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Mimic
这可不行……
那你来写吧……
我……自己写？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部小说保持完美
写小说就是写人
为笔下之人安排生老病死
以老夫看来，你有这个资格
你到底是谁
老夫？
老夫叫做……
今天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洒在织田作之助的脸上，所到之处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你醒啦，织田作”
“呃”
“感觉如何”
“就像是今后五十年的宿醉集中在一次性发作”
织田作之助坐了起来
“我顺着你的指引，找到了安吾”
“他果然在那里”太宰治在椅子上抱手道
“没错”
织田作之助陷入深思
“他和一群黑衣士兵消失在黑暗中，暂且称之为黑色特殊部队吧”
“目前发生的现象看来得划分成两类了”太宰治思考
“他们跟mimic不是一伙的么”织田作之助问道
“不是哦，不过，黑色特殊部队一方可以暂时放着不管，还是mimic比较危险”
“城里帮争不断，以芥川为首的战斗人员已经着手镇压，可我们连敌方首领使用什么异能都不清楚，已经落了下风”
“我记得那个叫芥川的是你的部下吧，听说他的异能攻击性很高”
“他是一把无鞘之剑，在不久的将来，他或许会成为帮内最强的异能者，但现在必须有人教会他掌握分寸”
“话题扯远了”太宰治微微一笑，接着说
“今天早上召开了五大干部会议，决定调动帮内所有战力，迎战mimic，就在刚才，包括芥川在内，我的部下遇到偷袭，现在仍在美术馆战斗……”
织田作之助听完，拿起来放在一旁的手/枪
太宰治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难道你要出动？”
“不是要调动所有战力前去迎战吗”他低头揣摩着手/枪
这两把手/枪可谓是贯穿了织田作之助一半的人生，他们虽然很久不用，但依然被保养的很精细
“我还以为不杀人的织田作对帮派冲突没兴趣呢”太宰治微微一笑
“没兴趣”织田作之助站起，往门口走去
“那为什么还要去”太宰治低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这辈子亏欠太多，你的部下正陷入苦战，总得有人去救”他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直至消失不见
太宰治依然坐在那把椅子上
随后他喊道
“可别让玥等太久”
织田作之助听见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
“不会的”
过了一段时间，太宰治轻声说道
“何苦呢，还是忘了吧”
“永别了”
两声枪声响起，把男人手里的枪打出去
芥川龙之介转头看向持枪的织田作之助
正好在背光出，耀眼的阳光映衬得织田作之助像神话里的神明
对死里逃生的芥川龙之介来说，可能真的是神明，吧？
男人跳到一边，冷汗直冒喘着粗气
“腿受伤了啊”织田作之助持着枪对准着男人来到芥川龙之介身边，直接反手抱起芥川龙之介
“混蛋，你想干什么”芥川龙之介被抱起，一脸懵逼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男人见到这一幕，眼神炽热，嘴角微微勾起
“我是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之助抱着芥川龙之介，边跑边说明情况
“太宰都跟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随后，织田作之助看到了“未来”
他猛的往地上开枪，打断了罗生门的攻击
芥川龙之介跳到织田作之助面前，完美落地
“太宰曾经提到过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混混，没错，他还说你是他的朋友，此话当真？”芥川龙之介恶狠狠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我不喜欢将这种事挂在嘴边”
“太宰曾经说过，就算再过一百年，鄙人也胜不过你”
“现在没时间内讧了”
“为什么”芥川龙之介突然暴起
“为什么太宰就是看不起鄙人!”
