可不给你了。”

    “你这…碎了也不全奈我呀!”

    话刚完,一发20公分的冰锥,表面附着着旋风朝西西安飞来。

    冰锥速度极快,白色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绕开,等西西安看见,急忙调整,白色手臂在后面尾随着冰锥。

    在西西安的控制下,已有三只手臂追上冰锥,在紧急时刻,冰锥离西西安不到五米时,三只手臂包裹着冰锥。

    可万万没想到,冰锥在旋风的加持下,破开了手臂的包裹,冰锥即将触碰到西西安,危机时刻埃罗右手紧握着冰剑,横在面前。

    冰锥接触冰剑的一瞬间,两个块冰炸裂开来,飞溅的冰粒扎入埃罗身体各处,西西安因埃罗的庞大身体为她挡下全部冰粒。

    埃罗单膝跪在地上,因腿部也进入了冰粒,不一会儿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喷出血液。

    西西安双目呆滞,眼角已有泪珠滑落。

    西西安立即使用治愈,可冰粒深深的扎在埃罗肉里,治愈无法使肌肉恢复。

    至此西西安用手从埃罗的身体中一粒一粒的把碎冰拔出,拔一个口,治一个口,但埃罗的身上有着数百个这样的小孔。

    由于这冰魔法的阶级较高,扎进肉里的冰粒一时半会也不会化掉融进血液当中,只有那不断滴下的泪水汇入血液。

    两人之外无数的小火球不断飞来,白色手臂也逐一击破。

    一阵咳嗽声,奄奄一息的埃罗望着哭不成声的西西安。

    “这次剑坏了,可真的不能奈我。”

    “你哭泣的样子也挺美的,话说好久都没见你哭过了,现在为什么要哭。”

    “我怕…我怕…失去…”

    “呵…这可不像曾经那秒天秒地的你啊!”

    “我认识37年了,其中为了得到你,就花了20多年。”

    “松手吧,很疼的。”

    西西安咬着嘴皮,停下了拔出冰粒的动作,手上已布满埃罗的血液。

    “愿天空之神带着我的灵魂去往,与心中的执念,下一次,我还想花20年认识她。”

    “你不是不相信什么神吗。”

    “是吗?我有说…真不甘心呢。”

    随着埃罗缓缓闭眼,抚摸西西安脸庞的手也缓缓落下,西西安压抑已久的情绪顿时放了出来,朝天大吼。

    “啧啧啧~真是悲惨啊!这爱情,我都有些羡慕呢。”

    “刚刚你就可以再次使用那个冰锥击杀她的。”

    阿卡利雅指了指鲁尔手中的空瓶。

    “最后恢复魔力的药水都给你喝了,我魔力不要钱啊!刚才那五阶冰锥加上风魔法就把本来魔力不充裕的我干成了干尸。”

    “现在能用点小火球干扰一下已经到达极限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可能还需你帮个忙。”

    “哦?难得啊!”

    西西安擦干眼泪站起来,眼角的泪珠已逝去,留下的是两行的泪痕。

    转过眼来,出乎意料的操作看愣了西西安。

    只见鲁尔身体绑着一根绿色细小,大约五厘米粗的藤蔓,阿卡利雅操控着藤蔓的挥动,鲁尔也随着藤蔓摇摆,已经跨越大半个白色池子。

    鲁尔表情坚定。

    “〈纲力〉”

    白色的剑光离西西安只有五厘米时弹开,随着透明护罩也碎裂,护罩的碎裂也使西西安为之一振。

    鲁尔即将掉落白池的瞬间被阿卡利雅拉回,但西西安双手面向的位置正是藤蔓把鲁尔拉回的必经之路。

    白色的法阵在双手面前展开,一秒钟一百发只有一毫米的白色尖刺射出。

    悬在空中的鲁尔,手中没有剑,只有双手交叉护着面部。

    阿卡利雅掏出魔法卷轴及时的在尖刺射程的中途施展了火焰圈进行防御。

    用魔法卷轴只需注入所需的魔力即可瞬间发动,无需咏唱。

    但尽管有着火焰的保护,也有少许尖刺穿过火焰朝鲁尔飞去,不幸鲁尔的左臂被一根尖刺刺中。

    鲁尔返回阿卡利雅身边,鲁尔的左臂盔甲上有着一条细丝的白色划痕,鲁尔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感,莫感奇怪。

