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广市之行
等到放暑假的时候，程榛和岑瑜归去买了车票，告别了两个三岁小娃娃，坐上了火车。
去广市。
他们走前，圆圆拉着程榛的袖子，说：“宝宝想妈妈。”“好。妈妈早回来。”
团团也不镇定了，拽着程榛不撒手，说：妈妈，我会想你的。”
程榛抱了抱孩子，狠心的转身走了。
从京市到广市，三天两夜的行车。程榛拖着麻木的腿下了车，扑面而来的全是粤语。
他俩出了车站，四处找住处。
住处也好找，路边就有。
好在说话不一样，字还是一样的，程榛进去，问：“一间房。”对面说的有点像普通话，又不像，说：“雅甘冯，凉快呀。”
程榛开了一间房，进去。先洗了澡，太热了。
歇了一会儿，程榛接着问：“衣服去哪儿买，很多？”他似乎懂了，说：“勾该呀。”
程榛凭着自己看电视剧的素养，猜出来，是“高街”这个音。
他递给程榛一张图，上面是从住处出发，去高街的走法和珠广市场的走法。
程榛拿着地图，叫上岑瑜归，一路往市场走去。
高街人潮拥挤，很小的一个巷子，都是卖衣服的，没有布料，各种衣服贼便宜，两三块钱的t恤衬衫，五六块的牛仔裤，几块钱的裙子，八九块的西装。
程榛一边挑货，一边比价，时不时跟摊主讨价还价。
等她从市场另一头杀出来的时候，小车上拉着好几个大包了，程榛回家算账，一千二百三十块，批发了四百件衣服。
他们回旅店，把东西放下，去吃饭了。
清蒸鲈鱼加叉烧饭，配上一道白灼菜心。让程榛恍惚有了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去了另一个市场。
这个市场倒是有布料。程榛摸过，看过，挑了十多种，按零售各买了几米。
这边的路上，有很多低矮棚屋里的小服装加工厂。
程榛进去问价格，作坊主说：“这个要看工序，拿这个衬衫打比方，就有裁剪费，车缝费，洗涤费，整理费，辅料费。”
“还要看是我包料还是你供料？辅料谁出，价格都不同的。”
程榛问：“就这件衬衫，我包料，加工费多少？”“看量，几百件，三毛二，多了可以谈。”
程榛点点头，然后记在纸上。
她转了转，又问了几家，价格都差不多，工序越多越贵。
第二天，程榛和岑瑜归找了辆木板车，把衣服拉到车站，程榛先上车接应，岑瑜归一件一件往上送。
等到全搬上来，岑瑜归已经满身大汗了。
程榛赶紧给他水，说：“跟着我跑，辛苦了。”岑瑜归说：“应该的，你是我媳妇儿嘛。”
程榛笑出了牙花子。
又是三天两夜。
程榛回去后，就把加盖的后罩房打开，跟岑瑜归一起装了架子，把衣服定价，挂出去了。把定好的一节木柜台搬进去。
程榛还挂了个服装店的牌匾。
岑瑜归出去放了一挂红鞭炮，噼里啪啦声中，服装店开业了。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两个小姑娘，她们一眼就看上了裙子。说：“这位同志，能看裙子吗？”
当然，程榛把裙子摘下来，说：“纯棉的，你可以摸摸看。也可以试穿，试衣间在那边。”
矮一点的女孩子说：“那我试试。”她拿了个黄色的裙子进去了，另一个高一点的女孩子拿了个红色波点的，还拿了条牛仔裤，说：“我也试试。”
两个人换了衣服，出来照镜子。也不用程榛说什么，她们照着镜子互相问：“好看吗？”
高一点的说：“好看。”
两个人互夸好看，几乎不用程榛费口舌。
她们俩来问价格，程榛说：“裙子十五，牛仔裤二十五。”高个子女孩儿有点犹豫，她说：“便宜一点，便宜一点我两个都要了。”
程榛说：“那就两件三十九，真的不能便宜了，全是香港过来的，你看看这花纹，这颜色。”两个女孩子高兴的付了账，走了。
程榛觉得心累，她想：“如果人再多一点，我就招个店员。”程榛的心愿立刻实现了。
第二天，店里人多的忙不过来。程榛立刻写了个招聘启事贴出去了。
很快就有人应聘了。
就是第一天买衣服的那个高个子女孩儿。
程榛的面试是让她去招待一个客人，她自己在旁边看着。
高个子女孩儿笑容满面的，熟练的把来人接待了。
程榛觉的比自己招呼的好多了。
那就定下来，她说：“两个方式，一是我给你三十的月工资，每年涨，第二是每卖一件衣服，我给你五毛到一块的提成。”
高个子女孩说：“我选第二种。”“行，叫什么？”“钱丽丽。”“户口本明天拿来，我要拍照留档的，明天正式上班。”
“好。”
第二天，程榛拍了赵丽丽的户口本那页，跟她说了不同衣服的提成价格，说：“你可以挑一件衣服当自己的工服。每个季节都有。”
赵丽丽更高兴了，说：“好。”她去挑了件纯红色的裙子穿上，果然很好看，天然的模特。
程榛把这一摊交出去，每天看看帐，才觉得舒服了。
可是不过两周，衣服快没了。
程榛和岑瑜归又去了一趟广州，这次不但衣服量大，还留了电话号码，那边给发货。
她这次又带了一点点布料回来。
等回北京，程榛把衣服送到店里，跟赵丽丽盘了帐，把新衣服拆开挂上。
之前的衣服只剩秋装了，但夏装已经卖出四千多的价格。程榛把零钱留下，整钱收好。
她又看了一下赵丽丽的提成，说：“已经一百多了。”赵丽丽喜笑颜开。
把这一摊放下，程榛回家陪孩子了。
程榛一出门一周，孩子看见她都快哭了，圆圆跑过来，说：“坏妈妈，妈妈坏，爸爸坏，不要宝宝了。”
团团则拉着程榛和岑瑜归不松手。
程榛把两个小宝贝抱在怀里，说：“妈妈不会不要团团和圆圆的，圆圆圆圆是妈妈的小宝贝。”
“妈妈，好多天，没回来。”
程榛说：“妈妈不管多少天没回来，最后都要回来的，相信妈妈，好不好？”
圆圆说：“好吧。”程榛啪唧亲了他一口，转身又亲了团团一口，团团也笑了。
圆圆早笑嘻嘻的跑远了。
这天，程榛岑瑜归正在陪孩子玩儿，奶奶说：“孩子该上幼儿园了，要不我们搬回大院儿去吧。”
程榛问团团和圆圆：“你们想上幼儿园吗？”团团点头，说：“有一点想去。”圆圆说：“宝宝想去玩儿。”
程榛笑了笑，说：“想去就去，咱们搬家。但是，爸爸回妈妈可能不能每天去看你们了。”
团团绷着脸，很严肃的样子，说：“不去了。”圆圆看看姐姐又看看妈妈，然后看看奶奶，说：“我也不去了。”
程榛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上不上幼儿园，但在这边，他们几乎没有同龄人，这是不行的。
小朋友还是得有同伴儿。
程榛把他们俩揽在怀里，说：“去吧，那边有很多哥哥姐姐。爸爸妈妈尽量每天去看你们，但如果哪天没去，你们也不能哭啊。”
两个孩子点点头，圆圆说：“那妈妈不能忘了。”
那就搬家了。不用搬家具，还挺好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