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婚礼
到了正日子,一大早,郑峰和陆丰年就来了,帮她把嫁妆箱子搬过去。程榛吃了早饭,洗脸刷牙,抹了脸油。
她把头发梳好,她现在头发已经很长了。
她把衣服穿好,呢子大衣穿上,张静宁帮她在左胸胸口别了一只红花。
然后没事儿做了,她就开始紧张。张静宁陪着她,说:“别紧张,没什么的。”
但她就是紧张,手脚出汗。
她附在程榛耳边,说:“你别怕,听他的就行,就是可能有点儿难受……”程榛瞪她,小仙女变成了小色女。
到十一点,接亲的人来了,程榛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岑瑜归,他穿着呢子大衣,戴着红花,然后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没结婚的小警察。
他走进屋里,跟张静宁说:“我带她走了。”张静宁点头。
岑瑜归伸手,说:“别怕,跟我走吧。”程榛竟然神奇的不紧张了。
她把手递给岑瑜归,岑瑜归拉住她的手,出了院子,坐上车。因为两家太近了,所以车绕着县城走了一圈,才又到了隔壁。
之后,程榛被领着上了主席台,跟他一起背早背过的句子。
然后局长念了长长一段证婚词,最后宣布:“礼成。希望你们相互扶持,为建设祖国好好努力。”
这就到了敬酒环节。
第一桌是陈奶奶和局长他们。陈奶奶拍着程榛的手,说:“好,这小子总算把你娶回来了,干了件好事儿。”“谢谢奶奶。”
“咱们俩娘儿俩,说什么谢。你们好好过,他欺负你,找奶奶,奶奶帮你打他。记住啊。”“好,我记住了。”
第二桌是张静宁他们,张静宁回去喂了奶,又回来吃饭。
等程榛转到这一桌敬酒,张静宁端着一杯水,说:“要过得好。”“嗯。”郑峰说:“他要对你不好,就跟我们说。”
程榛想笑又想哭,说:“你还能打他不成。”“我一个人可能打不动,但我们木材厂人多。”
程榛笑了,又流了两滴眼泪,说:“一定。”岑瑜归说:“放心吧,你没机会。”
连谢香都说:“别怕,我罩着你。”活像一个大姐大。
前面两桌都不灌酒,后面的公安局同事可就不一样了。他们灌醉了好几个伴郎。好在他们里面女生少,没人灌新娘。
本来人就不多,开了五桌。程榛和岑瑜归一会儿就转完了。然后人们吃饭,他俩回去吃点东西。是王大厨特意给留的。
他们来吃完饭,出去送客。
即使这么一个只有五桌的简单婚礼,程榛也觉得累,脸都笑酸了。
等客人走了,院子里的东西不用他们管,食堂会收走的。
岑瑜归去找大师父,他说:“辛苦王师傅了。”他递过去一个红包,“一点小意思,您拿着。”
王大厨结果红包,说:“应该的。”他招呼人,“快收拾,咱回去吃顿红烧肉。”
岑瑜归给的食材绰绰有余,食堂回去还能再开一桌。
食堂离开了,院子里恢复了安静,程榛和陈奶奶坐在沙发上,说:“奶奶,你得多住一阵子。”
陈奶奶笑:“我还没给钱呢,你就改口了?那我不是省钱了吗?”程榛说:“谁让你是陈奶奶呢。”
“这是又改回去了。”程榛笑:“这不是叫陈奶奶顺口了吗?得改一阵子呢。”
陈奶奶回屋,拿出来一摞钱,说:“拿着,这是给你的。”还拿出一个金镯子,说:“这个,是你爷爷买给我的,那些年多么苦,我都没舍得卖了。”
她说:“我留着也没用了,给你戴着吧。”
这绝对不行。
程榛拿过钱,说:“这个我接了,镯子奶奶自己留着。”陈奶奶说:“我留着也戴不了。”
那她也不能要啊。
程榛说:“奶奶,想镯子啊,戒指啊,项链这些东西,都应该让我自己挑,岑瑜归出钱买,你替他给了可不行。”
陈奶奶说:“你呀,行,不要就不要,我也不勉强。”
