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呛口小辣椒阿菁
“蓝湛，你确定是这儿？”魏无羡狐疑地看了看空无一人，阴气森森的义城问道。“这里阴气重得都形成雾气了。听方才那几个女子说，这义城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是鬼城。”
“嗯。”蓝忘机点点头。
“都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话这么少。”魏无羡摇摇头，几步便迈入了城里。雾气很大，五步之内不能见人。
突然，魏无羡感受到空气波动了一下，一块石子朝他扔了过来，他往身侧一躲。随后便是数不尽的石子朝他投了过来，魏无羡瞪大了双眼拉着蓝忘机往后退了几十步。
直到他们退到义城门口石子才停了下来，“不是吧，真这么邪乎？”魏无羡不信邪地伸了半个身子进去，石子就这么朝他扔了过去。
魏无羡退了出来，捂住刚刚被扔到的额头道，“嘶。”“不是邪祟。”蓝忘机道。“我当然知道，要是真是邪祟还会用石头砸人？也就骗骗那些村民而已。”魏无羡无语地揉了揉额头道。
“咳咳，你走前面。我没武器，你替我挡一下。”魏无羡没脸没皮的拉着蓝忘机又走了进去。果然石子就这么扔了过来。蓝忘机一挥手，石子便四散开去。“哎哟！”
“姑娘的声音？”魏无羡听到来人吃痛的惊呼声诧异道。“喂，你给我出来啊，不然……含光君可要发火了啊！”魏无羡道。
“我管你含光君不含光君的，给我出去！”
“诶，这义城又不是你开的，我来玩一下不行啊？”魏无羡道。“你有病吧，鬼城你玩个屁啊，早晚把自己的命给玩掉！”阿菁呛声道。
“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吗？大名鼎鼎的含光君，不就是个鬼城吗？能有多可怕，切！”魏无羡道。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那又怎样……怎么你们修仙的人都这样吗？一个个的胆子大的很，吓又吓不走，一个个的嘴皮子快得很！”
“都？除了我们，还有人来？”魏无羡问道。
“一群小鬼头而已，真是不惜命的家伙们，明明知道是鬼城还一个劲儿地往里面蹭，我呸呸呸！讨厌的家伙们！”阿菁嘬道。
前些日子她也守在义城门口防止有村民误入的时候便碰到了他们。真是一个个的嘴皮子快得要死，尤其是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那个，句句顶嘴讨厌死了！
还有个乱认亲的，她要开始讨厌穿蓝色衣服的人了！阿菁愤愤地想到。
“不会是……金凌他们吧。”魏无羡扶额道。“不是让他们没事别乱跑吗？怎么又聚到一起了？”
“思追下山夜猎。”蓝忘机解释道。
“那个，姑娘。是不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年？有……穿蓝衣服的，金色衣服的孩子？”魏无羡估摸着阿菁连蓝忘机都不认识，应该是个普通人罢了，便这样描述道。
“原来是你们家的熊孩子啊，赶快给我领走！一天天的赖在这里都烦死了！”阿菁道。
阿菁缓缓走出，看着眼前二人。魏无羡看见她的一双白瞳有些诧异，“姑娘你的眼睛……”“不是瞎子，要找人就跟我走，别磨磨蹭蹭的。待会儿天该黑了，领了人就麻利地给我出去。”阿菁不耐烦道。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随着阿菁走了。
阿菁推开义庄的门道，“小鬼们，家长来了，快给我走！”
“什么？”“含光君，莫前辈，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蓝思追问道。“我还想问你们呢，这可是鬼城，你们怎么会来这儿？”魏无羡问道。
“那日我在客栈歇息，仙子开始躁动不安跑了出去。我就出去追，却没有发现什么人，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死猫的尸体。”金凌哼道。
“换了好几间客栈都是如此。我就主动追击，听到有什么地方莫名出现了死猫的尸体，我就过去看看，一定要揪出是什么人在捣鬼。”
魏无羡转向蓝思追，“你们也是？”蓝思追点头道，“不错。几天前，我们几人在琅邪夜猎。一天晚饭时，忽然从汤里捞出了一只还没被剥皮的猫头……本来不知是针对我们，但当天我们换了一家客栈休息时，又在房间的被褥里发现了猫尸。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我们追到栎阳，遇到金公子，发现我们在查同一件事，便一起行动。今天才追到这一带，在一块石碑前的村子里问了一位猎户，被指了义城的路。”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来的。”一个红衣的小公子答道。
“猎户？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什么猎户啊。”魏无羡奇怪道。
“你这个疯子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思追还能骗你不成？你唔！”蓝景仪捂住自己的嘴巴，讪讪地看了一眼蓝忘机被迫沉静下来。
“好了，带他们两个来不是让你们来叙旧的。快点带着他们离开！”阿菁冷然道。“你怎么说话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金凌不爽道。
