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闲话
三天回门的时候,正是周末,程榛看见明光焕发,顾盼流转的张静宁,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狗粮气息。
张静宁妈妈在做饭,程榛拉着张静宁问:“他对你怎么样?”张静宁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行了,不用问了,程榛出去帮忙做饭去了。
吃完饭,张静宁妈妈拉着女儿去说私房话,程榛收拾厨房,反正她们也在一个县城,这儿离张静宁新家也就几百米。
五天后,张静宁爸爸妈妈要回去了。一早上起来,他们打好包裹,阿姨走之前还拉着程榛的手说:“我们是真的感谢你,这是从老家带来的,你这么照顾宁宁。一点儿心意,你留着。”
程榛一看,是一盒子茶叶,联系到是从叔叔阿姨从老家带过来的,不会又是绿茶吧。
程榛赶紧拒绝,但阿姨拍拍她的手,说:“一点儿小东西,不值得什么。不说你跟宁宁的关系,就我们在这儿打扰了这么多天……”程榛赶紧说:“不打扰,不打扰。”
阿姨把茶叶放在桌子上,说:“收下吧,我们也该走了。”程榛只能把东西收下,说:“我送你们。”“不用了,你也跟着忙了好些天,歇歇吧。宁宁和丰年送我们。”
果然,过一会儿张静宁和陆丰年来了,陆丰年又开来了车,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车,叔叔阿姨也上了车,跟程榛说:“再见了,程榛。”“叔叔阿姨再见。”
过了四十分钟,车回来了,张静宁得收拾她结婚时没带走的东西,旧被子旧脸盆什么的。
陆丰年把东西往车上搬,程榛说:“你的炕柜能搬吗?”张静宁说:“我们那边不是炕,地方又小,放不下呀。”
又扔下一个柜子。唐爱红的柜子在这儿,郑峰和王建国的柜子在小南屋,这张静宁的柜子又留下了。
感情自己这儿是储藏室。
张静宁他俩搬完东西,程榛问:“什么时候把煤拉走?”“什么煤?”“去年陆丰年给你拉了一车煤,还有好多呢,你忘了?”
张静宁才想起来,说啊:“这个呀,我们刚新拉了半车去,那放不下,你自己留着烧吧。”
哼。
张静宁看她不说话,问:“难道你舍不得我?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程榛闷气,说:“快走吧,谁舍不得你?”
陆丰年在外面等着了。
张静宁捏她的脸,说说:“别气了,过几天我来帮你种菜。”程榛这才想起来,因为张静宁结婚,她的菜都忘了种了。
张静宁也走了。
程榛匆匆忙忙去上班,好在她跟部长说了,要晚到一会儿。
上午的工作结束,岑瑜归找她去吃饭。这是最近他们决定公布关系,才在一起吃午饭的。
两天过去,她有一天去接水,听到院子里隐隐约约的闲话,是打饭的王春花和周琴。
“果然周琴你没说错,程榛就是勾引人,要不她怎么找上岑瑜归的。”“那是,岑瑜归长得比她还好看,能看她?”
“可不是,至少你就比她好多了,你才配得上岑瑜归。”程榛心说,王春花不但眼睛有问题,还擅长诛心。
果然,那边周琴脸黑了,谁不知道岑瑜归上次说不认识她。
她说:“我配不上他,但程榛也配不上。我早就说了,她就是狐狸精,会勾人。”
也有说好话的,“岑瑜归不是说,她和他奶奶很熟吗,也许是他奶奶给介绍的。”
倒是小警花过去了,怒气冲冲,说:“人家找对象非得勾引?也许是岑瑜归看上她了呢?”“嗤,谁信?”
“我信。”李海洋来了,说闲话的人嫌弃他:“李海洋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听我们说话。”
李海洋没回答,只是继续说:“我信。我有一次和岑瑜归出警,正好遇到程榛和她的好朋友,我亲眼看到岑瑜归叫住程榛,跟她说话。程榛那时候很讨厌他,一个劲儿的翻白眼儿。”
“你说程榛那么讨厌他,会主动吗?”