罗生门疯一般向织田作之助攻击，织田作之助只能边用手/枪防御边躲避
这时织田作之助突然往前一冲
“你也是……”芥川龙之介的的神情变得惊叹了起来
碰
重重的一声，织田作之助直接打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腹部
“抱歉，为了不让好友失望，我必须将你带回去”
芥川龙之介挨了重重一拳，飞出去老远，昏迷不醒
“我有预感”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预感”
“预感吾将在这个国家遇见某位异能者”
男人往前走
“吾乃纪德，为寻求解放吾等幽灵之魂的人而来”纪德停住了
“我倒是能给你介绍个卖棺材的熟人，有折扣哦”织田作之助攻击性极强
“不需要”纪德微微一笑
“吾已经找到了”
这时织田作之助又看到了“未来”，当纪德举起枪时，织田作之助发现自己预知的“未来”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织田作之助冷汗直冒，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纪德举着手/枪
“吾还没开枪呢”
“你做了什么”
“吾看到了阁下往右躲的未来，于是重新瞄准，然而阁下看到这个未来之后，重新调整了方向，然后又被吾看到了，阁下能预见几秒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危险，吾也同样能做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织田作之助还能够成功脱困么
二人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照这么下去只会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然后我又预判了你预判我的预判，两人就成了一个循环
所以，如果想分出胜负的话，还是不用异能力直接打比较好
但是敌人怎会给你这个机会呢？
“你我拥有的预知未来的能力是万能的，只有阁下能埋葬吾，终结这场冲突，阁下既然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本就该杀了吾这个敌方首领”
织田作之助放下手/枪
“我拒绝”虽然这样，但是织田作之助还是绷紧了神经
“我只是来救人的”
“什么？”纪德惊讶
“阁下不是□□分子吗”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分子，枪是杀人的工具”
“此地还是战场!”纪德吼了出来
“我对战斗不感兴趣”
“什么……”
“我感兴趣的只有活下去，还有写小说”说到写小说时，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谈什么活下去，死亡才是最重要的”男人怒气冲天
这时，“未来”又出现了
不管往哪个方向躲避，最后都会被预知到
那么，就走一些不常理的路线
织田作之助一个滑铲，直接到了纪德面前，枪口正对他
“很好，本该如此”纪德的神经彻底被点燃了
这时纪德的预知也看到了，连忙往后躲子弹
“看来阁下就是不愿意认认真真地打一场啊”
“我有不开杀戒的理由，你找其他人吧”
“这是为什么!”纪德吼出来了
“吾与部下如亡灵般徘徊于世间，只求死得其所，阁下是吾等唯一的希望，跟吾战斗，不然的话……”
“我不能帮你实现愿望，因为我有个梦想”
织田作之助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
“我期望将来有一天能够脱离港口黑手党，恢复自由身，住在能看见大海的房子里，坐在桌子旁……我想成为小说家，放下枪，拿起纸笔”
纪德一脸不可置信
织田作之助接着说
“有人说过，写小说就是写人，杀戮者是无法书写人生的，所以我不杀人”
“这就是你拒绝踏入吾等战场的理由？”纪德瞳孔颤抖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他的语气激烈起来
“没错”
这时，“未来”又出现了
只不过这次的攻击目标不是织田作之助
而是身后的芥川龙之介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织田作之助只能用身体去挡住子弹
他被子弹的力量震到后方
“住手!”他抬手拦住纪德
“穿着防弹背心啊”
他缓慢放下枪
“这是活着才能感觉到的痛苦啊，，吾等早就丢光了，吾等已经死去，只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
“你并没有死”织田作之助强撑着回答
“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至少你还能不慌不忙的考虑自己的死法……”
纪德用枪抵住织田作之助的额头
“为什么不明白”他嘶吼道
“阁下就是唯一的……”他突然停住了
“阁下不愿取吾等性命，是因为阁下不了解吾的愿望，那吾今日也放阁下一条生路，毕竟只有阁下才能将吾等引向圣火的战场”说完他便走了
只留下一句
“吾会让阁下认识到吾等本质，这样阁下就会明白，阁下与吾之间必须拼个你死我活，拭目以待吧……”
二人慢步走在一个小巷里
“我喜欢黑夜，这是属于黑手党的时光”
“接下来会怎样”
“谁知道呢”太宰治说道