“管你是谁快滚快滚！”阿菁不耐烦道。“你！”金凌怒道。蓝景仪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仍然不爽地翻了个白眼。
“阿菁，不要无理。”晓星尘缓缓从屋内走出。“道长！我什么时候无理了，明明就是这个小子的错！好心把他救了进来还这嫌那嫌的，烦死个人了！”阿菁道。
魏无羡看着晓星尘，恍惚中又回到了十六年前一般。“我听说，小师……晓道长失踪多年，没想到是留在了义城啊……不过，你的眼睛……”
“嗯，留在这儿很久了。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夜里会很危险的，这位公子还是带着这些小公子快些离开吧。”晓星尘轻声道，对于眼睛的事避而不谈。
“晓道长，实不相瞒。我们来此处是为了寻一样东西的。”魏无羡道。
“何物？”晓星尘问道，“若是星尘可以帮到的，尽管说就是。”
“蓝湛，把好兄弟的手放出来指一指呗？”魏无羡道。蓝忘机闻言，拿出了乾坤袋。手直指一个角落，正是那血棺的地方。
“你们便是来找这邪物的？带走带走，随便拿都行。老摆在那儿我都觉得晦气。”阿菁看着那血棺道。
“姑娘，这个棺材是谁送来的？”魏无羡将棺木收回乾坤袋里问道。“不知道，我们也是某天才发现的。发现之后便把它挖了出来放在了角落里。”阿菁道。
“好了，东西也找完了。该走了吧？等到夜里妖魔鬼怪的出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阿菁催促道。
“阿菁，你送他们出去吧。顺便看看子琛他们可也回来了。”晓星尘道。
“多谢小……晓道长的帮忙。”虽然知道晓星尘看不到，魏无羡还是朝着他认真行了一礼。蓝思追临走前犹疑了一下，还是再次问道，“前辈，那真的不是我阿娘吗？”
他来到这几日无意间闯进了你所在的屋子里，本是无心之失。可他确实瞥见了你腰封上的黑鱼腰佩。这几日都在不停确认你的身份，可得到的答案不是不知就是不是。
他从衣襟里取出白鱼腰佩问道，“小时候的事我虽然不记得多少，但是这个我确实记得的。阿娘说过，白色这块是我。黑色那块是阿娘，合在一起就是我和阿娘。
“那日我应该是没看错的，晓前辈……她真的不是我的阿娘，不是我的娘亲么？”蓝思追认真的问道。
“你搞错了吧，你看着也有那么大了。当初我遇见岚岚的时候她比你也大不了几分，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阿菁无奈道。
他们不肯走，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蓝思追日日追问。可是她真的觉得你不可能会生出他这么大的儿子啊……
“……你刚刚说什么？她叫什么？岚……岚…”魏无羡在蓝思追拿出这一半腰佩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他几步向前捏住阿菁的肩膀力气大得惊人。
“放手，好疼啊！”阿菁挣开魏无羡的桎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你这人有病吧！”阿菁躲到了晓星尘身后，戒备地看着魏无羡道。
“唔唔唔！唔唔唔！”蓝景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情滑稽得很。像是急切地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蓝忘机看了他一眼还是解了他的禁言术。
“含光君！她身上还有我们蓝氏的通行玉令！一等的通行玉令！”蓝景仪大叫道。
蓝忘机捏着避尘的手猛地攥紧。
“道长，是不是小岚子，不。是不是禹岚？”魏无羡的眼中生出一点星光，小心翼翼地问道。“禹岚？被夷陵老祖所杀的那个？”“禹岚，不是那个妖女吗？”众人议论纷纷。
“你说什么呢？！你才是个妖女，你全家都是！！！谁都不许说她！”金凌推了一把那人道。
“你别这样，听说是那位在不夜天的时候力挽狂澜把金夫人给救回来的呢。不过……用的好像是特别阴损的法子。”旁边一个和他同家族的弟子小声道。
“你再说！你再说！”金凌怒道。
“还有你，蓝思追。什么你的娘亲，那是我的小姨！只有我……唔，唔唔！”金凌捂着嘴巴愤怒地看着蓝思追。
其余的人也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散发寒气的蓝忘机。
“晓道长，到底……是不是她？”魏无羡语气里带着恳求，其中的希望轻飘飘的。就像是哪怕轻轻吹上一口气都会散去一般。
“……随我来吧。”晓星尘听闻是你的家人寻来，思虑了一下道。
魏无羡和蓝忘机带着一众小辈走进了那本就不大的几间房子。最里边儿的屋里挂满了符篆和铜钱，中间摆着一副棺材。
魏无羡看着你面色苍白的躺在棺材里，两条腿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颤抖着走上前去，手紧紧地攥住棺材的框，指尖都用力得发白。
“她……她……”魏无羡看着你，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字。就连开口都觉得很难。“放心，禹姑娘并没有死，只是几年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夺走了灵识而已，原先便是因为缺了部分灵识变成了小孩子心性。
