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躲在衣柜暗处的校草11
滴滴答答的雨声犹如警钟在少女的耳边徘徊,少女沿着墙壁敲打着手机,身子瘫软在地上,手掌撑着地面。
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在手心印着条条红痕,尖锐的摩擦感才让她镇定下来。
暗无光色黑夜,少女无声地抽噎着,温度的炙热在传播,少女感受到了黑夜里站着一位人。
她拿起脚边的手机,朦胧的光线里,少女窥见了沉默不语的陆之均。
少年站在雨夜里,眸色暗沉,被手机电筒的光线照出几分冷色,微微倦怠的发丝刮着雨丝,顺着少年流畅的下颌线滴落在地上。
黑夜般死寂的眸子撑着黯淡无光的色调,让人不寒而栗,密密麻麻的惊悚感铺满了少女的脊骨,让少女手里的手机掉落在地面。
折射的光线正好让陆之均勾起了笑容。
“弯弯,为什么不听话?”
陆之均一字一顿好似要将她吞之入骨,勾起的嘴角牵扯着丝丝凉意,一线天光偏生了几分灼热。
鹤弯弯瞠目结舌地凝望着站在土坑边的少年。
陆之均顺着少女的视线,趁着微弱的光线看着一旁的土坑。
面对这一现象,土坑里是半露出脸的陆顷坞,脸颊被水浸泡,一侧还露出一个洞,血肉模糊夹杂着泥土,还散发着诡异的香气,恐怖如斯,令人作呕。
可陆之均却面色如常地摇晃了下头,手上还有着胶带缠绕后遗留下的红痕,他动了动手腕,望着呆若木鸡的鹤弯弯。
“弯弯是发现了爸爸吗?”
鹤弯弯真是怕极了眼前的少年,脚步在不断朝后面退去,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
“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陆之均脸色冷峻,眼神淡漠冷然,嘴唇微微勾起,“弯弯是害怕哥哥吗?”
“可弯弯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弯弯以前说过,在这栋大别墅里只会依靠哥哥的。”
一字一顿,一字一个脚步,逐渐逼近少女。
雨声混杂着少年的声音,好似夺命刀,势在必得。
“求求你,陆之均不要过来!我害怕……我害怕!”少女对陆之均的恐惧爬满了整个背脊,早已支撑不起她的身躯,整个人呈现木僵状态。
而陆之均步步靠近,犹如末日最后的处决,让少女浑身哆嗦发怕。
陆之均的脚步溅起了小石路上的雨水,慢慢地靠近少女。
“弯弯啊,我的弯弯,你最不应该怕的,是哥哥——”
“可你却欺骗哥哥,哥哥没那么大度。”少年一边诉说,一边拿起旁边掉落的手机,掀开一看,嘴角瞬间肃然。
“为了见到你,哥哥双手沾满了血腥,就是为了能见到你,可 等来的却是一句我怕你还有弯弯的报警?”
“弯弯总是让哥哥难过。”
轰然,愤怒的他掐着少女的脖子,双手在描摹细腻的脖颈,鹤弯弯的热泪扑打在他的指尖上,他怜惜地舔舐去她眼角的泪水。
“弯弯,是哥哥的。”
“谁都不可以夺走弯弯。”
“所以,弯弯报警是白费力气,因为哥哥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鹤弯弯畏惧地看着他,腿脚不断地推搡着男人,抽噎道:“不要……不要……是你杀了父亲……是你!”
“下一个……下一个是不是我了……”
陆之均眉宇一皱,勾起的笑意却寒气逼人,手圈住少女的腰肢带着她来到那快要灌满水的坑边。
“弯弯不是最想见爸爸最后一面吗?”
鹤弯弯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那微微凸出脸部的坑早都被雨水灌溉,魂荡不清的泥污渍早已让其面目全非。
只见少年拿起一旁的铲子,猛地一铲,水里混杂着不清不楚的东西,他手里的铲子竟然是半块肉,上面还有……突兀的眼睛。
少女看到这一幕,被吓晕了过去。
陆之均丢掉手里的铲子,嫌恶地看了地上的水坑一眼,蔑视感和睥睨感十足,“死了的家伙还在找事儿?”
他弯着腰亲吻少女的睫毛,犹如蜻蜓点水,缠绵而又偏执,“和我回陆家吧,我的弯弯,你必须接受我们这样的家庭。”
“谁都该死,只有弯弯不会死,弯弯,我的———”
温柔溺死在了雨夜里,贪婪的恶鬼在祈求圣女的爱意,他渴望,他贪念,他偏执,他妄想……
翌日,
窗外的雨声还在滴滴答答地敲响着窗口,蔓延爬上了围墙,在给少女警示。
鹤弯弯醒来之后,脑子里都是雨夜里少年给他看的那一副场景,忍不住干呕,扑面而来清冷单调的气息安抚着她的呕吐感。
这间房子好似是浑然天成的黑暗,几乎所有的色调都是单调的灰暗,让人看不出一点希冀。
鹤弯弯捏着被子,茫然地扫视四周,嘴唇嚅嗫。
棍棒抽打在骨骼上的声音很是响亮,少女来到门口,推开房门,置身于比之前还要大三倍的别墅大厅内。
她站在三楼的中央,手抚摸着玉雕的阑干。
而明晃晃的灯光下少年跪在一楼的大厅中央,一位神色肃穆的黑袍先生正在用棍棒抽打少年的身躯。
“你的玩具醒了——”
他停下手里的棍棒,目光威威,眸色渡着一层紫色,威严赫赫,五官竟然和陆之均不相上下,风流倜傥中带着一丝偏执的野性。
少年听闻,站起身来看向三楼的少女,沉闷的脸颊在此刻挂上了一丝笑意。
鹤弯弯现在看到少年就害怕,赶紧回到屋子里。
另一边,陆耘点起一支烟,猛地一抽,“你的小玩具倒是有脾气,不是和你讲过吗?”
“不听话的玩意儿就该打,不然再怎么都不会乖巧的。”
少年擦了擦脸上的汗,语气有些冷,整个人沉降到低谷里,“要她和母亲一样成为废人?”
“你当真是高兴?”
陆耘将烟蒂抖在少年的脊骨上,“你是我的儿子,身上有和我一样的遗传基因。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
“再说,你不是克制了七年都还不是没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