“不过你还真倒霉，刚碰到敌方首领，就受到热烈的追求”
“他们辗转战场就为了壮烈一回，实在不可理喻”
“是吗，如此费尽心思花样作死，我也是甘拜下风”
“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先不说mimic的普通士兵，他们指挥官的异能就很棘手了，偷袭不起作用，这么一来，内部消息就很重要了，你有什么想法”
“只能从安吾这里下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
“能不能找到安吾呢”
“可以的”
“真的吗”
“准确的说，连找都不用找”太宰治看向织田作之助
二人来到了lupin门口
“这里吗”
“不然呢”
咔嚓
门打开的声音
安吾正在吧台喝酒，一只三花猫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
安吾听见声音随后向门口望去
“你们来了啊，我已经先喝上了”
酒杯里的球形冰块漂浮着，翻滚了一个圈
“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跟踪的人，不过今天没关系，可以慢慢喝，你们呢，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感觉吧”
“我很幸运，还以为再也不能来这里喝酒了呢”
“你这个卧底探员还真是多愁善感啊”太宰治调笑
“在加入港口黑手党之前，你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国/家秘密机构，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特工，负责监视港口黑手党的动向，虽说这个秘密组织统辖着国内的异能者，但若与港口黑手党全面开战，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特务科的任务是管理异能者，而不是歼灭，所以才会派出特工卧底□□，监视我们的动向，就在此时，mimic的案子冒了出来，这个正计划登陆霓虹的异能犯罪组织，让特务科十分头疼，于是又让你用港口黑手党间谍的身份，去打探mimic的动向”
安吾扶了一下眼镜，说
“我只是一个薪水微薄的国/家公务员，干这么重的活真是亏大了”
“也就是说，安吾不是双重间谍，而是三重间谍吗”织田作之助发话了
“能透露一些mimic的情报吗”太宰治开口
“我听说纪德跟织田作已经交过手了，你见到纪德的异能了吗”
“是的，纪德神出鬼没，从不透露自己住在哪里，上头的意思，是想让港口黑手党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想的可真美”太宰治呛道
“即使是港口黑手党，想克制他的异能也不容易”
“当然”安吾表示肯定
“除了某个底层小混混”
“我跟他的异能都只能预见几秒后的未来，到最后，胜负还是要看格斗技巧和射击能力”
“不确定因素也很多吧，异能的特性也是个问题”
“异能的特性？”
“当你对纪德发动异能时，有没有出现一些异常现象”
织田作之助开始回想
“没错，的确有”
“如果多种异能之间发生互相干涉，在极端的情况下，异能会彻底失控，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力，这种现象已经得到了政府机关的证实，这些消息，我本该守口如瓶的，今天跟你们见面也得瞒着上头，否则会有大麻烦，眼下我得消失一段时间了”
“哎呦，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觉得自己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啊”
“你想把这里变成战场吗”
织田作之助抬头看向安吾
“都怪我”安吾说道
“是我错了，我自作多情，以为至少这里还能让大家放下立场，见上一面”
“安吾”太宰治发话了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走吧”
安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其实我并不难过，我早就看开了，不管你是不是特务科的人，那些不想失去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一切值得追求的东西，在到手的那一瞬间注定会失去”太宰治端起酒杯
“人生如此艰难，宁愿苟活也不放弃徒劳的追逐，何苦呢”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随后转过头去
“太宰，织田作，等到时代变迁，世间再无特务科和黑手党，等到我们不必纠结彼此立场的时候，我们再来这里……”
“别说了，安吾”织田作之助打断安吾
“别再说了……”
安吾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走出去
酒杯旁赫然放着三人的合照
滴滴——
来自周边车辆的轰鸣声
织田作之助抱着一袋子零食，缓缓走着，来到了咖喱店
随着门的闭合，零食袋应声而落
织田作之助看着一片狼藉的咖喱店，颤抖不止
“什么”他急忙跑向柜台，老板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老板!”