“灵识全无后，便陷入了沉睡。附近的邪祟都想争夺禹姑娘的躯体，于是我们遣散了城里的住户，守在她身边。很多邪祟闻声而来，所以阿菁才会守在门口将来人赶走。以免有村民误入，邪祟伤人。”晓星尘解释道。
“失……失了灵识？”可不夜天的时候他分明……
魏无羡探上你的脖颈，脉象平稳而有力。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金凌解了禁言术后便转过身来，撞开魏无羡道，“你干嘛对我小姨动手动脚的？！”
蓝思追站在了你的另一边看着你腰封上的黑鱼腰佩眼眶红红的，手底下用力，一不小心就把棺木边角给掰坏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蓝思追道歉道。
“无事。”晓星尘道。
“她，她是怎么来到这儿的……”魏无羡面具底下的脸惨白一片，犹豫着又开口道，“我听说……魏无羡在不夜天……把她刺死了。”
“这些事情我都不太清楚，她是被人救下的。我恰巧在来义城的路上碰见了而已，或许是禹姑娘命大吧。”晓星尘道。
“……”魏无羡看着你，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找到了我小姨，那我就一定要把她带回去！”金凌道。“离开这阵法，会很危险。这周围的邪祟都潜伏着，金公子年纪尚小，不妥。”晓星尘道。
“就是，自己还是个毛头孩子呢？我们都守得辛苦，就你能行吗？”阿菁道。
“我金家的修士那么多，护个人还护不好了？！”金凌怒道。
“是吗？那他们在哪儿呢？我怎么瞧着好像就你一个人呢？”阿菁嘲讽道。
“你！”金凌气得用手指着阿菁，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什么你？大小姐脾气！略略略！”阿菁在晓星尘背后做了个鬼脸道。
“含，含光君，能不能把我阿娘带回云深？”蓝思追低下头问道。他自从去了云深之后，便极其懂事。什么都是顺着身边人的心意，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
可这一次不同。
“一口一个阿娘阿娘的，你倒是叫的顺口。当初岚岚被救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整个人懵懵懂懂的来到这里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念着自己的阿娘，自己的亲人。就盼着他们来接么？
“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有人来寻岚岚啊？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都来认亲了呢？切！”阿菁撇撇嘴道。
“阿菁姑娘，不是的。我，我也一直等着阿娘的，我……”蓝思追想要辩解，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急得眼睛都红了。
“说不出来话吧？我就知道，反正你们谁都别想带走岚岚！”阿菁道。
“我，我……阿娘她…”蓝思追泯下唇，只是偏过头看着蓝忘机。
“带走？经过我同意了吗？”薛洋推开大门冷哼道。魏无羡看着来人瞳孔一缩，蓝忘机也是戒备地看向来人。
宋岚随后走了进来，行礼道，“含光君。”“宋道长，他……”蓝忘机看着面色冷然的薛洋警惕地问道。
“不必防备，这件事说来话长。”宋岚道。
“禹前辈。”蓝思追行礼道。“禹前辈？”魏无羡诧异地看向他。“嗯，这就是那日将我们从邪祟手里救下来的禹洋前辈。也是不夜天救下阿娘的人。”蓝思追解释道。
“那日吹笛的人是你？”蓝忘机攥着避尘问道。
“嗯，是我。”薛洋毫不避讳地回答道。“道长，麻烦你们先带着他们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他们说。”薛洋对着晓星尘道。
“你也是。”薛洋对着宋岚道。宋岚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对着余下的小辈道，“请随我来。”
这时，屋内只剩你们四人。“薛洋，你到底什么意思？”魏无羡看着他道。“没什么意思，大概是坏人做久了，也想尝尝做好人的滋味了吧？”
“是你把这群孩子引到这里来的？”魏无羡道。“不错，没想到魏前辈的眼光还是如此毒辣。你也别装，大梵山的事我也听说了。”薛洋道。
“温宁的刺颅钉是你弄的？”魏无羡道。“是，也不是。一开始的确是我控制的他，阴虎符也的确是我复原的。不过我已经不管这些事情很久了……我原以为我会一辈子在这个地方守着她的。”薛洋转向你道。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岚子为什么成了这样？”魏无羡道。“我改了陈情的令，吹得你发了狂，你刺了她一剑……而我后来控制她逃了出来。我发现她的灵识被人强行拉出身体之后就用锁灵囊封住了她剩下的灵识。
“后来稍微安全一点后又把剩下的灵识给放了回去，在她手上画了锁魂符。”“锁魂符？”魏无羡问道。“是，为了她专门研制的，说起来魏前辈还是诡道的开宗第一人，要不是你给了我灵感我还画不出来呢。”薛洋笑了笑道。
“那后来呢？她为什么会灵识尽失？”魏无羡急切地问道。“那副棺材。上面镇压的符文和锁魂符功效冲撞……”薛洋捏紧拳头道。