    西西安十指相扣,默默祈祷。

    “天空之神,您听见他的要求了吗?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等那20年。”

    随着西西安双手发出微微白色光芒,鲁尔左臂的伤口开始发光,不一会儿一只三个圆孔,白色幽灵浮现,一口咬在鲁尔左臂,从咬痕处,白色逐渐向四周扩散。

    鲁尔不停挥舞着手臂也无法摆脱,就算用剑划过,也只会从幽灵的身体穿过。

    “鲁尔别动,这应该是诅咒,待我用魔法来…”

    阿卡利雅还没讲完,鲁尔手起刀落,把自己的左臂从胳膊处斩断,鲜血顿时涌出,阿卡利雅愣了一秒,随后大喊大叫。

    “啊,啊啊…你这,这…”

    “还是换治疗魔法吧!”

    阿卡利雅无奈的用治疗止住了鲁尔的手臂流出的血液。

    “掉在地上的手臂最后被白色包裹,化成碎屑飘向空中。”

    西西安正在疯狂的吸食着战场上的士兵尸体,不到一会儿便清理干净。

    “断了条手臂,我们还是跑吧。”

    “手臂而已,只要剑没断,那就要战到最后一刻。”

    “你这死脑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现在就把你剑毁了,火…”

    咏唱到一半的阿卡利雅顿时感觉头痛,头晕,有点想吐的感觉,她立刻扶着脑袋。

    “额…还没注意,魔力几乎快枯竭了,那个鲁尔…”

    下一刻阿卡利雅倒在鲁尔怀里,此时此刻数只手臂袭来,鲁尔把阿卡利雅放在地上,右手死死握着剑,站在面前,挥舞着剑,挡下所有攻击。

    “她最多只能操控十只手臂,迄今为止只能站在白池的中心处,阿卡利雅,还能用藤蔓吗?”

    “抱歉,连累你了,不过在达到极限之前应该还能使用一次。”

    “那听我指挥,最后的机会了。”

    远处森林外围的士兵见情况不妙都想着奔赴战场。

    “阿卡利雅大法师倒下了!”

    “这怎么办?”

    “不行我得去帮忙。”

    兴致勃勃的士兵正要前去支援时被洛瓦拦下。

    “站住,去了也毫无意义,只会更加添乱,没见之前的同胞都被那女人吸收了吗?自己也是一条生命!”

    “我们自从当上士兵的那一刻就时刻做好丢弃生命的准备,但眼下我们无能为力。”

    “战斗刚开始时,一位同胞战士就说,打赢这场仗,就回家娶老婆,谁还没有家庭,我们能安全的回去,或许就是胜利了吧!”

    “但现在我们能干什么,默默的看着鲁尔战士长他们在前面拼命吗?”

    …

    “说话啊!洛瓦!”

    “我们只能相信他。”

    洛瓦作为小队的队长,鲁尔·达里战士长的徒弟,众人心中也明白自己那微弱不足的力量,都在心中愧疚,不再继续追问。

    ……

    “鲁尔准备好了吗?”

    阿卡利雅强撑着站着,开始咏唱,黄色的土地出现细小的裂痕,一条碧绿的藤蔓伸出缠绕在鲁尔的腰间。

    “啊!真难受啊,”

    法杖一挥,藤蔓摇摆,鲁尔腾空跃起,笔直的朝西西安挥去。

    西西安急忙控制手臂,十根手臂朝鲁尔迎面而来。

    “风,旋转,〈风弹〉”

    鲁尔身体周围细丝的风汇聚,加上自身的旋转,成功破开手臂。

    “那小子,当初魔力药水没白喝,额!看来不能分神啊!”