“这个……”王春花半信半疑,问:“真的?”
“是真的。”谣言正主之一,岑瑜归亲自下场了。
程榛失笑,说闲话说成了大规模辩论。话说,你们就不能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吗?
岑瑜归说:“是我先喜欢她,我主动的。”
小警花气焰高扬,“我就说吧,哪儿像你们,天天议论这个议论那个。老是贬低女人,好像你自己不是女人似的。”
后面程榛就没听了,她悄悄的退回办公室,满心甜蜜,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是出纳任情难得开了口,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程榛笑,说:“你猜。”任情也笑了,“我猜是你对象说了什么话,让你高兴了。”“咦?你怎么知道?”“我比你早一步回办公室。不止如此,还有好些人跟我一块儿回的。”
“谁啊?”“李部长,局长,好几个警察。”
程榛脸红了,这说闲话的人太不靠谱了。
下班后,程榛和岑瑜归一起回去,程榛去拎了一个镐头,打算翻地种菜了。
结果锄头被劫了。
岑瑜归说:“我来翻地,你去歇着。”程榛问:“你会用锄头吗?很危险的。”岑瑜归边翻地边说,“我会,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院子里的因为去年翻过了,今年翻地容易的多。所以程榛也不阻拦他,说:“那你慢慢翻。”
她进屋子,收拾衣服,春天来了,穿不了棉袄了。她想把薄衣服洗一洗晒一晒。
这时候,谢香在外面喊:“程榛。”程榛赶紧出去,一看,谢香听着大肚子,站在门口。
程榛很惊讶,问:“你这是怀孕了?几个月了,肚子这么大,你还往外跑。”“六个月了,那时候天冷,雪大,家里不让出门,怕我滑倒。”
“你这么就一个人出来了,马红兵呢?”“他上班儿。”“那你不上班儿呢了?”“嗯,我请了九个月的假。”
幸福啊,程榛感叹。
“那你过来,有事儿吗?”谢香说:“我就不能单纯跟你闲聊?”“能,来,聊吧。”程榛拉开聊天的架势。
谢香被逗笑了,说:“我还真有事儿,你有金子吗?”程榛问:“你要金子干嘛?”
谢香说:“我想给孩子打个项圈儿。”“金项圈儿?可是你打了现在也带不出去啊。再说,多沉啊。”
谢香说:“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讨个好意头,希望他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程榛沉默,一片慈母心。从还没出生就打算上了。
程榛说:“你要多少,黑市没有吗?”谢香比了个二,说:“我没去黑市,马红兵不让我去。我想换两条小黄鱼。”
“六十多克,你确定小孩儿能戴。”谢香笑一笑,说:“我就给我孩子打一个三十来克的。另一条,我姐夫有用。”
哦,大概是送礼?程榛也没问。
程榛问:“那你怎么找我来了?你觉得我有?”“我就是碰运气。但现在,我真的觉得你有。”谢香笑着说。
程榛说:“你说的对。等着,我给你拿。”程榛进了卧室,从柜子(空间)摸出来两条小黄鱼,又拿出来一小块布,包起来。
她把金条拿给谢香,谢香看过,拿出了三百块钱,说:“给。”
程榛感叹,真有钱,去年办了婚礼,今年又能拿出三百。
程榛推回去五十,说:“四块一克,两个小黄鱼,两百五,刚刚好。”谢香拿着推回去的钱,说:“可这样你不赚钱啊?”
程榛笑:“就咱俩这关系,我能赚你的钱?”“那谢谢你。”“说不上谢,你也帮了我好几次。”
谢香笑着说:“那就心里谢。你忙吧,我回家了。”
程榛赶紧跟上,说:“我送你回去,你这大着肚子,我真是不放心。”她扶着谢香,往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