“我试了很多办法，尝试着把她的灵识给找回来，可我做不到。所以在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我才把那些小孩子引了过来，这样你才会来。
“我叫你一声魏前辈，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把禹岚的灵识找回来。我可能做不到，但你一定行，毕竟你可是做出了阴虎符的人。我用阴铁复原了半块，威力如何我是知道的。
“是我害了她，希望……魏前辈能帮帮我……”薛洋认真道。眉目间多了一份成熟，十多年前那个玩世不恭暴虐成性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魏无羡红着眼看着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你早就知道……世上有五块阴铁？”“是。”薛洋道。
“背后之人是谁？”蓝忘机道。“……一位朋友，一位演技精湛的朋友。”薛洋泯唇道，这样避开，显然是不愿意将他的身份透露出来。
“你这样躲藏在这儿，又化名为禹洋，我小师叔不知道吧。”魏无羡道。“不知道。”薛洋顿了顿道。“那你打算瞒多久，一辈子吗？还有栎阳常氏的事情也是。我记得你说是去报仇的？”魏无羡道。
“看吧，瞒不下去的时候自然就不会瞒了，至于常氏……我的确是去报仇的。”薛洋笑道。
“那你报仇便是，为何要杀人全家？”蓝忘机冷然道。
“……不算是全家。”薛洋垂下眸子道。“起码常萍还活着。可能还是因为那时候年轻吧。总有些奇奇怪怪还特别轻狂残暴的想法。”他现在身上也很难出现从前那般恨比天高，人比虎狂的嚣张样子了。整个人像是沉静下来的一潭水，平静却危机四伏。
“……”
“我原本是想杀了他全家给自己报仇的，后来有人改变了我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常萍还活着，我也没有去找过他。”薛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锦盒道，语气里是满不在意，也丝毫没有愧疚之感。
“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蓝忘机皱眉，上前一步道。
魏无羡拦住了蓝忘机，问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出去夜猎也行，也算是告慰告慰被我杀了的人，你说是吧，含光君？”薛洋笑吟吟道。
薛洋本性如此，就算是现在因为跟宋岚约定了，不杀人放火不干坏事偶尔还得被他拉着出去夜猎一下，但你要想让他变得愧疚为所做之事悔过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儿出来。
“……蓝湛。”魏无羡看着你，又看了一眼蓝忘机道。他看着还躺着的你，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那我就将她带走了。”魏无羡喉咙紧了紧，看着你道。“嗯，请一定……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薛洋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嗯。”他魏无羡定会倾尽所能带你回来的，他保证！
魏无羡画了几张符将你隔离起来后便抱着你走了出来，众小辈站在外面本就急得不行。这一看魏无羡带着人出来就知道这事儿成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喂！禹洋，你不会真让他们把岚岚带走吧？！我不同意！”阿菁看着一同出来的薛洋不可置信道。
“那你是要她一辈子都只能躺着，还是希望她能活过来正常生活？”薛洋问道。
“我，我……”阿菁自然是希望你能醒过来的，可她就是舍不得。所以她也只得跺跺脚，跑到晓星尘身后盯着抱着你的魏无羡生闷气。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金凌一看是魏无羡抱着你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这样说道。
蓝思追自然是知道莫玄羽是金氏的人，可他见蓝忘机都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是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紧紧地攥着你给他的腰佩垂着头，情绪低迷。
“嗯，那我就带她回姑苏了，晓道长宋道长……还有这位禹兄，阿菁姑娘。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在此别过。”魏无羡道。
“嗯，莫公子，义城外邪祟颇多，这一路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晓星尘道。
“会的。”魏无羡抱着你认真道。
“姑苏？喂，莫玄羽你到底是哪边的？！我们金家的人你凭什么送到姑苏啊？不行，我不同意，我一定唔，唔唔！”金凌捂着被封住的嘴有些怒然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神色淡漠的蓝忘机。