    “〈纲力〉”

    发光的白剑劈向西西安的瞬间被透明护罩挡住,护罩破碎,产生的威力把鲁尔手中的剑弹飞,腹部绑着的藤蔓也不见踪影。

    鲁尔望着白花花的地面的那一刻望向阿卡利雅。

    阿卡利雅用尽最后的力气挥了一下法杖。

    鲜血涌出,西西安的腹部被鲁尔的剑刺穿,剑从西西安的后背刺进,剑柄连着细小碧绿的藤蔓。

    阿卡利雅再次挥舞着法杖,剑被藤蔓从西西安的身体拔出,血流动得更快,倒在血泊之中。

    鲁尔此时已经陷入白池当中,还在不断下沉。

    “怎么回事?魔法还没消失?”

    鲁尔望着趴在血泊中的西西安,看着她还在喘气,想补刀却无能为力,远处的阿卡利雅也陷入了昏迷。

    “埃罗…”

    最终西西安还是未能坚持下去,魔法退去,鲁尔的整个下半身被陷入石土之中。

    “能感觉到被土地挤压的感觉,看来是胜利了。”

    鲁尔单手撑地,但土地挤压得太紧,没有丝毫松动。

    “或许双手可以,好像这辈子也无法尝试了。”

    远处的士兵见战斗结束纷纷赶来,用剑一点点的刨土。

    洛瓦也背着阿卡利雅走来。

    “师傅,累坏了吧,这有瓶魔力药水,喝了吧,赶紧补充一下。”

    洛瓦拿着药水瓶,手还没伸出就被阿卡利雅截胡,一口闷了。

    “看在你给魔力药水的份上这次饶过你。”

    洛瓦丝毫不理解阿卡利雅的意思,摸不着头脑。

    “嗯,大法师也不用这么抢的,我这里还有三瓶。”

    碰~

    一根法杖重重的敲在洛瓦的脑袋。

    “还有这么多,一瓶你留着以防万一,我可以理解,还有那么多,你留着当饭吃啊!你知道我因为魔力枯竭整的我有多难受吗?”

    “啊?要不我补尝你什么?”

    “一个月甜甜圈。”

    “没问题!”

    听后阿卡利雅瞬间翻脸,情切的去摸摸洛瓦的头。

    “疼不疼啊!都怪我下手重了。”

    鲁尔终于被挖了出来,走到自己的剑旁,看着自己磕磕碰碰的剑,还是把它收进剑鞘中。

    此时一颗菱形状40公分的石头袭来,鲁尔眼疾手快,握住了迎面而来的飞石,望着山坡上的一只鬼人,捏碎了石头。

    那只鬼人正是大鬼族村长南德,由于害怕人类,但作为整个大鬼族的村长不能退缩,在战场开始时就一直躲在屋内,许多年的创伤不断在他脑里浮现,人类的屠杀,朋友、亲人的战死。

    鲁尔右手对准南德正准备一发解决掉时,阿卡利雅站了出来。

    “别急,一个老头而已,不足为惧,先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南德再次展开双手。

    “坚韧之石,汇聚于魂,凝聚于…”

    正当石块快成型时,南德村长两旁的地面迅速凸起两块石头,石头合并,化为半圆。

    “哎!我以为有什么新鲜玩意呢?搞来搞去还是那一招。”

    “你不怕再来个像刚才那只猫一样可怕的家伙。”

    “怎么可能一个地方出两只那样的怪物。”

    “去找找还有没有残余的,可不是每一个都像那老头一样自觉,说实话,某方面还是佩服他的勇气的。”

    ……

    漆黑的洞穴,急促的呼吸声,不断传出碎石摩擦的声响,一束光敞开,眼前又是一片森林。

    “终于出来了。”

    永牵着恒的手,背上背着伤心过度的卡迪。

    “小恒,心里好些了吗?”

    “哥,还是十分的难受。”

    “忘掉吧!迎接新的开始。”

    恒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嗯!”

    “啊~真是的,卡迪这家伙,中途走着走就昏倒了,要不是我练过,还真不一定能把他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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