织田作之助焦急的往楼上跑去
“幸介!克巳!小优!真嗣!”他猛的打开屋门
“咲乐!”
屋内杂乱不堪，在床板上用刀钉住了一张字条
那是一张地图，在织田作之助眼里仿佛就是魔鬼的存在
屋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织田作之助急忙跑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向窗外
孩子们都被关在了那一辆车里面，正在无助的敲打着车窗玻璃，然后被人拉了回去
织田作之助瞳孔颤抖着，急忙跳下去向车子跑去
嘭——
巨大的声响袭来，随之的是烟雾跟火光
织田作之助被气流推出去极远
嗡——
织田作之助耳朵里全是这个声音
喉咙好痛……
我无法呼吸……
我听见有人在喊叫……
喉咙太疼了……
我才终于发现……
原来是我自己在嚎叫……
“那你来写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部小说保持完美”
“我写不了了”
“嗯？”
“我已经，再也无法写小说了”
织田作之助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无助的哭泣
孩子们，伴随着火光一并消失在了今天
“晚安，幸介”他戴上弹药护具
“晚安，克巳”他背上背包
“晚安，优”他把手榴弹放进口袋
“晚安，真嗣”他把枪上膛
“晚安，咲乐”他站立在一片狼藉之中，窗外的阳光照射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屋内却格外寒冷，一片黑暗
“安息吧”
他转头看向地图
“我去去就来”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玥打一个电话
嘟嘟——嘟嘟——
放在休息间的电话响了起来，却被外面的嘈杂声盖过了
见很久没人接通，织田作之助放下了手机
我会回来的
轰鸣声，男人
“织田作”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还是住手吧，即便你一意孤行”
“即便我一意孤行，孩子们也不会活过来”
“那帮家伙还留有余力，而且他们的据点……”
“我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里，他们给我发了邀请函”
“你听我说，刚才首领出席了一个秘密会唔，对方是异能特务科，这件事一定还有内幕”
织田作之助在他侧身走过
“没什么好追究的，太宰”
“一切都完了”
“织田作，原谅我嘴笨不会说话，听我一句劝，你要找一个寄托，什么都好，不要放弃对未来的期待，前方一定还有希望”
太宰治顿了顿
“织田作，你知道我为什么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他转过身来
“因为我期望能在这里找到某些东西，暴力与死亡，本能与欲望，如果身边充满着这些□□裸的感情，就能触碰到人的本质，我想这样或许……或许就能找到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我曾经梦想成为一个小说家”
“我总觉得如果再杀人，就会失去当小说家的资格，所以我不杀人了”
“织田作”
“但这个梦想也完了”他向前走去
“别走，织田作!”
太宰最终还是没有抓住
“玥就交给你了”
伴随着雷雨声，织田作之助向前前进着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织田作!”
在雨中，织田作之助向前前进着，任凭雨淋湿自己
如果是玥看到的话，她会训斥我不带伞的吧
如果感冒了，她会撒娇般捶打我的胸口，并给我熬姜汤祛寒
可是现在……
迎面跑来一个打伞的少年，直接撞在了织田作之助身上，被绊倒在地
“呜嗷”少年发出声音
“好疼疼疼”
“你怎么搞的，走路怎么不看路”少年说道
貌似是少年不看路的吧
毕竟大半个头都埋在雨伞里了
“难得社长送了我一套名侦探装备”少年喋喋不休
“你是侦探？”
“我不是侦探，是名侦探!我的名号马上就要传遍全霓虹了，我就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名侦探，江户川乱……”
“对不起”织田作之助打断了他
“你给我站住!”江户川乱步拦住他
“你只要见识过我的能力，就不会那么目中无人了，不信的话，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吧”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
“我看看”
他沉默了
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
“真心奉劝你一句，别去这个目的地了，改主意吧”江户川乱步睁开双眼，他开始认真了
“要是去了，你会死的”
“嗯”织田作之助回答
“我知道”
伴随着几声枪响，埋伏的士兵纷纷倒下，织田作之助径直往屋子走去
士兵用尽了一切办法，根本拦不到他，直接溃败不堪
“要我给你个痛快吗”织田作之助问地上躺着的士兵
“好，拜托了”
“你有什么遗言吗”
“谢谢你跟我们战斗，司令官就在前面，请你将他从这个地狱中拯救出来吧”
“嗯，好”织田作之助举起手/枪，按下了板机
纪德已经在这个地方恭候多时了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麦子”
“若死了……”
“若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二十四节，人不可貌相，你真是博学啊，作之助”
砰
子弹从纪德身旁飞过，落下来几缕发丝
“我对那些孩子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过值了”
又是一枪，依旧没有打中
“阁下的眼神和吾一样，跟吾与部下一样，已经从生存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作之助!”