她看看程榛和岑瑜归,说:“我就不多住了,我现在身体没事儿,现在还担着点儿小职务,今天就回去了。你们俩了好好的过日子。”
程榛不由得脸红,但她赶紧挽留,“今天就回啊,你才呆了几天呀。”陈奶奶五天前才来的。
“没事儿,以后你们能回去了,咱们得天天在一起呢,你别烦就好。”
程榛撒娇:“我怎么会嫌奶奶烦呢,奶奶最好了。”这是程榛过来后,第一个关心爱护她的长辈。
“那就行,我走了。”“那我送你。”“不用不用,有勤务员呢。”
果然,门外有车等着接陈奶奶,她上了车,还拉着程榛和岑瑜归,说:“有事儿好好商量,别闹脾气。”“好。”
两人郑重答应。
陈奶奶坐车走了,岑瑜归送了一趟,到火车站。
程榛自己收拾屋子。
过一会儿,岑瑜归回来了,坐在沙上,拉着程榛,问:“累不累?”“还好。”程榛紧张了。
岑瑜归把她捞起来,放在腿上,开始亲吻她,开始是温柔的,后来慢慢变得凶狠。他一边亲她,一边拉她的衣服。
程榛被亲的昏昏沉沉,但还有一点儿理智提醒她:“不行,现在还是白天呢。”
岑瑜归停下来,抱着她,慢慢的呼吸。他说:“你早晚要害死我。”
他平静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卧室,过了一会儿,他拿来一个盒子,打开看,一个是项链,一个是耳坠。他说:“给你凑一套,戴起来看看。”
程榛把项链拿起来比划,但耳坠戴不了,她没耳孔。
岑瑜归看看,说:“好看,戴上吧。”
程榛说:“就只能今天戴一下,浪费。”现在黄金是戴不出去的,全民不戴首饰。
岑瑜归说:“戴一天也行,只要你喜欢就好。”怎么会不喜欢,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首饰呢。
谁能抵抗布灵布灵亮闪闪的东西呢?反正她不能。她以前也是首饰一大堆的。
岑瑜归说:“我给你戴上。”岑瑜归拿起那条项链。项链是珍珠项链儿,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淘来的。
他拿着项链转到程榛背后,把她的辫子先拆了,然后把项链从前面绕过,笨手笨脚的想把它扣上。
扣上是没扣成,却吧程榛的脖子弄的很痒,她忍不住缩缩脖子,说:“我自己来。”
太痒了,快笑了。
她转身,快速的把项链戴好,再转回来,问:“好看吗?”岑瑜归说:“好看。”
他把程榛推到镜子旁边,程榛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挺好看的,珍珠不是很大,但个个正圆,强光无暇,盈盈光晕,好看。
而自己,头发弯曲的披散着,穿着羊毛呢大衣,不看胸前的红花,她还以为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她看了一会儿,转身,说:“谢谢你。”岑瑜归说:“不客气,媳妇儿。”
程榛不留情面的瞪他一眼,说:“帮我把它摘了。”岑瑜归说:“干嘛摘啊,戴着呀。”
程榛摇头,“万一来人呢。”时代特殊,小心为上。
岑瑜归也沉默了一下,说:“好。”他又笨手笨脚的帮她把项链摘了。
程榛把项链装回去,藏到柜子里。
没事儿干了,程榛突然都有些尴尬,她很努力的不去想晚上,但……避免不了的,岑瑜归这样的小流氓,哼。
她说:“你……”那边也说:“你……”岑瑜归笑了,拉着她坐下,问:“你说什么?”
程榛说:“想问你喝不喝水。”她觉得渴。
岑瑜归说:“我去沏茶。”
程榛河了一杯茶水,问:“晚上吃什么?”岑瑜归说:“天还亮着呢。难道?你着急?”
程榛气的,扑上去打他,“让你胡说。”她手脚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