纪德举起双枪
二人开始预知“未来”
如果两种相同的异能力汇合，会发生什么完全没有头绪，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就只能快速的开枪与躲避
总会消耗体力的，二人的脸上均出来一道血痕
“这样相互预测未来根本没完没了”纪德发话了
“没错”
织田作之助一个猛冲，与纪德开近身交战，却被纪德衣服下的双枪阴了一把，打中了手臂的护甲
织田作之助借着被冲击的余波，在空中迅速开了两枪，随后被纪德迅速躲过
二人站在对立面，同时拿起枪
“那就抛开预测，真真切切打一场吧”
纪德的手臂流下血液
“你说的没错，作之助”
“你果然是最棒的”
纪德迅速开枪，被织田作之助近身握住手腕，另一只手像纪德开枪，被纪德一个上翻滚躲过，随后纪德一枪打向织田作之助，同样被躲了过去
二人连连后退，位置交换了，随后两人共同开枪，都被擦破了脸颊
二人向前冲去，拳脚的攻击伴随着子弹的射出，打的不分上下
“真是太棒了，作之助!”
“今天我就奉陪到底”
mimic的人与官方的人员来到了这一战场
两人在交火点中心，在躲避子弹的同时，互相消灭着对方的人员
织田作之助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之前遇见纪德的交手时一样
怎么回事
纪德微微一笑
这就是安吾所说的……
异能的特性吗
他咬紧牙关
躲过对方的子弹后，两人又交换了位置
“这便是吾一直追求的世界”
“为什么”
“那你又为何停止了杀戮”
“我曾经想成为一名小说家，有人建议我去写小说，还送了我一本书，正好是我在找的小说下卷”
周边的士兵无一生还
二人停下来，看着对方
“阅读之前，他提醒我这本书很糟糕”织田作之助接着说
“然后呢，读后感如何”
“那本书……实在是太精彩了”
夕阳挥洒在大地，通过巨大的玻璃窗折射进内屋，照着人们新鲜死亡的尸体，血液也被照干了
二人持枪对峙
“那本下册很精彩，但有一个缺点，结局的前几页被人撕下来了”
那你来写吧
还是那个声音
“下册的缺页之前，最后留有这么一段话，人活于世，是为了拯救自己，临死之前，或许你能恍然大悟，如今细想，那位送书人是否早已知道我是个杀手了呢，他是否为了劝我放下屠刀才跟我搭话的呢”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我，我一直都忘了，最近终于想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
老夫吗
老夫名叫夏目漱石
“没错，他和那本小说的作者同名”织田作之助说道
“真的无法改变生存方式了吗”
“吾曾经对战友起誓，此生定要战死沙场，此乃吾唯一归宿”
“不……也许还有其他选择吧，换个生存方式，随便做点军人之外的工作，就像你选择不再杀人一样”
“其实我还有一个遗憾，我还没有跟朋友与家人道别，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朋友，仿佛厌倦了这个世界，一直静等死亡”
“他也同吾一样，一心求死吗”
“不，他跟你不一样”
砰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